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鱗通過道具看到的不一樣,今夜的走廊再一次升級。
它化作痙攣的腸道,四壁分泌消化液,那東西就像是柴油一樣粘稠滑膩,站在上面都打滑。這樣也就罷了,這走廊里居然還爬出一只長滿長肢形如蜈蚣的東西。
長蜈蚣爬得極快,長著絨毛的腳輕快在粘液上爬過,沒有聲音,也沒有痕跡。
這種古怪蟲子體型不算巨大,頭上兩個閘刀一樣的牙齒卻十分鋒利,薩曼剛斬落一只,又被三只包圍。
他們腳下本來踩著一根削尖了扎入管壁中的木頭,但這木頭如今已經(jīng)被溶液腐蝕了小半,眼看著支撐不了。
“看來下面的密室,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走上一遭了?!闭f話間薩曼已經(jīng)丟出一個簡易的滑板。這原是他用房間里的床板臨時制作的,可以暫時阻擋一下這種腐蝕性的粘液。
玩家青鱗僅慢了一瞬,就不由自主順著黏液滑了下去。
卻說另一頭,任逸飛被這些還沒化出本體的巨蠅簇擁著,一直來到某處庭院。
這不是白日走過的路線,是夜晚獨有的。
仔細一看,這庭院風格也不似白日的開闊明朗,反而狹小壓抑。而且這里也不是千歲殿或者處理正事的地方,倒像是隱秘的私人院落。
院子里很多陰惻惻的侍女,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任逸飛心頭一緊,莫非青鴻一看他和甜品玩家同游,已經(jīng)氣得不想再虛與委蛇,要上直球?
前后左右都是侍女,逃也逃不了,他緩緩地深呼吸,一步一步朝著光亮處走去。
還未走進,門內(nèi)濃郁甜香襲來。
此時他在走廊,風變得很冷,沒有了陽光給予的溫度,這個房子給他的感覺是等在巢穴中的毒蛇,陰冷潮濕。
空氣里開始飄起甜香,他記得那是那些漂浮花朵的香氣,薰得人昏昏沉沉。
任逸飛有片刻暈眩,心里頭如盛著烈酒,烈酒蒸出了云霞,光鮮亮麗的男女在夢境里面穿行,紅色的嘴唇,紅色的高跟,眼神迷離。
一個與他六七分相似的男人在舞池里,隔著人群看了他一眼,滿是厭惡:“你怎么來了?”
他立即咬了舌尖,鐵銹味從舌尖溢出。
“不愧是鶴君,真是敏銳?!?/p>
任逸飛抵擋眼前幻象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他一下抬起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卻見燈火垂落,眼前走廊、院落、亭臺樓閣全數(shù)化作煙霧隱去,幾個見過一面的綠頭蒼蠅從薄霧中飛出,長針朝他刺來。
“花籬?”隨著他回神,這些龐大的綠頭蒼蠅已經(jīng)在他面前自相殘殺起來。墨扇輕舞,它們的長針相互刺穿了對方的腦殼。
一切迷霧幻象都散去,他‘看到’花籬站在不足兩米的距離外,腹部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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