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的事情其實并不復(fù)雜。佟西言趕時間,進(jìn)了球房就催促刑墨雷快說,刑墨雷不緊不慢拿球桿,站好了姿勢,問:“你說這一洞我要打幾桿?”
佟西言望了一眼模擬場景,說:“三桿。啊呀你倒是快說呀……”
刑墨雷說:“一桿進(jìn)洞。我問什么你說什么,賭不賭?”
佟西言拿這老家伙一點(diǎn)辦法沒有了,只好說:“好,我賭。進(jìn)不了我回醫(yī)院了,而且以后你都不許再拖我后腿?!?/p>
刑墨雷笑了笑,一揮桿,一個信天翁。
佟西言眼睛都看直了,作弊倆字差點(diǎn)脫口而出,一看距離348碼,差不多快400米了,就算刑墨雷平時打得就不錯但他最好的成績也只打過老鷹球而已,怎么可能四桿標(biāo)準(zhǔn)的球他打得進(jìn)去,而且還這么篤定。他懷疑這機(jī)器壞了,他在作弊。
刑墨雷完全不理會他的情緒,站好了姿勢低頭看球,問:“胡煒在哪兒?”
佟西言本就沒想會瞞住他多久,但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不在市內(nèi)?!?/p>
刑墨雷問:“為什么跟他還有聯(lián)系?”
“……他女兒來找過我?!?/p>
刑墨雷狠狠揮桿:“你他媽欠他一頓操吧?!”
佟西言二話沒說轉(zhuǎn)身就走,卻被鉗住了手臂猛的拉了回去。
“站著!”刑墨雷冷酷的說:“還沒問完呢,讓你跑了嗎?”
擱十幾年前佟西言估計要淚眼汪汪了,可現(xiàn)在他只是氣得一臉青卻不敢出聲,他是他的滅火劑,也是唯一一個能真正讓他氣到心里去的人,佟西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惹刑墨雷真的發(fā)怒了是什么結(jié)果。
刑墨雷繼續(xù)玩他的球,握著球桿的手青筋暴起,問:“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佟西言不吭聲,冷冷看著他。
刑墨雷說:“不要逼我跟你動粗?!?/p>
佟西言回答的很沖:“你要我說什么?不要忘記了,是你介紹我認(rèn)識他的,我欠他一頓操,那也是你成全的!”話沒落音,眼前一花人就被釘在墻上了,肩膀跟后腦勺都生疼。
“反了你了!”刑墨雷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見佟西言仍然咬牙執(zhí)拗著,他越發(fā)光火,手勁大的一把就扯掉了他的皮帶:“想挨操,老子現(xiàn)在就成全你!”
刑墨雷開頭并不確定佟西言跟胡煒?biāo)降紫率欠裾嬗新?lián)系,只是套個話,沒想到居然套出來了,佟西言到底還是憨,可他憨得他邪火直往上冒!明明知道胡煒不安好心是頭隨時會撲上來的狼,他還接近他!
佟西言有點(diǎn)慌了,抬頭四下找監(jiān)視器,雖然這是在寶麗金,但到底是個球房!
“瘋了你?!要干什么?!”他掙扎著,蹬腿踢他,用力拍對方的肩膀。
刑墨雷反手便給了他一耳光,力道不重,但足夠把佟西言震懾住了。刑墨雷托著他的臀部從后面抓著褲腰一下就剝掉了他的褲子,他把他壓在墻上,咬他的嘴唇。
下半身的微涼終于讓佟西言反應(yīng)過來了,陌生的刑墨雷讓他心里完全沒底,想制止他卻被壓制的不能動彈,他慌亂掙扎,動作很大,但刑墨雷就像一座山一樣不可撼動,佟西言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的體力會差這么多。沒有潤滑劑,沒有保險套,沒有溫情,有得只是對方完全失去理智的憤怒和急欲發(fā)泄的器具,一瞬間佟西言突然覺得屈辱,于是更加拼命掙扎,猶如求生。
但到最后他仍然沒能成功逃脫,刑墨雷鐵了心要做的事,還沒有人能攔得住。他掰開他雙臀的時候手都沒有抖一下,就如同他的侵犯,堅決而殘酷。
佟西言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抓著那老混蛋肩膀的手使不上力,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跑去抵抗疼痛了一樣,哆哆嗦嗦叫疼,只發(fā)出一聲氣流一樣的單音節(jié),細(xì)不可聞。
刑墨雷惡魔一樣的聲音卻無比冷靜,他一直沒有看他的臉,壓著他,說:“疼?不疼你記得住么?”
佟西言有點(diǎn)兒耳鳴,嗡嗡嗡的,響得他想吐。但更可怕的還在后面。入侵的兇器很快退了出去,而后猛地鑿入,劇痛終于使他叫出了聲音。
深夜。梁家大宅。
客廳里還有微弱的電視嘈雜聲,梁宰平靠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聽到外面有聲響,才清醒過來,摘了眼鏡揉鼻根。
梁悅進(jìn)門時衣冠不整,身上帶著很重的煙味,像是做了劇烈運(yùn)動一樣,見了他,也不打招呼,垂了眼瞼便要上樓。
梁宰平?jīng)]有叫住他。書房的門打開了,梁習(xí)蔭站在門口,拿著書的手手背還貼著壓針孔的棉花球。
“哥哥回來了嗎?”他問他。
梁宰平知道他在書房一定聽到了聲響,便說:“不早了,你該睡了。”
梁習(xí)蔭的小腦袋點(diǎn)了一下,說:“我知道的爺爺,您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