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壓制,燕殊立刻掙了起來。
然而李長天別的不懂,怎么牢牢鉗制住人,他可熟得不能再熟了。
“松開?!毖嗍庋鄣子辛藲⒁?,語氣冰冷。
“哎呦,哎呦,好怕啊?!崩铋L天眼眸戲謔,嘴角勾起,俯身湊近燕殊,彎眸笑道,“那我如果就是不松呢,燕大人要抓了我就地正法嗎?”
“你!唔!”燕殊正要冷語威脅,李長天忽然親了他。
燕殊眼眸里全是錯愕和不敢置信。
李長天偏偏還親得過分,又是舔弄又是輕咬,怎么輕佻怎么來。
親完后李長天抬頭,彎眸看著燕殊,故意舔了舔嘴角,笑道:“燕大人記得我是誰了嗎?”
說著,李長天聲音稍稍沉了沉,他笑意不減,可吐出話卻令人莫名感到威懾。
“要是還不記得,就親到你記起來為止?!?/p>
燕殊胸膛劇烈起伏著,一臉被輕薄的無措:“你!你……”
“我怎么了?”李長天笑道,“誒呀,燕大人,別露出這種表情嘛,跟失了身似地,我倆之前可是連私通之事都做了,剛才不過親一下而已,怎么還把你弄委屈了呢?”
李長天還在說著調(diào)戲的話,燕殊的臉色已從錯愕漸漸轉(zhuǎn)為平靜,他好似反應(yīng)過來了,輕輕眨了眨眼睛,隨后喚道:“長天。”
“嗯?記起來了?!崩铋L天問。
燕殊點點頭。
“還挺快?!崩铋L天笑著松開燕殊,從他身上翻到身旁,側(cè)躺下來。
“對不起……我……”把心上人這樣忘記,燕殊感到愧疚。
“沒事?!崩铋L天笑道,“不過剛才我是認(rèn)真的啊,以后忘記一次,我就按著你親一次,親到你記起來為止?!?/p>
燕殊看著他,半晌,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是會睡懶覺的性情,既然醒了,就下了床榻。
燕殊去膳房煮清火白米粥當(dāng)早膳,李長天多年習(xí)慣未變,將床榻上的被子疊成豆·腐塊。
沒疊過豆·腐塊的被子要拿重物壓了才能疊得漂亮,李長天想壓又怕把棉花壓實了燕殊會睡得不舒服,糾結(jié)了半天。
等李長天糾結(jié)完,走到膳房去找燕殊,見他又一臉嚴(yán)肅,用為何私闖宅邸的神情看著自己。
李長天聳肩攤手,幾步上前一把將燕殊按在墻上,強硬地親了上去。
李長天就這么按著人親了一會,燕殊回過神來了,他輕輕揉揉嘴唇,也沒說什么,只是喊李長天用早膳。
用過早膳,燕殊公事繁忙,讀起了疑案卷宗——他原先應(yīng)當(dāng)去大理寺辦案,此前頭疼,所以休息了兩日。李長天則拿著紫蘇姑娘給的藥方,琢磨起了熬藥。
兩人相處一日,李長天忽然感覺不安。
燕殊的失憶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要嚴(yán)重很多。
只要分開一會,再見時燕殊就會想不起他是誰。
李長天一開始還抱著玩樂的心情,將燕殊按在案桌上,邊言語戲弄邊親。
可次數(shù)多了,李長天就鬧不起來了,親還是有親,但心不在焉,滿腹憂愁,想著這病該怎么辦。
傍晚,紫蘇姑娘來到宅邸給燕殊把脈。
紫蘇姑娘沉吟一會,問道:“今日有頭疼嗎?”
燕殊搖了搖頭。
紫蘇姑娘笑了笑:“挺好啊,感覺脈象平穩(wěn)了一些,這心上人回來了就是不一樣?!?/p>
燕殊頷首道謝。
李長天在一旁聽見,更慌了。
這一天失憶七八次,竟然還是脈象平穩(wěn)些的狀況?那燕殊身體差的時候該有多糟糕?。?/p>
趁著燕殊沒注意,李長天借著討教如何熬藥的理由,將紫蘇姑娘喊到一旁,憂心忡忡地問她,燕殊頻頻失憶,該如何是好。
“頻頻失憶?怎么可能?”紫蘇姑娘一臉不信。
“真的,今天忘了我七八次?!崩铋L天嘆氣。
“不會吧。”紫蘇姑娘驚詫,“之前失憶,五六天才偶爾犯一次的,上次你回來,真是倒霉趕上趟了,剛好撞見他失憶,怎么可能一天失憶七八次?”
“可燕殊……”李長天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將紫蘇姑娘送回醫(yī)館后,已是入夜。
李長天熬了湯藥,端到廂房,準(zhǔn)備讓燕殊服下。
哪知他剛進門,燕殊開口第一句就是:“你是何人?”
李長天一言不發(fā)地看了燕殊一眼,將藥放在案桌上,幾步走到燕殊面前,揪起他的衣襟就要吻上去。
燕殊閉眼,低頭俯身回應(yīng)。
李長天卻突然身形一頓,止住了動作。
燕殊未能及時反應(yīng)過來,雙手環(huán)住李長天的腰顯出了幾分主動,哪還有清早失憶時的那般無措和不解,甚至還繼續(xù)俯身。
李長天伸出手,捂住了燕殊的嘴。
兩人沒親上,燕殊一愣,睜開了眼。
“好啊,好啊?!崩铋L天一臉抓住把柄的得意神情,壞笑道,“燕大人不是不認(rèn)得我是誰嗎?這是打算抱著我這個陌生之人索吻嗎?”
燕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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