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p>
言次間,翁卯卯風卷殘云地吃光了掉落的橘子。
橘子吃了,身子也休息好了,翁卯卯就跟在江硯書身后走,一路不停地來到鎮(zhèn)上。
因是除夕,鎮(zhèn)上比尋常時熱鬧,人出來尋熱鬧,那些貓兒狗兒也搖著尾巴在人群中穿梭,有的貓兒狗兒的脖頸上有漂亮的項圈,被穿著雍容華貴的婦人牽著走,走得頭昂昂的十分神氣。翁卯卯是第一次見,格外好奇:“道長,為什么有的狗兒有項圈,有的狗兒沒有?”
見問,江硯書起了壞心思,先是嘆一口氣,緊接著是搖搖頭,變著法兒打趣她:“有項圈的狗兒貓兒是有家可歸的,沒有的項圈的就是無家可歸,吃了上頓不知有無下頓的可憐之物。嗯,有家的動物都得帶項圈,有了項圈就不會被什么哥子啊,無名妖怪那些欺負?!?/p>
翁卯卯聽了沉吟又沉吟,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脖頸覺得江硯書說的有理,昨兒她只說自己與江硯書相識那妖怪就不敢胡來了,那么帶上項圈,那些無名妖怪和調皮的哥子不得看見她轉頭就跑?
翁卯卯愣楞睜睜地沉吟,江硯書則在一旁嘴角上揚,把袖子挽了幾挽,他知翁卯卯已入他計中了。
果不其然,過了片刻,翁卯卯指著那帶項圈的狗兒,道:“我在凡間時,道院就是我的家,所以我是不是也得買一個,以后就不怕被欺負了?!?/p>
“可?!苯帟幕卮鸷唵斡执嗫?,回答完帶著翁卯卯到一家名兒叫春日的鋪子里,讓她自己挑選喜歡的項圈。
鋪里有雙色的花形項圈,也有單色的流水形項圈,顏色百花繚亂,翁卯卯選來選去,最后拿了一個白色的項圈,江硯書見之,折了聲音說:“你本身就白乎乎的,帶著白色的東西一點也不醒目,我運慧眼都瞧不清楚,換個顏色吧?!?/p>
翁卯卯沒多想,放下白色的項圈拿起一個紅色放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劃:“那就紅色的吧,紅色最醒目了?!?/p>
“嗯,紅色之物夜間也能瞧見。”江硯書笑容不減回了一句,隨后就替翁卯卯付了銀子。
鋪里的老板看到翁卯卯的舉動,又聽到那有些怪異的對話,什么白乎乎的身兒、夜間也能瞧見,以為這二人誤把他的鋪子當成了淫店,買那狗兒用的項圈是來增閨房中的情趣,細想那畫面,一時間臉紅若抹了紅粉,原來有人好這口,比那前院橫笛、后院插簫之樂還要奇趣三倍,暗想得改一改自家的鋪子名才是,免得后來之人也誤會了。
江硯書來付銀子時,老板羞得頭也不敢抬,話也不敢說。
但在他們要走之時,老板抬起眼抹了一眼翁卯卯后忽然開了口,臉依然通紅:“二、二位,帶上之后,別太亂來,容、容易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