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候賈珊珊旁邊的同學(xué)被人叫走過去吃了,空出了位子,賈珊珊便道:“班長,過來坐吧?!?/p>
班長這才緩解了尷尬,坐了過去。但也不想跟陳宇爭說話了。
“虞陶,你在這個學(xué)校怎么樣???跟同學(xué)相處得挺好?”陳宇爭笑著問。
虞陶根本不想理他,也沒說話。
向津杰開口道:“那是,虞陶性格好,跟誰都相處得很好?!?/p>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恐怕班里的同學(xué)會覺得向津杰有病,但現(xiàn)在,班里的確沒有一個不喜歡虞陶的。
“那真的難得了,想當(dāng)初……”陳宇爭笑道,沒繼續(xù)說下去。
他這話其實是想引著別人問下文的,畢竟聽起來好像跟陳宇爭認識的虞陶是不一樣的。
但事實上,并沒有人接他的話。虞陶被機智地拿出英語書問他題的賈珊珊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空理會陳宇爭了。
陳宇爭這種話里有話,他們都聽得出來,所以才根本不接茬,讓他尷尬去了。
翟臨深覺得賈珊珊這女孩還真挺會轉(zhuǎn)移注意力的。估計她也是看出什么來了。女孩子嘛,直覺向來很準(zhǔn),完全不容質(zhì)疑,所以真感覺到什么也不稀奇。
一頓飯吃得多少有些敗興。不過回到教室,虞陶又被圍住問題,倒是一時間也理會不上陳宇爭了。
這也是翟臨深難得沒有冷臉的一回,他巴不得別人幫虞陶分散一下注意力呢。加上被這么多人圍著,虞陶連陳宇爭的影子都沒不到,完美!
放學(xué)后,為了不讓陳宇爭再煩虞陶,翟臨深在食堂點了外帶。學(xué)校是允許外帶的,只不過因為在寢室吃完還要收拾,所以大家更喜歡在食堂吃,吃完把盤子送收取處就可以了,還能跟同學(xué)一起閑聊當(dāng)作放松,也挺好的。
虞陶先回了寢室。
其實下午的時候他就沒有那么在意了,但他實在討厭陳宇爭,所以也高興不起來。
翟臨深回來時,看到虞陶在沖奶茶,似乎沒那么不開心了,也稍微放心了些。
“吃飯了?!钡耘R深關(guān)門上,將飯菜放到桌上。
“嗯?!庇萏諔?yīng)著,將奶茶也放到桌上。
翟臨深將他摟過來,親了親他的臉,問:“別不高興。”
虞陶放松下來,靠在翟臨深肩膀上,悶悶地道:“我討厭他。”
“我也討厭他?!钡耘R深一手輕輕捏著虞陶的脖子,“他都來了,咱們也沒辦法。但他來了又怎么樣呢?能影響你什么?就算他把你同性戀的事爆了又怎么樣?反正我們在一起,隨他逼逼去。而且就算到時候別人不跟我們玩了,我們還有彼此,至少還有向津杰,對吧?所以絕對不會產(chǎn)生你初中的那種局面。我家里你也知道,怎么可能到學(xué)校和你家去鬧呢?所以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現(xiàn)在跟過去不一樣,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的?!?/p>
翟臨深的話的確安慰了虞陶,虞陶仔細想想也是這么回事。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終于笑了笑,半認真半玩笑地說:“嗯,那你要保護好我?!?/p>
“放心吧?!钡耘R深又親了親他,也跟著露出笑意。
次日一早,兩個人照常早起去自習(xí)。
在圖書館自習(xí)室的門口遇到了寧扉。
寧扉也一直是早起黨,不過一般會比他們晚十分鐘過來,也不會坐在一起學(xué)習(xí)。
“早?!睂庫楦麄兇蛘泻簟?/p>
“早?!庇萏諔?yīng)道。
翟臨深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個……”寧扉停住腳步,有些猶豫地問道:“虞陶,你跟陳宇爭特別熟嗎?”
虞陶不知道寧扉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看寧扉的語氣和樣子,都沒有什么惡意,他便道:“不熟,雖然一個初中,但沒怎么講過話?!?/p>
寧扉點點頭,說道:“那我就跟你說了吧,是這樣,昨天晚上,陳宇爭四處打聽你的事,我覺得有點奇怪。”
翟臨深皺起眉,“打聽虞陶?都打聽什么了?”
寧扉道:“我也沒聽全,只聽到問虞陶跟哪個男生走的比較近?有什么朋友?談沒談過女朋友之類的。不過他一個新來的,班里的同學(xué)跟他不熟,所以也沒怎么回他。我看氣氛挺尷尬的,就沒多留?!?/p>
“我知道了,謝謝你。”虞陶微笑道。
隨便吧,反正他已經(jīng)不怕了。大不了畢業(yè)了打他一頓,以前他做不到,但不表示現(xiàn)在做不了。
“沒事。主要是……”寧扉壓低了聲音,“我總覺得這個人沒安好心,所以你要小心點。”
虞陶點點頭,“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了?!?/p>
寧扉覺得虞陶心里有譜就好,也就沒再多說。
三個人一起進了自習(xí)室,各自開始學(xué)習(xí)。
翟臨深拍了拍虞陶的手。
虞陶沖他笑了笑,說:“沒事?!?/p>
翟臨深應(yīng)了一聲,心里也開始盤算,這主動權(quán)不能讓陳宇爭握著,不然他們就太被動了。
還是要動動腦子,早點把這個隱患解決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