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卯卯沒規(guī)矩,惹得道長都無面目了,道長,你是不是煩得想玄壇菩了卯卯?”翁卯卯的眼珠子往上抬,露出一點目白來,黑溜溜的眼珠子隨著撥浪鼓的兩只晃動的小耳朵轉,耳朵也豎起去聽那“砰砰”的清脆擊打聲。
聽到玄壇菩三個字,江硯書愣了一會兒沒想起來是什么意思,想起是什么意思后他的心情忽然大好,玄壇菩三個字后隱了個薩,“薩”作“殺”,那句話解釋過來就是“是不是煩得想殺了卯卯”。
可愛之人說的話都如此有趣。
“你想來嗎?”江硯書慢下手腕,動作慢了,撥浪鼓的擊打聲變得悶沉,不知是不是錯覺,江硯書的聲也轉成了一個悶悶的調。
翁卯卯頻頻點頭:“想的,卯卯很喜歡來這兒,所以為來能來這兒,卯卯休息好了,會繼續(xù)去罰站的,卯卯雖然身體不好,但我可是只知高識趣的年獸。”
江硯書是這座道院的主人,日后想要來她就不能惹主人不高興,翁卯卯知道這個道理,她還知道上人家的門不能空手而來,來之前她特地在年獸村里找了個毛毛匠,給江硯書做了一套兩面發(fā)燒的外袍,可是這個外袍跟著她的包袱掉進了池塘里飄走了。
這件事翁卯卯沒有說出來,因為外袍沒有送到江硯書手上,說出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想來就來,我沒有生你的氣,剛才是在?;⒛??!苯帟念^流過一股溫暖的泉水,含笑摸起翁卯卯犯困的腦袋,“先睡吧,不說這些了?!?/p>
“好?!贝笳苿偡旁陬^上,翁卯卯就舒服得垂下了豎起的耳朵,而后在大掌的撫摸之下進入夢中。
不知睡了多久,跟著眼皮半閉的鼻腔里鉆進一股焦糊糊的味道,鼻兒里深深嗅一嗅,怪香的,但身體也有些火辣辣灼熱感,睜開眼一看,薰籠上明亮的火焰飄飄,綴在屁股后的大尾巴著了一團小火。
翁卯卯見火不先滅,而是扯破了喉嚨大叫:“啊啊啊啊啊,我焦了我焦了,道長我要焦了呀,要變成一只焦年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