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整個人撲過去,雙手張開抱住傅曜深的肩膀,帶著哭腔說:“老公你看看我呀,我這幾天好想你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p>
阮糖說著說著就真的努力哭了出來。
一顆顆晶瑩的眼淚跟掉了線的珍珠似的往下砸。
他整個人往傅曜深的身上擠,:“老公你和我說說話吧,罵我也行?!?/p>
傅曜深的手指動了動。
到底沒有抬手去碰觸阮糖。
阮糖看著更急了。
一急眼淚就掉的更兇了。
可是腦袋里空空除了撒嬌裝可憐阮糖一時竟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突然車子一個急轉(zhuǎn)彎。
阮糖為了能夠?qū)⒏店咨畋У?,整個人側(cè)著坐,屁股只沾了一點座椅。
車子的突然急轉(zhuǎn)彎讓他一個不穩(wěn),往旁邊摔去,眼看整個人就要摔了,傅曜深伸出手臂,將阮糖牢牢地抱住。
阮糖本是被嚇了一跳,但被傅曜深抱住后,他一雙眼睛都亮了。
他立馬得寸進尺的用力抱住傅曜深的脖頸,整個人在傅曜深的懷里蹭啊蹭,然后蹭著坐到了傅曜深的腿上。
阮糖破涕為笑:“我就知道老公舍不得我?!?/p>
傅曜深繃著唇,沒有說話。
他抬頭從車子的后視鏡看了一眼開車的東澤。
東澤心一跳,硬著頭皮道:“抱歉先生,剛剛看到一只小野貓。”
傅曜深冷冷的說:“注意開車?!?/p>
東澤:“是,先生?!?/p>
身后的視線終于移開。
東澤松了一口氣,抬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而后心里滄桑的感嘆:助攻太難了。
傅曜深收回目光,落在懷里的阮糖身上,懷里的人仰著頭,哭的慘兮兮的,臉上糊滿了淚水,一雙眼睛和鼻子都紅彤彤的,可憐兮兮。
阮糖接受到視線,立馬可憐地叫人:“老公~”
傅曜深心中嘆息一聲。
然后嚴肅著臉,說:“知道錯了?”
阮糖趕緊點頭:“知道了?!?/p>
傅曜深:“哪里錯了?”
阮糖心虛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賽車手服,弱弱的說:“我不該懷著孩子還跑去玩賽車?!?/p>
傅曜深:“還有呢?”
阮糖繼續(xù)說:“不該騙老公你?!?/p>
傅曜深:“嗯?具體點?!?/p>
阮糖心一跳。
這下再也沒有了僥幸。
知道傅曜深是知道他這些天都干了什么。
阮糖蔫蔫地抱著傅曜深。
他開始懺悔自己的過錯。
他說:“我不該騙你和楊叔。我不該去做那些危險的運動?!?/p>
傅曜深的目光很沉。
阮糖越來越慌。
他緊了緊抱著傅曜深脖子的手,聲音可憐又虛?。骸疤鴤?、蹦極全都不應該?!?/p>
阮糖在傅曜深的目光下,將自己這幾天做的事全都坦誠了一遍,說完后,他急匆匆的解釋:“但是老公你要相信我,我雖然貪玩,但我有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孩子?!?/p>
阮糖放開傅曜深的脖頸,抓過傅曜深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處:“老公,你摸摸,我們的孩子一點事都沒有?!?/p>
傅曜深突然嚴肅:“阮糖!”
阮糖被嚇的一抖。
他紅著眼,抽著鼻子看向傅曜深。
傅曜深抱起阮糖放到一旁的座位上。
阮糖慌張的去抓傅曜深的手臂,不肯坐。
傅曜深強硬道:“坐好!”
阮糖這才可憐的乖乖坐好來。
傅曜深說:“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
阮糖點點頭:“知道。因為我懷著孩子還亂來?!?/p>
傅曜深繃著臉:“這只是其中之一?!?/p>
阮糖扁了嘴巴。
“我知道你這個年齡正是愛玩的時候?!备店咨钫f:“但你現(xiàn)在身子重,你玩的那些極限運動不僅是對肚子里孩子的不負責,也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p>
“你想過沒有,如果玩的途中出了事故,不僅是孩子,還有你也會出事?!?/p>
傅曜深的聲音很沉很沉。
神態(tài)非常的嚴肅。
他開車過來的途中收到東澤發(fā)來的資料,停下來看的時候,一向鎮(zhèn)定的他幾乎手抖。
那些極限運動,普通人去玩都嚇的不行,更何況是阮糖一個孕夫。
當時他生怕阮糖出事,將油門踩到了底。
直到看到阮糖。
看到阮糖意氣風發(fā),精神奕奕,身體里的那股恐懼才消散。
阮糖的心因為傅曜深的話快速地跳著。
心里突然有些難受。
但是又不知道為什么難受。
最后他弱弱的點頭,“我真的知道錯了?!?/p>
傅曜深深吸一口氣:“回去寫一篇五千字的檢討書?!?/p>
阮糖:“……”
但他這種時候不敢反駁,只能應下來,然后拉拉傅曜深的衣擺:“那老公原諒我了嗎?”
傅曜深無情的說:“等我看到檢討書再說。”
阮糖只能憋屈的點點頭。
“好吧?!?/p>
傅曜深:“嗯?!?/p>
阮糖看了一下車窗外,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家的方向。
他小心翼翼的問:“老公我們這是去哪?”
