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四季暗暗咬牙。
江越頷首道:“恩,不錯?!比缓笮绷送克募疽谎?,眼神里分明寫著一句話:你看看人家看看人家。
涂四季偷偷從背后掐了一把唐樓樓的側(cè)腰肉。
“嘶!”情商為負值的唐樓樓當場控訴道,“你掐我干什么。”
“……”
看著唐樓樓委屈的小眼神,涂四季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邊:你、是、豬、嗎。
……把嗎字去掉。
副導(dǎo)是最后一個到的人,事實上他前不久還在悠閑地享受他充滿意外但總的來說還是非常美好的假期,不過他并不太清楚自己莫名其妙被放假的原因,否則他一定發(fā)朋友圈到處宣揚:因為我的老板縱欲過度肛裂了哈哈哈我放了三天假還是帶薪休假。
然而一無所知的副導(dǎo)神清氣爽剛下飛機就接到來自老板助理的連環(huán)奪命call ,助理彬彬有禮一絲不茍的聲音隔著機場無數(shù)噪音依舊清晰可聞。
“吳導(dǎo),江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九點之前所有人影城集合完畢。”
“王助理你知道從A市東區(qū)到西區(qū)需要多長時間嗎,”吳坤深吸一口氣,憤憤地摘下墨鏡,“起碼三個小時!這還是我不僅需要超速,而且還以全市人民都為我讓道為條件的保守估計,你懂嗎,明白嗎?”
助理先生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我只知道一小時內(nèi)如果你趕不過來,那么你以后都不需要再出現(xiàn)了?!?/p>
吳坤直接摔了墨鏡:“我次奧……”
素質(zhì)奇佳的助理先生:“剛才那句是江少的原話,如有冒犯請見諒……再見,祝你有個美好的早晨?!?/p>
然后全機場的人都目睹了某位悲催小導(dǎo)演苦巴巴地扒著機場大門不肯離去,他迎著肅嘯的風(fēng),在一眾保安面前堅持道:
“我就是想買一張A市東到A市西的機票……大哥們行行好,幫我跟你們機長通融一下吧,反正你們?nèi)惤惨?jīng)過A西,就在那里把我放下來,不降落也行,我……我可以跳傘!可以簽合約,是生是死跟你們機場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不想失業(yè)啊QAQ我拍三級片起家混到現(xiàn)在真的很不容易??!”
保安人員已經(jīng)默默聽了很久,再也無法忍受:“你說你一小時必須趕到A市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如果你現(xiàn)在立刻去辦理最近一班的高鐵,也許還能趕得上?!蹦┝巳滩蛔柕溃澳阒栏哞F嗎?以前坐過嗎?”
“……”
被質(zhì)疑了的吳坤在心里忍不住哀嚎。
臥槽我特么都睡了一路了!剛醒就被老板恐嚇!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滿腦子都是飛機!以及為什么我的老板對我那么殘忍!
那廂殘忍的老板正窩在顏槐的保姆車里,喝著暖乎乎的藥膳粥,純鮮榨的橙汁,翹著腿,還享受著唐樓樓純正的泰式按摩,顏槐在一旁照著要求念詩,涂四季輕輕吟唱為他配奏。
舒服得司機先生光是看著就想揍他。
唉,萬惡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