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則用來給兒子娶老婆,生大孫子。
就這樣過了好多年,陳忠生一直未娶妻生子,成了村里有名的光棍。
直到前幾年陳蓮芳丈夫意外去世,陳忠生無意中得知,婚后這些年她過得非常不好,只因?yàn)樗怀龊⒆?,丈夫總是家暴她,還在那方面虐待她。
但陳蓮芳長得實(shí)在是太美麗了,成了寡婦后村里的男人總是偷瞄她,不堪的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
陳忠生一咬牙,把多年攢下來的積蓄拿出來,準(zhǔn)備在縣城里買一套小房子,求娶心上人,帶她離開這里。
但上天,又一次跟他們開了個(gè)大玩笑。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绷朱献呱弦粭l小路,“她在蘆葦蕩等陳忠生?!?/p>
蘆葦蕩是他們小時(shí)候經(jīng)常一起去玩的地方,陳蓮芳喪夫后,兩人不方便正大光明見面,她就每天等在蘆葦蕩,等陳忠生收車回來,兩人靜靜地待上片刻,說幾句話。
秋天的落日很短,晚霞照射在搖曳起伏的蘆葦上,一大片金黃色翻涌如浪。
河岸邊,果然坐著一個(gè)女人。
她身穿小碎花長裙,坐在石凳子上,不知坐了多久,纖細(xì)的腰身依舊秀挺,呆愣愣地望著那片蘆葦蕩。
三人靠近時(shí),林佑謙不小心踩到了枯枝,發(fā)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陳蓮芳似是從夢中驚醒,一臉欣喜地回過頭,在看清來人的面孔時(shí),神色瞬間又黯淡下去。
林煜心想,她和自己從陳忠生記憶中看到的一樣美。
“你好?!彼p聲開口,“陳忠生有話要我?guī)Ыo你?!?/p>
“你說什么?”陳蓮芳猛地站起來,急切地上前幾步,“阿生人呢?他人在哪兒?”
“他……”林煜清了清喉嚨,“他走了?!?/p>
陳蓮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了?走去哪兒了?”
賀沉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瞥開視線。
林煜垂下眼睫:“三天前,開車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p>
“不可能,不可能……”陳蓮芳松開他的胳膊,踉蹌著往后倒退幾步,“不可能,你騙我!”
“我沒騙你。”林煜掀開眼皮子,直視對方倉惶的眼睛,“警方已經(jīng)找到他了,只等有人去給他……收尸?!?/p>
“你騙我!”陳蓮芳的眼淚刷地一下流下來,搖頭拼命否認(rèn),“他開車技術(shù)那么好,他開了十年車了,怎么可能會(huì)出車禍……”
林煜不忍心說陳忠生是疲勞駕駛,為了避讓一條小狗,車撞上護(hù)欄,連人帶車翻了下去。
他看向林佑謙,示意對方把陳忠生放出來。
林佑謙揭開鎖魂鏡上的封印符,一縷黑氣鉆了出來。
就在鬼魂成形的一霎那,流淚的陳蓮芳似乎有所感應(yīng),淚眼婆娑地盯著那片空氣。
陳忠生流著血淚張開雙臂,想給心愛的女人一個(gè)擁抱,卻直接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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