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敬悶哼一聲,后身接納那物確是有些鈍痛,但更難受的是前頭,一頭實在內(nèi)急,一頭被對方捋得動了性欲,滋味實在有些難以言表。
兩人還是頭一回站著行事,秦敬雙腿并未分得很開,沈涼生立在他身后,覺得這么個姿勢,那里夾得格外緊,只是插著未動,已有幾分舒爽。
待秦敬適應了片刻,股間物事開始徐徐插弄,插得不很快,也不十分用力,秦敬人尚能站得住,只是前頭,一刻比一刻難熬。
沈涼生的左手始終沒離了秦敬那根物事,手中動作也是一反常態(tài),帶著幾分粗暴狠狠捋弄,弄得秦敬又痛又爽,且覺得憋著尿意做這事,難受歸難受,卻另有一絲不好說的快意,仿佛因著那股尿意,下面分外想快點射出來,尿孔中一直有種往常泄精前才有的感覺,又癢又熱,嘴中不由漏出一聲呻吟,又想起現(xiàn)下是個什么所在,趕緊忍了回去。
秦敬住得只是間尋??蜅?,房內(nèi)地方不大,墻壁更是輕薄,這夜深人靜的,恐怕這邊多叫兩聲隔壁就能聽見,實在讓人不敢放肆。
沈涼生也知道他在顧忌什么,抽送動作突地一變,陽具只入大半,龜頭正抵住穴內(nèi)某處,輕揉慢撚,反復摩擦,弄得秦敬一陣腰軟,全靠沈涼生右臂箍在腰間才能繼續(xù)站住,口中不愿出聲,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呻吟哽在喉中,聽來好似細細嗚咽,委屈得很。
“你這樣,可是太想讓人欺負。”沈涼生閑閑道了一句,陽根重新前后律動,龜頭卻仍未放過那處快活所在,每插一回合,都要故意在那兒重重頂下,手中亦是套弄得更快,幾十下后,只覺貼著自己的身子抖了抖,暗夜中也能看出兩道白濁射得很遠,陽物卻仍不饜足,頂端小孔涌出更多濁精,順著莖根慢慢流下,濕了沈涼生一手。
“這么多?想必一次不夠吧?”沈涼生自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不待對方歇上一刻半刻就又開始疾速捋弄手中未及軟下的物事,后身更是快插猛送,撞得秦敬不能自持,上身往前倒去,雙手撐住桌子才勉強得了平衡,口中嗚咽更甚,倒比放聲呻吟更為撩人。
干了百余下,沈涼生見他撐著桌子,便放開箍在他腰間的胳膊,左手套弄不停,右手摸去他腹上,覺出之前一片平坦的小腹因為尿急之故已經(jīng)微微凸了出來,便輕輕使力按了按。
“別……”秦敬被他按得腹中一痛,痛中卻又有一絲快意傳到下身,陽具跳了跳,竟是又射了。
沈涼生一挑眉,貼在他耳邊問了句:“怎么那么快?”手下卻合著粘滑精液繼續(xù)捋動,指尖時不時刮搔頂端小孔,讓那已射了兩次的東西想軟也軟不下來,一直顫巍巍地立著任人擺弄。
秦敬只覺得真是要死了。前后兩處快意一波波直涌上頭,更要命的是對方一只手始終搭在自己腹上,時而輕輕揉弄,時而用力按下,難耐尿意便合著性歡快活一起涌入腦中,要高潮與要失禁的感覺交替折磨著腦仁,到了最后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更不知自己射了多少次,下唇已被咬得隱隱滲出了血,卻一點覺不出痛。
復又過了炷香光景,沈涼生也知道對方已經(jīng)到了極限,手中握得那根物事再如何套弄也不能全硬,可憐兮兮地被自己托在掌心,兩腿間沾滿白濁,望之一片狼藉。
“真……真不行了,求你快弄完吧……”秦敬趁他動作稍停時勉強開口告饒,話音未落便覺律動再起,放在自己腹部的那只手更是變本加厲,來回揉撚擠按,一時再管不了會不會被人聽了去,口中話意已帶上七分哭音。
“別……別……求你……”
“不行了……真忍不住了……求你別干了……”
“沈……求你了……別按……”
到了最后秦敬也明白,這回沈涼生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定要自己把最后一絲尊嚴臉面也扔去他腳下才肯甘休,只得回過頭,最后求道:“我……我憋不住了……求你把床底下的夜壺拿過來……”
沈涼生聞言卻突地拉著秦敬的頭發(fā),逼他直起身離了桌邊,自己坐到凳上,讓秦敬背靠著自己坐在腿上,下身交合處未曾稍離,幾番動作攪得自己那根物事也不好受,龜頭酥癢難禁,已有兩分射精之意。