傅曜深說:“去醫(yī)院?!?/p>
頓了下,補充道:“去檢查下,讓你安心。”
阮糖松了口氣,然后偷偷笑了一下。
他再次往傅曜深身邊黏去,乖乖地說:“我都聽老公的?!?/p>
然后仰起臉,撒嬌道:“老公你幫我擦擦眼淚吧?!?/p>
傅曜深不動。
阮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怕了。
他傾身在一旁抽了張紙巾,直接塞到傅曜深的手掌心里,黏黏糊糊的說:“老公幫幫我吧。”
傅曜深的手指動了動,最后說:“下不為例。”
阮糖仰著腦袋乖乖保證:“一定的。我以后再也不說謊了,去哪里都和老公你說,想做什么也都和老公說,老公同意了我才做,我要做老公真正的小乖乖?!?/p>
傅曜深目光柔和了一點,他捧住阮糖的臉。
紙巾溫柔的落在阮糖的面頰上,一點一點地將阮糖臉上的淚水擦去。
氣氛一時溫馨又甜蜜。
開車的東澤抽空看了一眼,完全的松了一口氣。
之前的先生太可怕了。
擦完臉,阮糖突然想起什么。
他“啊”了一聲。
傅曜深問:“怎么了?”
阮糖心虛地抓著衣服:“我手機和衣服還在那里?!?/p>
傅曜深忍不住伸手捏住阮糖的臉:“明天讓人給你送回來?!?/p>
阮糖馬上點頭拍馬屁:“嗯嗯,謝謝老公,老公最好了?!?/p>
車子一路行駛到他們領(lǐng)證那天去的私家醫(yī)院。
和那日一樣,院長早就準備好一切迎接傅曜深的到來。
下車的時候,傅曜深依舊沒有讓阮糖自己走,而是再次將阮糖打橫抱起直接抱去檢查。
跟著的院長東澤等人恭恭敬敬地,眼觀鼻,鼻觀心。
這次檢查的更加的仔細。
阮糖檢查完出來已經(jīng)都過了零點了。
他打著哈欠走到傅曜深身邊,小心問:“沒事吧?”
傅曜深放下手里已經(jīng)出來的一部分檢查單:“還沒有全部出來,暫時沒事?!?/p>
阮糖輕微松了一口氣。
看來藥物依舊沒有問題。
傅曜深抬手,拇指指腹在阮糖眼角輕輕擦過。
他的聲音溫柔了一些:“困了?!?/p>
阮糖困頓的點點頭:“嗯。”
傅曜深:“去睡一會?”
醫(yī)院里面的vip病房很多。雖然傅曜深不喜歡讓阮糖睡在醫(yī)院里,但這會阮糖困得很。
阮糖搖搖頭,困的聲音越發(fā)的軟軟糯糯,他抱住傅曜深的胳膊:“不要,我要陪著老公,和老公一起睡。”
阮糖黏著傅曜深不放,傅曜深無法,直接將阮糖抱起,走到一旁坐下,讓阮糖窩在他的懷里:“乖乖的?!?/p>
他一下一下地輕輕地拍著阮糖的背。
阮糖又被抱又被哄。
他的心漸漸地安定下來。
沒一會兒就困的直點頭。
然后窩在傅曜深的懷里發(fā)出了小小的打呼聲。
凌晨一點。
所有的檢查單子都出來了。
傅曜深抱著阮糖,動作輕輕地翻著單子,他目光認真,將單子上面的所有數(shù)值全部一一認真對過,比平日里看那些上億的合同還要認真好幾倍。
直到所有的單子翻完,確認阮糖身體健康,沒有問題,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他放下單子,抱著熟睡的阮糖站起來。
對一旁恭敬的鴻院長點點頭,小聲說:“這么晚了,辛苦麻煩鴻院長了。”
鴻院長呵呵笑著,他看了一眼被傅曜深小心抱著的阮糖,聲音放的比傅曜深還輕:“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p>
傅曜深點點頭。
然后他對一旁的東澤說:“我們回去?!?/p>
凌晨將近兩點。
因為擔憂一直等著的楊叔焦急地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又時不時的發(fā)出哀嘆的聲音。
又走了一圈,楊叔嘆口氣:“少爺和少夫人怎么還不回來?”
他看向大門口。
正好大門有動靜傳來,聲音在安靜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楊叔眼睛一亮,連忙快速地跑過去。
門開了。
傅曜深抱著熟睡的阮糖動作小心的走進來。
東澤跟在身后。
楊叔剛要出口的聲音頓時咽下。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傅曜深懷里的阮糖,輕聲問:“少夫人這是?”
傅曜深說:“睡著了。”
楊叔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少爺你趕緊抱著少夫人上去睡吧,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p>
傅曜深點點頭:“楊叔,東澤今晚住這。你們也早些休息?!?/p>
楊叔點頭,然后去招待東澤。
東澤以往也有在別墅留宿過,這次他依舊住那間房,楊叔去給東澤拿被子。
傅曜深抱著阮糖回到樓上。
他將阮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看著阮糖身上比賽的衣服沉默了一會。
然后彎腰動作小心地將阮糖身上的衣服褪下,拿過被子將阮糖蓋好。
這才走進浴室收拾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我努力寫,爭取白天十二點放出來。
謝謝大家的支持
本章掉落紅包呀~么么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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