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寧秋硯這次的行為。
寧秋硯虛弱極了,不是每次都能發(fā)出聲音。
“一只不起眼的螻蟻,在眼皮子底下跳不了兩天,哪值得你去以身犯險?”陸千闕熟悉的語氣批評他,“我想不明白,先生怎么會同意你亂來?!?/p>
寧秋硯:“……”
“雖然對你舍命救我的事很感動,但是答應我,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好嗎?”陸千闕說,“反正我也不會死,大不了被多關幾十年,但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可找不到第二個寧秋硯賠給先生?!?/p>
“嗯?!睂幥锍幐珊缘亻_口,“……也不,也不全是為了救你?!?/p>
還沒救到。
寧秋硯不認為是有人良心發(fā)現(xiàn)放了陸千闕。
陸千闕問他:“還為了顧煜是吧?!?/p>
寧秋硯:“……”
血族等得起,人類等不起。
失去至親的感覺寧秋硯感同身受。
說不定等陸千闕出來,顧煜都化成了一堆白骨。
“……嗯?!?/p>
他承認了。
“還為了別的?!?/p>
這次陸千闕沒有馬上回話。
他聽說了寧秋硯和關珩之間的事。
難得正經(jīng)地,他用長者的口吻教訓寧秋硯道:“寧秋硯,先生做每一個決定都有自己的理由,不是你去證明自己有多厲害就能改變他的想法——”
說到這里陸千闕忽然停頓。
又走了一陣,才重新開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真的被秦惟之轉化了怎么辦?”
沒有聽到寧秋硯的回答。
陸千闕知道他醒著。
陸千闕心細如發(fā),很快又冷冷地問:“還是說你根本什么也顧不得了,只要能轉化,那個人是誰都不重要?”
這句話猶如落下一記重錘,寧秋硯的心猛地一顫,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答案如何他們都心知肚明。
陸千闕能看明白,關珩自然也能。
他這一次的確抱了不怕死的、幫不上忙就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
“膽這么肥,不愧是咱們的人?!?/p>
陸千闕可一點也沒有夸獎的意思,言語里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諷刺。
“我問你,轉化你的人不是先生,你甘心嗎?沒有先生的許可,不能高高興興地站在他身邊,就算你轉化了,等千百年后午夜夢回,難道不會后悔嗎?”
寧秋硯喉嚨收緊,更加講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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