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黑著一張臉,只怒道:“打的什么玩意!你們來給他捏肩捶腿的么!他都快哼哼出來了!”
“好,好,你們不打,我親自來打?!?/p>
說著將左右的棍子給奪下來。
便是劈頭蓋臉一通亂棍。
靖安侯這幾棍是實打實的,只往下落下了十余棍,便見那渾小子總算變顏變色,汗刷刷地落了下來,屁股上已見了血了。
靖安侯這才怒道:“你自去找圣上退婚去。”
衛(wèi)瓚咬著牙說:“不去?!?/p>
靖安侯道:“我將你養(yǎng)得荒唐,便認了,不管你男的女的香的臭的,只不能去纏賴沈家的?!?/p>
衛(wèi)瓚說:“兒子也只纏賴沈家的。我娘說了指腹為婚的?!?/p>
“早就定了的婚事,憑什么退?!?/p>
一対父子大眼瞪小眼,靖安侯惱火說:“訂的是女兒!你看看你是女兒嗎!”
衛(wèi)瓚說:“父親自當是,我便是了?!?/p>
靖安侯惱怒之極:“好,好,今日打死了你干凈,婚事也算是廢了?!?/p>
說著就將棍子高高舉起。
卻聽見外頭急匆匆闖進人來。
左右一連串的“沈公子”,沈鳶只遠遠喊了一聲:“姨父,這是做什么?!?/p>
靖安侯這會兒哪還敢看沈鳶,只舉著棍子,怒說:“你休要攔我,他做下這樣的事,我只打死這個孽障,向你和你爹娘賠罪?!?/p>
沈鳶這會兒見衛(wèi)瓚真挨了打,幾分急色,不假思索說:“姨父,婚書之事我本是知道的,衛(wèi)瓚并非是搶我來的?!?/p>
靖安侯聞言,卻越發(fā)心酸,說:“好孩子,你受了委屈,不必袒護他。”
“我說他怎么素日就跟你過不去,原就是存了這巧取豪奪以勢迫人的心思,這番必是拿什么唬了你。”
又低頭罵衛(wèi)瓚:“孽障——你怎的威脅你沈哥哥的!”
衛(wèi)瓚:……
沈鳶:……
沈鳶這會兒也意識到是自己平日里裝模作樣得太好,這一時情急說了實話,倒沒人信了。
跟衛(wèi)瓚交流了半晌的眼神。
見靖安侯還要打。
沈鳶心知這會兒裝可憐只能火上澆油,就是再說什么兩情相悅,靖安侯也必不能信。
忙正了正色,幾分溫和勸道:“姨父若要教訓兒子,折春本沒資格插手?!?/p>
“只是今日若真打死了小侯爺,豈不是要叫沈折春最后一個容身處也沒了?!?/p>
靖安侯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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