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久掛了電話,顏槐在他身后問:“喬南是誰?”
“曲子森生前包養(yǎng)過的一個男孩,長得跟江越有幾分相像?!?/p>
顏槐訝異道:“真愛?”
林邵久帶著顏槐下樓:“也許是腦子有問題吧?!?/p>
已經(jīng)是夜,空氣中很悶,樹葉一動不動,原本明亮的月光也被不知道哪里飄過來的云給遮住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某個廢棄工廠的地下室內(nèi)傳出一陣瘋狂至極的嘶吼聲,還伴隨著東西被掃落在地碎裂的聲音。
半響后,一個近乎神神叨叨的聲音不停地在低吼著:“不可能,不會的,我計劃了那么久——不可能!”
那是一個留著半長發(fā)的清秀男人,不過二十多歲,眼底卻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抑郁狂躁。
他砸完東西后,轉(zhuǎn)向另一邊,好像那里站著什么人一般,對著空氣詭異而溫柔地笑起來:“森哥,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p>
他重復(fù)了好幾遍,這才壓抑住自己幾乎暴走的瘋狂,安靜下來,輕聲細語地又道:“沒事,林邵久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江越已經(jīng)在我們手里了?!?/p>
面前電腦屏幕里播放著監(jiān)視器里錄到的,江越和楚天秦接吻的畫面。
喬南聲音變得更是輕柔,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卻藏著無盡的恨意:“森哥,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他要昭告全天下,江越所有骯臟不堪的過往。
憑什么!
憑什么在一切發(fā)生之后,他們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活下去,繼續(xù)玩樂,繼續(xù)享受金錢和權(quán)利、名聲與威望。
“森哥,你嘗過的痛,我要加倍還給他們。”
喬南說完后緩緩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著笑著卻好似悲傷起來。
“可惜這一切你都看不到了……”
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男人:“喬哥,一切都準備妥當(dāng)了?!?/p>
十分鐘后。
毫無預(yù)兆的,密室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戴著面具的身影。
江越和楚天秦正依偎在一起,楚天秦睜著眼沒睡,他很擔(dān)心江越身上的傷口,環(huán)境惡劣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炎,而且江越還有些高燒,從下午起就一直迷迷糊糊地胡言亂語著喊哥哥。
在他心底,江卓始終占著很重要的地方,不管他們曾經(jīng)有多不對盤。
“嗨,我們又見面了?!蹦侨伺e著相機越走越近,最后在他們面前站定,把鏡頭拉近,對準江越的臉,“把他叫醒,來玩?zhèn)€游戲吧?!?/p>
楚天秦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下也很忐忑地在盤算著,畢竟現(xiàn)在江越身體狀況不好,就算找到逃脫的辦法,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他把江越輕輕從自己腿上移開,起身看向他道:“你想玩什么?!?/p>
“一個好玩的游戲,如果你們贏了,我可以放你們出去,但是只有一個條件?!蹦侨诵α似饋?,攝像機鏡頭里仍然是江越睡夢中皺著眉頭的那張臉,“把他褲子脫了,上他,直到我滿意為止。”
楚天秦暗自攥緊拳頭,花費極大的忍耐力才沒有直接沖上去。
卻聽那人又道:“楚先生,考慮清楚哦,機會只有一次,否則,他就只能死在這里了?!?/p>
“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江少爺身上的鞭痕惡化的很快?看來我之前在上面抹的藥水開始起作用了,很快這些鞭痕就會潰爛、流膿……”
不知是不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江越突然悠悠轉(zhuǎn)醒,半睜著眼,說出口的話卻牛馬不相及:“江卓是不是想讓你們把那份合同從我這拿回來?”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故作恍然大悟地道:“你倒是識相,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合同呢?!?/p>
江越臉貼在地上,發(fā)絲一縷一縷地垂下來,輕聲笑了:“我就知道?!?/p>
那人正摸不著頭腦之際,只聽江越又說了一聲——
“這件事情和江卓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你到底是誰派來的?!?/p>
這下那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坑了,合同根本就是詐他的。
還沒來得及暴露地沖過去想拽起他狠狠地揍一頓,門又被打開,走進來另一個人,身材不如第一個進來的人高大,偏清瘦一些,聲音也很清越:“行了,你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