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劇痛,一對尖齒從寧秋硯后方狠狠咬了下來。
不一樣的毒素進入血管,他的全身都在猛烈地排斥。
前所未有的痛感與麻痹感遍布四肢百骸,剎那間便動彈不得,感官沒有馬上喪失,落入耳中的聲音卻是模糊不清。
他想要喊叫,但大量的鮮血從口腔中噴涌而出。
因為激動,瓦格納好像說了母語。
秦惟之的聲音隔了一層水般:“但是關珩似乎很不想他成為我的同類?!?/p>
身體一輕,寧秋硯感覺自己騰空,他抽搐著被抱了起來。
螺旋槳的聲音響起來了,狂風大作,瓦格納又說了什么,秦惟之近在咫尺的話語更加朦朧:“……既然要留著他做人,不如然讓他先做做血奴,也算發(fā)揮一點作用。?”
眼皮睜不開。
寧秋硯用盡了力氣,才勉強地張開了一點縫隙。
黑暗中有交疊的重影,一切物體都在張牙舞爪,眩暈感涌上大腦,極度想吐。
他們好像要進機艙了。
恍惚間,瓦格納忽然的臉出現(xiàn)在了秦惟之后方。
只聽他用帶著遺憾的中文說:“本來不想動手的,可是你這樣下去我沒法交待了?!?/p>
……
畫面晃動,視野急速降低。
寧秋硯軟軟地墜落在地面,像一團破布。
冰涼的、帶著血腥味的液體灑了寧秋硯滿臉。
秦惟之雙眼圓睜,猝然跪地,長發(fā)在風中凌亂飛舞,胸口破開一個大洞。
有什么骨碌碌地滾落在地面。
是他鮮紅的心臟。
陌生的毒素霸道地在體內(nèi)流竄,大腦像被插入了一把尖刀,攪得寧秋硯頭痛欲裂,幾欲作嘔。
入目是漆黑的車頂。
寧秋硯躺在后座,能看見瓦格納的白發(fā),還有正用手帕擦拭血跡的蒼白手背。
“我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你怎么就不見了?!蓖吒窦{說,“都說了稍后有好消息告訴你了。”
……
畫面詭異,聲音朦朧。
瓦格納咬破自己的手指,滴血的指尖神了過來。
寧秋硯的意識不斷地往下墜。
他其實并不知道瓦格納給自己喂了什么,但就是有種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意志,瞳孔都已經(jīng)放大了,竟還一直強撐著保存最后的一絲絲清明,口中倒著氣,沒有真正陷入昏沉。
四周很吵。
不知道是有很多人在附近,還是大腦里面的雜音。
人影交錯,有一些痛苦的呼喊。
瓦格納擦干凈了手,銀色眼珠轉(zhuǎn)動,看向了枕在腿上的人類,隨后嘆了一口氣:“傷得有點嚴重啊……”
那只手伸過來,眼前一黑,寧秋硯被迫合上了眼睛。
雜音放大,不止是意識,他連帶著整個人也開始沉重地往下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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