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宿主我一直在,只是這個世界難度大,我好容易被發(fā)現(xiàn),所以不怎么說話,對了,宿主炮灰了一個人,因為對方是一夜情對象,所以只能獲得體能加成哦,已經(jīng)安排上啦!
阮時衡:……好。
在大廳里人漸漸少的時候,三個人一同按下了進(jìn)入按鈕。
世界由白轉(zhuǎn)暗,眼前是凋敝荒敗的宿舍,鐵床銹跡斑斑,木桌擺在中央,幾個人擠挨站在一起。
阮時衡卻是坐著的,手里和人一起握著一支筆。
旁邊的蠟燭燭火飄搖,像是隨時會熄滅。
“喂喂喂,你們兩個快點好不好,不要磨嘰啦,趕緊開始把,不是說好要收集校園靈異傳說嘛,可不許反悔啊。”
扎著的高馬尾的穿著校服姑娘催促著,阮時衡則是和坐在對面的玩家面面相覷。
“不是吧,收集靈異傳說,這又是個被鬼追殺的慘痛關(guān)卡嗎?”
阿宋看見自己和兩位大佬一起卡進(jìn)來,這個心還沒放下來呢,直接被噩耗暴擊。
昨晚阮時衡對面的玩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頭不羈的自然卷,臉色不怎么好看。
誠然,明知山有虎還非得去送菜的這種場面,沒人能臉色好。
站在房間里的人有七個,除去這個穿著校服像NPC的人外,阮時衡決定叫她小紅,因為她穿著的校服是紅色,其余人分別是余歲、阿宋、卷毛、穿著藍(lán)色外套的女人藍(lán)姐、臉色慘白的大叔和看起來一身正氣的寸頭哥。
“我來?!?
余歲走到了卷毛身邊,看著他和阮時衡相握的手提出了更換的請求。
“不行,人都是定好了的,快點啊,等會兒時間就要不夠了,如果第一個都完不成的話,那干脆當(dāng)做失敗就好了?!?
小紅催促的說,話里的意味很明顯。
這趕鴨子上架的場面,阮時衡和卷毛對視了一眼,把筆尖落在了紙張上。
冷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里吹了進(jìn)來,將老舊的木制框開合窗戶吹得吱呀亂響,猛地拍打在窗柩上,砰的一聲,讓人的心都一顫。
當(dāng)筆尖落在紙張的時候,臺詞似乎自動的從嘴里說了出來。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是與我續(xù)緣,請在紙上畫圈,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是與我續(xù)緣……”
機械的重復(fù)的念著話語,手在紙張上不斷地畫著圓圈,那從自己口中吐出的聲音讓阮時衡都覺得十分陌生。
燭火閃爍,小紅的表情期待,其他人則是各自沉著臉。
不止念了幾遍,筆似乎不需要他們兩個人的推力而自動的在紙上轉(zhuǎn)了起來。
卷毛面色發(fā)苦,都不太能控制自己僵硬的手。
“筆仙來了筆仙來了!你們快問??!”
“問問問什么?”
卷毛有些磕巴的說。
小紅著急道:“問我們之前約好的啊,快點!耽誤下去筆仙大人要生氣了!”
“筆仙筆仙,玉子會答應(yīng)我的告白嗎?”
阮時衡嘴巴似乎不受控制的說出了這句話,那支筆慢悠悠的挪到了‘是’字上面。
“筆仙筆仙,我能和蟲蟲和好嗎?”
卷毛似乎也被控制了,僵著臉說著,筆尖挪到了‘否’字上。
小紅指了指自己:“我的呢!”
“筆仙筆仙,趙彤可以見到自己想找的人嗎?”
手里握著的筆卻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似乎在左右搖擺著,晃動的幅度大到阮時衡幾乎握不住。
“算了,把筆仙送走吧。”
小紅,也就是趙彤失落的說。
在阮時衡和卷毛準(zhǔn)備畫圈送走的時候,那支筆晃動的更厲害了。
在一瞬間,卷毛沒抓住,那支筆飛了出去。
“不是我自己松手的!不知道是什么……”
卷毛連忙解釋,慌的一批。
“我們相信你。”
寸頭哥安慰地說,畢竟這看著就很刻意,雖然他這么說,但卷毛并沒有被寬慰到,反而更心塞了。
一陣狂風(fēng)猛地吹進(jìn)來,蠟燭忽的一聲熄滅,整個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黑暗。
“快跑,筆仙沒送走,很可能會抓一個替死鬼的!”
趙彤話音剛落,就跑了出去,一會兒就沒影蹤了。
“我曹,開始的這么突然嗎,我們要往那兒跑???”
阿宋懵逼,看向了余歲和阮時衡。
藍(lán)姐表示:“先跑再說吧?!?
房間里像是忽然降溫,似乎一下跌至零點以下,讓人有些無法呼吸。
玩家們一起奪門而出,余歲和阮時衡也不例外。
“這似乎又是個有劇情的逃生劇情。”
余歲帶著阮時衡往樓梯的方向走,阿宋緊緊地跟著他們。
“后面,后面有東西!”
阿宋忽然大叫了一聲,讓人心一顫。
阮時衡和余歲向后望,一身紅裙的女鬼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墻上,速度極快的追著他們。
阿宋一邊‘啊啊啊啊’一邊跑,一把抓著阮時衡的手,讓阮時衡抓著余歲的手,爆發(fā)了短跑冠軍的應(yīng)有的氣勢。
身后的披頭散發(fā)的女鬼也不甘示弱,四肢并用像是一只蜥蜴,長發(fā)卷向了阿宋。
阿宋為了躲轉(zhuǎn)身換了方向跑,被迫松開了阮時衡的手。
那女鬼卻不管他,徑直朝著阮時衡的方向襲擊。
阮時衡跳過扶攔躲過那如同細(xì)密的蟲子一般的頭發(fā),繞了個圈又到了余歲身邊。
那女鬼戰(zhàn)斗力十分猛,一會兒竟然爬到了他們前面,
猛地下落,紅色的眼睛在黑發(fā)中若隱若現(xiàn),抓向了阮時衡。
阮時衡和欒玉手里都捏著卡牌,但他們都不打算現(xiàn)在用。
余歲將阮時衡推到一旁,將女鬼的頭發(fā)扯到一旁,朝著樓下去。
“分開跑!我引走她!”
余歲的聲音消散在空中,阮時衡有些詫異的他的保護(hù)行為,抿了抿唇,沒多言的往另一個方向向下走。
可這棟荒廢破敗的宿舍樓似乎有什么迷障,阮時衡看著自己向下走卻從三樓跑到四樓,便知道那只女鬼大抵是針對他的了,余歲就算引開也沒用。
如他所料的,女鬼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走廊盡頭,朝著他撲過來。
在阮時衡準(zhǔn)備躲的時候,一股力量將他拉進(jìn)了一間宿舍里,與此同時宿舍門緊閉,他被甩到了只有木板的鐵架床上。
熟悉的冰冷和僵硬,阮時衡卻詭異的松了口氣。
“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