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飛看了她腹部一眼,直接走過去,花籬吃了一驚,大叫著:“起陣!起陣!”
于是他所站的地方抖動,腳下土地變得柔軟又有彈性,變成綠色。任逸飛還看到附近有許多勾連的藤曼,每一根都是粗壯巨大的。
腳下還是一層層藤曼,透過縫隙隱約看到極遠處有土地。
甜香味越發(fā)濃郁,即便用袖子捂著口鼻都不行,他一陣暈眩。
任逸飛再一咬舌尖,口腔里都是鐵銹味。他抬頭看去,這一看,他驚得心臟都慢了兩秒。
只見上方也是各種交錯的枝蔓,然而枝蔓之上,是托舉的一個個建筑物,一片片磚瓦。
這些東西看起來那么熟悉……那上面,分明就是停云閣。
蔓藤上有妖魔行走,他們卻絲毫沒有覺察到異樣,還在歌舞作樂。
待要細看,甜香更重,耳邊聽到花籬的張狂笑聲:“我知你強大,然而這卻是專門為你而設(shè),任你有多強,也休想走出去?!?/p>
任逸飛捂著額頭艱難抵抗這股醉意,再一眨眼,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個琉璃走廊,兩側(cè)油燈順著道路筆直延伸。
這又是哪里?
任逸飛只在第一時間驚愕片刻,之后就快速冷靜下來,開始觀察四周環(huán)境。
這是一條筆直的,七彩琉璃鋪設(shè)的幽道,兩側(cè)隔四五米就有一個鹿角燈架,明晃晃的油燈被兩側(cè)七彩琉璃的墻壁連續(xù)反射著,整個窄小通道亮如白晝。
“鶴君,你不必掙扎了,我不會讓你壞了我們的好事。”遠遠的傳來花籬的聲音。
任逸飛:……
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眼,任逸飛無聲嘆氣:玄幻世界的套路太深,居然還有陣法這種東西。
任逸飛無所謂花籬的態(tài)度,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怕我壞事,所以,今晚便有所行動?所謂賞花宴,其實是陷阱?而這個停云閣,就是最大的陣?”任逸飛再一次問,想要確定某些信息。
“你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今你尚且自身難保,還有這閑工夫想這些事兒?”花籬語帶得意,甚至在笑。
任逸飛的腦海里閃過她與青鴻私下相處的樣子,又閃過她平平腹部:“你和青鴻沒關(guān)系吧,那個孩子也不是你的?”
笑容戛然而止。
十幾秒的沉默后。
“……總之,你就好好地享受我的招待吧?!被ɑh果然受不得激,但她很謹慎,幾乎什么都沒透露。
“花籬?”之后他喊她的名字,卻再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