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披著羊皮的狼(5)
司佑根本不知道謝天韻的事,嗓子疼,也只當是嚴重感冒而已,并沒有想太多。等到芮睿問了,他才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他對芮睿實在是太了解,盡管芮睿已經(jīng)極力掩飾,但他還是嗅出一絲不平常的味道。
我“睡著”這段時間,小睿又做了什么?
這句話想完,司佑猛然發(fā)現(xiàn),這么久以來,他還是習慣性的叫著“小?!?,這個親昵的稱呼似乎植入了他的心理深處,怎么也驅(qū)散不了。無論何時,只要不是故意改口,哪怕是在腦中想,他也是這么喊的。
司佑嘆了口氣,暫時把這個疑惑拋諸腦后。比起這個,他更需要頭疼的是工作,幾天無假曠工,他醒了后都不敢看手機。
飯菜上桌,倆人坐下來開吃后,司佑還一直在想以什么借口去補假。想來想去,似乎也沒什么適合的,反而想得心浮氣燥,面容扭曲。
額頭突然被筷子敲了一下,司佑抬起頭,看見芮睿正盯著他:“想什么呢?”
“沒什么?!彼居庸緡伭艘痪?,“工作的事?!?/p>
芮睿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道:“哦,對了,你那個上司,叫黃明達來著,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找你?!?/p>
司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提高了聲音問:“你接的電話?”
“你希望我不接嗎?”芮睿慢悠悠地道,“你的假也是我請的?!?/p>
“什么理由?”
“病假?!?/p>
司佑皺眉:“怎么又是病假?”
芮睿戲謔地道:“你這不是病假嗎?”
司佑不搭話,低頭吃飯,和芮睿斗嘴沒意義,反正他從來沒有贏過。吃完了,把碗一推,他慢悠悠地道:“你洗碗?!?/p>
芮睿盯著司佑進房的背影,笑得很得意,就連吃完飯后收拾碗筷也沒什么不好的了。他根本沒干過家務活,但平時總是看司佑做,多少也知道,再說只是洗個碗,能有多難?生疏一些罷了。
等把所有的碗筷收拾好,廚房門口響起一句話:“做得不錯嘛。”
芮睿斜了司佑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以為,離了你我就過不下去了?”
司佑立時反唇相譏:“你不是說離了我會死嗎?”
“不一樣?!避穷jP上碗櫥門,淡定地道,“會死和沒法過可是不一樣的。”
“不和你廢話。”
司佑白了芮睿一眼,轉身進了臥室,徑自在衣柜里翻了件睡衣進了洗手間。睡了幾天,芮睿雖然照顧得還算好,但他還是覺得渾身難受。站在盥洗池面前,他對著鏡子摸了把下巴,滿手的刺,從吊柜里熟門熟路地摸出剃須泡沫,一關上鏡門,他盯著鏡子就皺起了眉毛。
他把臉靠近鏡子,抬起下巴──脖子上清晰地顯示出兩圈手痕,青紫的淤痕完全沒有消退,有些地方已經(jīng)接近黑色,顯然受過不小的擠壓傷。
感冒,怎么也不可能感成這樣吧?
這痕跡一看就是掐痕,難不成是芮睿終于受不了準備痛下殺手了?
司佑用自己的手比了下,很快排除了芮睿的“嫌疑”:這手稍小,不是女人的就是少年的。
少年……少年?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皺著眉頭回憶了片刻,才慢騰騰地開始刮胡子。洗漱干凈后,一身清爽的他回到臥室,就見到芮睿在鋪床。這付場面還真是罕見,他不由得站在門口發(fā)起了呆,等他回過神,芮睿已經(jīng)鋪好了床,正一臉奇怪的盯著他。
“還在迷戀我?”
“有點吧?!?/p>
芮睿挑了挑眉:“我以為你恨我恨得要死呢?!?/p>
“以前是恨2愛8,前段時間是恨5愛5,現(xiàn)在是恨9愛1?!彼居拥ǖ卣f,“怎么樣,覺得高興嗎?”
“無所謂啊?!避穷1憩F(xiàn)得完全不在乎,“你就算恨我十分又怎么樣?”
司佑很想翻白眼,硬生生憋了回去,問:“我的衣服呢?”
“洗了。”芮睿沖著陽臺一抬下巴,“曬著呢?!?/p>
“你洗的啊?”
“我不能洗?”
司佑沉默了片刻,說:“你還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我都能做?!避穷Pσ庥貍忍稍诖采?,撐著腦袋擺出個優(yōu)美的姿勢,“怎么樣?老婆大人還有什么吩咐的?”
司佑哼了聲,冷笑著道:“你在想給我什么前,還不如先改掉在外面打野食的習慣?!?/p>
芮睿的姿勢一僵,狐疑地道:“為什么這么說?”
“你進門時頭發(fā)明顯是吹干的,吹頭發(fā)這件事本身就太奇怪了。”司佑沒好氣地道,“你好好的到外面洗澡干什么?”
芮睿挑了挑眉,換了付笑臉:“吃醋啊?”
“可能嗎?”
“那你就不用介意嘛。”芮睿放軟了聲音,“我還是你的人?!?/p>
“我又沒什么好處?!彼居拥氐?,“甜言蜜語還不如給我點錢?!?/p>
芮睿立刻問:“你要多少?”
司佑也不客氣:“你有多少?”
“我有多少就可以給你多少?!?/p>
司佑笑了起來:“行啊,拿來?!?/p>
“明天我們?nèi)スC,房子證券現(xiàn)金全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