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是誰做了這樣殘忍的事情,為什么要這么做。
任逸飛看著黑皮紅著眼睛,流著眼淚,似乎在難過。
“就算難過也無濟于事。”任逸飛說。
“你懂什么?我們是三年的好哥們!”黑皮被任逸飛這句沒有感情的話語激怒,他一下站起來逼近任逸飛,甚至有些將情緒發(fā)泄在弱小者身上的意思。
不過隔壁薩曼輕拍床頭柜哼了聲,他就放棄了。
“到底是誰?是變態(tài)殺人犯嗎?”黑皮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池波人那么好,他很會照顧人,還經(jīng)常給人帶早餐?!?/p>
哦呵,有趣的說法,任逸飛差點就要笑了。
“你是什么表情?”任逸飛沒有笑,但他的諷刺被黑皮接收到,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過來,拽著任逸飛的衣服。
“警察就在外面,你想對我動手?”任逸飛平靜地問。
黑皮和池波的關(guān)系確實不錯,或許池波確實對黑皮很好,但是那又如何?被他們霸凌的人不會這么覺得。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任逸飛不信他們真的一點不知道池波私底下的事,甚至他們自己就是霸凌的一分子。
池波不必說,和他們一起玩的劉金杰一路就沒少找他的麻煩。
或許這幾個人不覺得這是‘麻煩’,甚至他們?nèi)羰呛煤没钪?,哪一日的同學(xué)會見面,還會輕飄飄說一聲‘年少輕狂’。
施暴者若是不加懲戒,那么秩序的存在將毫無意義。
黑皮松開手,頹然,但房間里誰也沒有理他。
任逸飛連手機都沒有玩,他睡到中間,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閉上眼。他們每個人都有獨立的被子。
口袋里的身份卡牌微燙,來信息了,原來已經(jīng)是十一點。
他聽到身邊薩曼躺下、拉燈、蓋被子的聲音,也聽到旁邊黑皮輾轉(zhuǎn)反側(cè)噫嗚出聲,甚至他聽到了隔壁爭吵的聲音。
恐慌之下,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一點就爆。
任逸飛一直沒有睡著,他閉著眼,四周圍的聲音越發(fā)清晰。
這些聲音能描繪出黑暗中其他人的動靜。
薩曼已經(jīng)躺下來,任逸飛猜測他手里握著道具卡,防備著其他人。黑皮站起來,他睡不著,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身邊的聲音很多很雜,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碛曷暋?/p>
雨聲越來越大,開始出現(xiàn)打雷的聲音,悶悶的。在富有節(jié)奏的雨聲中,任逸飛真的睡著了。
他睡得很淺,總覺得身邊有人晃動,心也一直提著,無法真正安心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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