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么好不明白的?自己的愛人和別人顛鸞倒鳳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怕誤事,還得自己心平氣和的給他叫醒,好言相勸溫聲細語,他憑什么?而自己又要怎樣面對愛人和別人相擁相抱的畫面?!
不知這話是誰說的,先愛上的人吃虧,愛的深的人吃虧,那時還覺得這話忒文藝也忒扯淡,愛是雙方的,一個巴掌怎么拍得響,暗戀單相思什么的又能維持多久,苦苦的不到結(jié)果還一個勁兒的往上蹭的那是白癡,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即便受苦也是自找苦吃,那叫做活該。
可如今,這事兒輪到了自己,卻突然變得如此無力。要是說開始就能開始,說停止就能停止,想水龍頭似的想開就開相關(guān)就關(guān),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讓它涓涓細流的少流點兒的,那還是愛么……
一手搭在門框上,指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木質(zhì)雕刻的冰冷紋路,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幾乎將肺部凍結(jié),猛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淡淡的玫瑰香氣混雜著些許甜膩充斥著屋內(nèi),地龍烘的只是一門之隔的屋內(nèi)和屋外宛若兩個世界,冰與火的距離。
每一步是何等的沉重只有凝軒自己知道,也只能是自己知道,掀開淡粉色的紗帳,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交纏擁抱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冷靜,告訴自己心無旁騖,告訴自己要麻木,告訴自己什么是差距,什么是本分,什么是安分守己,什么是癡心妄想!
“王爺,寅時了,該起身了?!?/p>
是王爺,而不是奕華,自此你只是王爺,我只是一個供人使喚的小廝,天和地的差別,遙不可及的距離,只是沒想到此刻自己竟真的可以如此平靜波瀾不驚,即便心痛的讓人無法呼吸。
仿佛幷不意外凝軒會在此刻出現(xiàn),仿佛根本不介意凝軒會不會看到這些、會不會介意這些、會不會想些什么,亦或者他封玄奕根本就不在意。
眉目微皺,是他慣有的起床氣︰“知道了,在外面候著。”
曾經(jīng)他也是這樣說給別人聽,因為他的占有欲,他決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一下,哪怕只是看一眼,所以那些同床共枕的日子里,雖然凝軒睡得沈,可這些他卻還是朦朧間知道的。只是,他的占有欲僅在他還有興趣的時候……
老老實實的退到外間,識相的將紗帳放下,總有什么溫情溫存的話不愿被人打擾,別總說他二不楞等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實他明白的很,有眼色的很,雖然此刻他多想自己能傻一點,再沖動一點,無所顧忌的上前一把將那個負心人從床上抓下來,不計一切代價痛打一頓也好,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一通也好,只是不要像現(xiàn)在這讓,懦弱,卑微,無能……
將門打開,示意王爺起身了可以進來伺候了,凝軒便龜縮在角落里看著眾人忙活,只是曾經(jīng)這是樂趣,此刻這是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