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起,魏宣三摘掉了一直帶著的白手套。因?yàn)槌R妿е痔椎年P(guān)系,魏宣三的手要比別的地方白上一些,骨節(jié)勻稱,修長漂亮。
沒有這一層手套的阻隔,肌膚相貼,暖暖的感覺沿著手上的皮膚,一直到心里,譚鳴游覺得心里不暖洋洋,熱乎乎的。
譚鳴游無聲地在心中嘆了口氣,“宣三,剛才的事情你不用在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yàn)橛兴杏|,想起了不好的事情?!?/p>
魏宣三抬起頭,一雙亮晶晶、黑黝黝的眸子,看著譚鳴游,仿佛是想透過眼睛,直看到他的心里。
“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也許不會”譚鳴游說著,無聲地笑了笑,“其實(shí),我更希望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p>
“你不用考慮我”魏宣三抿了抿唇,說:“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怎么樣都可以。”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是自愿還是非自愿,錯(cuò)誤我犯過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弊T鳴游低聲笑了起來,“所以你放心,你永遠(yuǎn)也跑不掉?!?/p>
譚鳴游雖然在笑,但魏宣三知道他并不開心。可他不知道譚鳴游是因?yàn)槭裁?,他一直都在譚鳴游什么,卻不知道在他沒看到的地方,譚鳴游究竟發(fā)生過什么,這讓他有些搓著。
魏宣三不知道因?yàn)槭裁?,所以也不知道?yīng)該做什么,他只能用力地握住手心的那只手,好像這樣一來,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譚鳴游拍拍魏宣三的手背,用目光示意魏宣三,尚鴻卓正往這面走。
魏宣三沒說話,卻也沒放開手,反而往譚鳴游的方向擠了擠,兩人距離更近了。
譚鳴游笑了笑,也不反對,只是隨他去。
尚鴻卓走到譚鳴游身前,問:“我能坐下嗎?”
問完,沒等譚鳴游回話,也沒管地上什么都沒有,就席地而坐。
譚鳴游點(diǎn)點(diǎn)頭,“尚先生。”
“叫我鴻卓就可以”尚鴻卓說:“你是他的朋友,我也想你是我的朋友?!?/p>
“一起走過一段,我還以為我們勉強(qiáng)能算上朋友。”譚鳴游說完,又笑問:“這是在曲線救國?”
尚鴻卓糾正,“是在創(chuàng)造交集。”
譚鳴游聳聳肩,“比起蕭逸欒,我也覺得你更好,但是我說的不算?!?/p>
提到蕭逸欒的時(shí)候,尚鴻卓忍不住皺眉,這倒是讓譚鳴游看得驚奇。
尚鴻卓這人,從來都是息怒不行于色,偶爾還能見他笑笑,皺眉倒真是少見。
“他和蕭逸欒,感情很好?”
“呵”譚鳴游輕笑一聲,“我以為你應(yīng)該知道,小喬和蕭逸欒的事情,說人盡皆知夸張點(diǎn)兒,但你們好歹是一個(gè)圈子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p>
“沒錯(cuò)”尚鴻卓點(diǎn)頭,“我只是想再確認(rèn)一下,蕭逸欒接受他了嗎?”
“這是他們的私事,我上哪兒知道去?”
“蕭逸欒……”
其實(shí),陸楓橋的所有事情,譚鳴游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都不為過。從幾歲的時(shí)候尿過幾次床,到第一次擼管的幻想對象,他都知道。當(dāng)然,他的事情也都沒瞞過陸楓橋就對了。
但是,陸楓橋如今和蕭逸欒的事情,譚鳴游還真是不太明白。倒不是陸楓橋在這件事上有意隱瞞,只是現(xiàn)在這兩人自己也不太清楚。
有時(shí)候譚鳴游氣急了就罵這樣了還不清不楚你這就是犯賤!
陸楓橋總是聳聳肩,賤就賤唄,不賤死就行。
譚鳴游問你就不怕真就賤到死?
陸楓橋不在意,死過一回了哪還能死第二次。
蕭逸欒也真是奇怪,要說他同意了,但態(tài)度也沒變,還是愛答不理;要說還像原來一樣死活不愿意,但陸楓橋一和別人走近了他還老大不樂意。
所以這事兒弄得譚鳴游也不愿意跟著瞎慘呼,隨他們折騰去吧。
說回現(xiàn)在,聽上尚鴻卓一直在問蕭逸欒的事情,譚鳴游心下一凜。想尚鴻卓能打曲線找到他這,不會連目標(biāo)都來個(gè)混淆視聽吧?
譚鳴游忍不住心里陰暗了,不能尚鴻卓的目標(biāo)其實(shí)是蕭逸欒?
這么想想,好像還挺靠譜。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狗改不了吃粑粑。人的口味哪是能說變就變的。
蕭逸欒長得白白凈凈,比陸楓橋這種爺們兒可秀氣多了。從來都是精英范兒,傲到目下無塵,可不正是尚鴻卓最喜歡的類型?
譚鳴游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尚鴻卓解釋:“我只是打探敵情,知己知彼。”
譚鳴游看看尚鴻卓那張就差寫上“正直”兩個(gè)字的臉,又想想這人的性情,到底還是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這人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猥瑣。
至于口味問題,誰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