“就這么著吧,”沈涼生一邊上下頂送,一邊分開秦敬雙腿,左手把著他半軟的陽物,附耳低道,“讓我看著?!?/p>
月光照入窗欞,正照亮桌邊一片地面,秦敬雙腿垂在那光中,自己低眼看到下身景況,實在沒臉就這么在對方眼皮底下尿出來,又抵不過一波比一波難挨的尿意,腹內(nèi)已是漲到極致,對方那手卻還要不停在腹上揉按,一時眼眶發(fā)緊,終被欺負得哭出聲,低低抽噎道:“我真憋不住了……你就別看了……”
沈涼生卻不理他,反正這人在床上被折騰哭也不是頭一回,只一邊大力頂送一邊吩咐了句:“忍不住就別忍?!?/p>
“嗯……嗯……”秦敬后頭被他頂?shù)脤嵲谑娣?,前頭卻無論如何也射不出什么,哭著呻吟了幾聲,尿孔一熱,漏出些許尿液,又因?qū)嵲诓辉甘Ы饲?,強自忍了回去??上ш栁锉蝗宋赵谑种?,見況突地狠狠捋了兩把,令他再也把持不住,啊了一聲,終是徹底失了禁制,一股熱流如飛瀑直下,淋淋漓漓澆了一地。明明是失禁卻又仿佛高潮,谷道不停抽搐,合著眼前雖說淫穢,卻也令沈涼生覺得無端香艷的景象,便亦不能忍耐,陽物深深埋在對方穴內(nèi)射了出來。
“還哭呢?”
過了片刻,沈涼生見懷中人仍是微微發(fā)抖,雖聽不見哭聲,卻顯然還沒止住淚,便從他體內(nèi)撤了出來,將他換了個姿勢,正面抱在自己懷里,輕輕吻了吻他的眼:“別哭了?!?/p>
“嗯?!鼻鼐袋c了點頭,眼淚卻依舊顧自滑下,不復抽噎之聲,只有源源不絕的淚,流不完一樣靜靜淌著。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沈涼生只以為他這回真被自己欺負狠了,半是玩笑半是賠罪地勸了句,“下次不這么著就是了,再哭下去,我還真以為娶的是個姑娘?!?/p>
“嗯?!鼻鼐从贮c點頭,可眼淚仍是止不住,好似哭得自己都愣住了,雙目無神地越過沈涼生的肩,像被魘著了一樣,泥雕木塑般僵著。
“…………”沈涼生靜了靜,將他按到懷里,一下下摸著他的頭發(fā),“……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p>
秦敬靠在沈涼生懷中,心中默默想到,我也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像是有夜枯坐整宿,卻依然落不下的淚終于決堤而出,一發(fā)不可收拾。
只是為何竟是在這個人懷中才能哭出來。
秦敬想,我真的不知道。
“秦敬……”又再過了一會兒,沈涼生只覺整個肩頭都被對方眼淚沁得一片濕熱,終于忍不住將他推離兩分,望著他的眼道,“你這么個哭法,可是因為覺得……”
“嗯?”人總不是全拿水做的,哭了這半天,秦敬也已漸漸止住淚,見沈涼生欲言又止,沈吟許久,便收整心神等待對方下文。
“你可是覺得我……”
“覺得你什么?”秦敬頭一次見這人也有這么不干不脆,一句話說上半天的時候,倒真被他勾起幾分好奇。
“你上回問我什么,你可還記得?”沈涼生卻又轉(zhuǎn)了話頭,換了一個問題。
“哪回?”
“說起斷琴莊那回?!?/p>
“哦……”秦敬口中答應著,心中也多少猜到些對方的意思,只是不曉得他會說什么。
“你往后老老實實的,莫要再生事端?!?/p>
“嗯?!鼻鼐措S口應了一句,心中暗自腹誹,沈護法,在下可沒有什么“往后”了,你這警告之言,其實真可省下不提。
“我……”沈涼生頓了頓,一句“我喜歡你”到底說不出口,卻又覺得對方這般傷心,實在不能什么都不說,最后只得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緊,口中轉(zhuǎn)言道,“若是如此,從今往后,我會好好待你?!?/p>
秦敬聞言整個人愣了愣,一時覺得無比荒唐。
“沈涼生……”
或許也有荒涼。
“沈涼生,我喜歡你?!?/p>
心中并無報復快意,卻偏要認認真真與之對視,一字一字把話說完。
“所以你今時今日說過什么,千萬莫要忘了。”
過了這一夜,等到水落石出那刻,望你千萬記起今時今日之言。
那一刻的滋味,亦望你能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