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妨礙他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對秦惟之說這一番話。
無論他們是不是朋友,瓦格納和秦惟之都有同樣的目標。
瓦格納是全然的感性動物,堅信血契伴侶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一開始就該選擇寧秋硯而非陸千闕,秦惟之則不然。如他對寧秋硯所說,人類或許能造成一時的威脅,但只有不死者才有長遠的利用價值,他更傾向于穩(wěn)狠準出手,一擊即中。
直到此時,秦惟之的觀點完全被擊敗。
秦惟之回應(yīng):“下次我會好好參考瓊斯先生的意見?!?/p>
隨后,又問道:“他們得到了什么好處?”
語氣陰森。
瓦格納擺擺手,無可奈何地說:“我和你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都瞞著我,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好像是關(guān)珩同意了永久放棄血監(jiān)會創(chuàng)始人身份,永久放棄了投票權(quán)。”
寧秋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驟然回首。
秦惟之冷笑:“就為了一個人類?我不信他會這么犧牲這么大?!?/p>
瓦格納看一眼寧秋硯,嘆口氣道:“不是很正常嗎?”
秦惟之:“哪里正常?”
“光是一個陸千闕,關(guān)珩可以慢慢和我們下棋。但是人生短短幾十年,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既然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他和他這位小朋友的生活,那么只好早點收手?!蓖吒窦{道,“換了我,我也會這么做?!?/p>
寧秋硯詫愕。
瓦格納和秦惟之就像在打啞謎,他卻好像有點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細想。
瓦格納神態(tài)自若,問秦惟之:“那現(xiàn)在怎么樣,你帶走他,難道是要等著關(guān)珩名正言順地向血監(jiān)會索要追緝令,滿世界的追殺你?”
秦惟之一早押錯了寶,到了這一步卻仍然不見得有多失落,意味不明地回答:“等他先解決自己的麻煩再說吧。”
瓦格納優(yōu)雅一笑,平靜地說道:“其實你不如先把他留在我這里,我們從長計議?!?/p>
這話很有深意。
剎那間,寧秋硯的神經(jīng)像被一根極為細小的線撥動。
他本已看好了逃跑路線打算奮力一搏,此時卻在極度的不可置信中釘在原地。
秦惟之也品嘗出了什么,不過與寧秋硯品味到的完全不同。
他冷冷地拒絕了:“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籌碼還是拿在自己的手里比較好?!?/p>
瓦格納嘆口氣:“行吧。”
像是放棄了那點小心思,問秦惟之:“你接下來想怎么做呢?會不會轉(zhuǎn)化他嗎?”
話是問秦惟之,瓦格納的眼睛卻再次看向了寧秋硯,那雙銀色眼珠里什么情緒也沒有。
“也許 ?!?/p>
秦惟之回應(yīng)。
話音剛落,寧秋硯只覺得被人狠狠拉一把,緊接著瓦格納猛然拔高的聲音隨之響起:“秦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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