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宰平上了樓,等梁悅沖了澡裹著浴袍出來了,才說:“去看看他?!?/p>
梁悅說:“知道?!?/p>
一下子沒了可以交流的語言了,梁宰平拿吹風(fēng)機給他吹頭發(fā),梁悅乖乖沒有反抗。
梁習(xí)蔭踩著小板凳正刷牙,聽到背后門開了,抬頭看鏡子,梁悅扶著門把正在看他。
他慌忙叫哥,差點把牙膏沫咽下去了,梁悅看了一會兒,帶了上門離開。
梁習(xí)蔭著急的擦了一下嘴巴便追了出去,生怕他的父親已經(jīng)走了,拉開門看到梁悅坐在他的床邊翻他的睡前讀物,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爺爺說過爸爸害羞,所以他不介意制造話題。他靠近他,問:“哥哥你餓嗎?要不要吃宵夜?”
梁悅心想你們祖孫倆倒是連心啊,這個點兒就知道問他要不要宵夜,于是頭也不抬的說:“我不餓?!?/p>
梁習(xí)蔭哦了一聲,半天才鼓起勇氣說:“你去跳舞了嗎?”
梁悅驚訝抬頭:“誰告訴你的?”
“爺爺說的?!?/p>
梁悅抿了一下唇,起身說:“睡吧?!?/p>
梁習(xí)蔭追到門口,一下拉住了他的睡袍,懇求道:“下次跳舞帶我一起去吧。”
梁悅低頭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說不出話來拒絕他,只好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開門跑掉了。
梁習(xí)蔭看著他消失在那扇門后面,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又笑了笑,關(guān)門爬到床上去抓梁悅拿過的那本書,傻乎乎的聞聞氣味,才順著書簽打開來盤腿坐著看。
佟西言作噩夢了,睜不開眼睛,喘不過氣,一枝很厲害的藤蔓糾纏著他的手腳,枝條伸進(jìn)他的領(lǐng)口和褲子,把他拉進(jìn)了陷阱里……
就要窒息了,他絕望的叫那個人的名字,刑墨雷,刑墨雷!猛地,有人把他拉了上來,面對面看得清楚,正是那個人。
他驚醒了,冷汗浸濕了睡衣。
刑墨雷躺在一邊看報紙,聽到他在夢魘中叫自己的名字,心疼的細(xì)細(xì)舔他額頭的汗珠,正要叫醒他,他倒自己醒了。
他吻他微張著的不住喘氣的嘴唇,安慰道:“沒事,做夢呢。”
佟西言恍恍惚惚,憑多年的習(xí)慣很自然的伸手投入他的懷抱,可一動不得了,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疼,尤其是尾椎一下。
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一下子就把人推開了,跌回床鋪的時候自己倒是痛得啊了一聲。
刑墨雷惡劣的笑了一聲,伸手去強硬抓了回來固定在自己懷里,埋頭就要親,佟西言慌得直推他:“不要!”
“好啦。”握住他到處亂抓的手,刑墨雷溫柔的吻他的臉頰:“都結(jié)束了,剛才是嚇唬你呢。”
佟西言安靜下來,警惕的看他。
刑墨雷問:“做夢了?夢到我了?有沒有欺負(fù)你?”
佟西言不想說,被抱著的身體僵硬著放松不下來,一閉上眼睛耳邊就響起刑墨雷說,不疼你記得住嗎?他現(xiàn)在全身都疼得要命,可居然還是夢見他拉了他一把。
刑墨雷也不逼他,拿水杯含了一口水喂他喝,耐性等他咽下去,才舔著他的牙關(guān),逗著舌頭吮。
佟西言稀里糊涂了,他甚至懷疑剛才那場災(zāi)難是自己的幻想,一只手伸到后面沿著臀溝往下,半路被刑墨雷的大手截住了。
“剛上了藥,別摸它?!?/p>
佟西言問:“為什么?”
刑墨雷仍然吻他,說:“讓你記住啊,誰是你男人,誰讓你爽到天上去,誰讓你疼得死過去?!?/p>
佟西言沒聽懂,又問:“為什么?”
刑墨雷刮他的鼻子:“哪兒那么多為什么,你滿腦子都是我就對了,最好再想不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p>
佟西言終于聽懂了,一時間他只恨自己沒有學(xué)會那些罵人的話,關(guān)鍵時刻氣死了不知道怎么攻擊這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