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錢爺被五花大綁,跪在公堂上。
兩邊的衙役拿著棍子,縣令老爺一方驚堂木拍得震耳欲聾:“錢虎,你可知罪?”
“哼?!卞X爺頭一偏,眼里全是不屑。
“蔑視公堂!來人?。 笨h令老爺從沒這么有底氣過,大喊一聲。
兩邊的衙役上前,用刑棍夾住了錢爺?shù)牟弊?,縣令老爺雙手背在身后,走到錢爺面前,將手里的魚形玉佩擲他眼前,問:“這可是你的東西?”
錢爺?shù)皖^一看,冷笑:“是我的,那又怎樣?”
“好!”縣令老爺呵了一聲,“那你可認罪?”
“認什么罪?”錢爺蹙起眉。
“殺害蘇家二姑娘的罪!”縣令兩指一點,聲音高了八度。
錢爺破口大罵:“庸官,我知道你看不慣老子很久了,但你也沒必要什么臟水都往老子身上潑,你隨手丟出一塊玉,就說人是我殺害的,敢不敢再牽強一點!”
錢爺話音剛落,燕殊從衙門屏風后走了出來,縣令老爺見了,連忙行禮。
燕殊走到錢爺面前,半跪下來,和錢爺平視,他撿起方才被縣令丟在地上的玉,舉到錢爺面前,問:“這是你的?”
面對燕殊,錢爺?shù)膽B(tài)度稍微緩和,他點點頭,不卑不亢地回答:“是?!?/p>
“它出現(xiàn)在蘇家二姑娘死的那個巷子里,你如何解釋?”燕殊問。
錢爺先是一愣,然后說:“這有什么的,大概是我之前路過,不小心掉的吧?!?/p>
燕殊又說:“可它是從蘇家二姑娘手里掉下來的?!?/p>
錢爺驚訝:“怎么可能!”
燕殊淡淡說:“解釋?!?/p>
錢爺掙扎著喊:“解釋什么!我不知道這事,那姑娘不是我殺害的,是誰看見這玉是從那姑娘手里掉下來的?憑什么說是我犯的事?而且這玉佩興許是我之前掉了,被他人撿走的呢?”
縣令老爺嘖嘖出聲:“強詞奪理??!”
燕殊想了一下,說:“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抓痕。”
幾名衙役上前,將錢爺帶去內(nèi)堂,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幾遍。
可令人意外的是,錢爺身上并沒有抓痕。
錢爺重新跪在公堂上,梗著脖子,神情里多了絲傲氣:“呵!昏官,就他媽會辦蠢事,等著,等老子出去,拆了你這破衙門!”
縣令老爺氣得直哆嗦。
燕殊斂眸思索良久,忽然問:“蘇家二姑娘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錢爺蹙起眉:“我!我……”
他似乎想到什么,聲音突然小了下來,變得支支吾吾起來,竟好半天說不出話。
“瞧瞧,心虛,定是有事!”縣令老爺摸著胡子說。
燕殊耐心地等著,卻見錢爺怎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縣令老爺見狀,大喝一聲:“關牢里去!”
“等等?。。 卞X爺喊出聲,隨后一咬牙,說,“我說,我在梨花家?!?/p>
“梨花?柳梨花?”縣令老爺疑惑地問。
“是?!卞X爺閉眼點點頭。
燕殊問:“誰?”
縣令老爺回答:“大人,這是我們鎮(zhèn)上的一個寡婦,丈夫死了兩年多了?!?/p>
燕殊說:“喊過來,問問?!?/p>
縣令老爺連忙奉命辦事,讓衙役去帶人。
錢爺忽然掙扎,怒喊:“她就是一個弱女子,你們別用綁的,好好帶過來,敢傷她一根毫毛,我以后一定要了你們的命!”
縣令老爺抓抓小胡子,樂了:“錢虎,你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擔心別人?”
趁著兩人用嘴打架,燕殊起身慢慢走回大堂的屏風后。
屏風后,李長天正靠在墻上,雙手環(huán)抱,一只腳微微曲起抵住墻根,思索著什么,他聽見動靜,抬起頭,見是燕殊,爽朗地笑了笑,隨后又說:“等等那個柳什么,柳梨花來了以后,把她和錢虎分開詢問,如果是對口徑,這樣應該能找出破綻?!?/p>
燕殊點點頭:“正有此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