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是時候在狗男男眼前秀恩愛了
這個地方很久沒有過如此盛大的酒會了。
名流云集,都是這個城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想上一回,還是兩年前。
不過當時出了大事,兩個老大挨了刀子,一個還被捅成植物人。
所以這里也就很久都沒再舉行過類似的活動。
許晚河被邀請的時候其實有點排斥。
這幫人指不定怎么扯著脖子等著看自己呢。
說來許晚河的回歸也算個奇跡,不僅僅是從醒過來這方面,還有在最短的時間收回自己之前的地兒,又接手了唐梓言的地盤。
這個酒會也是像上次一樣,借個大人物的面子,把幾個人都湊全乎了。
因為是正式場合,許晚河就收起平時那些花花溜溜的衣服,少見的穿了西裝。
當時楊默書正坐在許晚河家的沙發(fā)上啃油桃,
許晚河穿好衣服后,面朝楊默書,“怎么樣?”
楊默書看著西服里面的花襯衫和金項鏈,“你打扮成這樣要去干嘛?”
“要參加個比較正式的聚會,“許晚河又詢問了一下身邊人,“怎么樣?”
“..許哥,挺好?!?/p>
楊默書放下手里的油桃,“那唐梓言也去么?”
“肯定去啊..”
許晚河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金鏈子有點細,就換了個粗的。
“估計要還要在那兒吃飯,你收拾收拾,晚上跟我一起去。”
楊默書一聽有唐梓言,狠咬了一口油桃,嚼了嚼,
“干嘛帶我去啊...”
許晚河本想說老子找了個這么年輕的小物件可得在唐梓言面前顯擺顯擺。
但礙于屋里這么多小弟,也不好意思直接說。
只給自己換了個鏈子,后又看楊默書一眼,
“里面的東西很好吃。”
楊默書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準備回家收拾。
許晚河一把拉住他,“等一會,你看我這身怎么樣?”
楊默書轉(zhuǎn)身望著他,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
“說實在的,你西服再大兩號,就更像是煤礦里出來的饒舌歌手,小美,你也就缺個棒球帽了?!?/p>
許晚河愣了好一會。
難掩失落,卻又故作堅強,
“你他媽的....之前不是一直夸老子帥的要死么...”
楊默書擼掉他手上的鉆石戒指,“我沒說你不帥啊,就算你穿成這樣,你也是我的煤礦男神啊?!?/p>
說完就將戒指放起來,從衣帽間挑了個純色襯衫來,“你為什么非要把自己整成花里俏..換這個?!?/p>
許晚河有點掛不住,“什么花里俏?你懂不懂啊...”
楊默書把襯衫丟給他,“哦對,你是黑花里俏,快穿上吧,相信我,我肯定把你往好看了打扮啊..”
許晚河一想可也是,就進去換掉花襯衫。
等都弄完了,旁邊的小弟都開始贊嘆了,
“操,許哥這次是真的帥了...”
“這哪是許哥啊...這不是那個誰來著...姜文么這不是...”
...
許晚河本來還想發(fā)火,可聽大家都夸,嘴上不說,心里卻是又對楊默書刮目相看了。
這小醫(yī)生真是越看越喜歡。
竟然對時尚也如此有研究。
楊默書看了他一眼,心想許晚河挺好個衣服架子,非要花大價錢往死里糟踐自己,這不隨便穿一身正常衣服都挺精神的。
給許晚河收拾完,楊默書又帶著他回自己家也給自己找了一身衣服換上。
因為許晚河一直很想跟楊默書配成情侶裝。
便死活跟楊默書要了一個跟他襯衫顏色一摸一樣的襪子穿上,
后又覺得不夠,
還特意拉著他去商場買了兩塊表才算了事。
酒會是從下午六點開始,許晚河故意六點半才到。
用他的話說,晚到點顯的有派,早去了等著跟個傻逼一樣。
楊默書嘴上不說他,心里卻很是鄙視。
想這人從上午就開始準備,明明很在意,還非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
會場穹頂上的水晶燈高懸,底下一水水的西裝禮服。
對面紅絨沙發(fā)里的男人面兒上肅穆,言語間隱隱抱怨,
“唐哥,說出來估計你都不信,”楊德嘆口氣,“我爸去世那天,他就在外面放煙花呢..”
唐梓言微微一笑,在內(nèi)心感慨老莫那個老狐貍是怎么培養(yǎng)出楊德這么個蠢貨來的。
但臉上卻是云淡風輕,
“這該是巧合吧...”
門口忽然一陣小騷動。
好幾個人熱切的上去跟剛進來的人握手說話,掛著笑,彎著腰,寒暄不休。
楊德回身站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微沉。
唐梓言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望著門口神色傲慢的男人,晃了晃酒杯里的酒。
有些人的氣場是天生的。
就比如這個人。
往那兒一站,哪怕身后沒有一個小弟,也無論手里拿的是槍還是西瓜刀,這人都必然是個老大。
許晚河就是這么一個人,裝逼又張揚,一個人走進來跟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來似的。
身后的斐七稍微垂首,
“唐哥,要不我叫小沈避一避?”
“不用,”唐梓言的指尖摩挲著杯口,
“許晚河這么好臉,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怎么樣的?!?/p>
楊默書跟在許晚河后頭,一進門就覺得這個人的牛逼哄哄的氣息擋都擋不住。
跟許晚河打招呼的人很多,大多數(shù)他都不理,只跟幾個看上去很老的男人說話。
楊默書環(huán)繞會場,發(fā)現(xiàn)人不算太多,周遭還有很多保安。
正想著找食物,卻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看見唐梓言了。
文質(zhì)彬彬的,一點都不像是黑社會。
唐梓言有注意到許晚河身邊跟了個新面孔。
是個小白臉,長相干凈,不像是小弟,怎么看都是個小床伴。
楊默書跟唐梓言笑了笑,心里卻想他手上那杯酒怎么不灑他一身呢。
許晚河跟那幾個老頭子說話說的沒完沒了的。
楊默書在旁邊傻站著煩的慌,就跟身后的人說了一聲便四處晃悠著打算去找吃的。
這個會場周圍還有好幾個小包廂,楊默書踩著印花地毯一路的溜達。
結(jié)果在地上看見個煙頭,想著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在手指還沒觸及的時候,楊默書才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煙頭。
而是一小截手指。
惡心的楊默書頭皮發(fā)麻,趕忙把那東西往旁邊一踢就往回跑,可才跑兩步就在拐彎處跟人撞在一起,還被那人擦了一腳。
“對不起。”那人連忙道歉。
楊默書正想說話,抬眼看見這個人,卻覺得有點眼熟。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沈涵顯然不認識楊默書,“啊?怎么了?”
楊默書想了好一會,恍若大悟。
“哦...是你..你不是那個長的像楊路的...”
沈涵應了一聲,接著垂頭在地上四處看。
楊默書簡直問了一句,“你找什么呢?”
沈涵看周圍都沒有,微皺了眉,
“我掉了個東西?!?/p>
“你掉了錢包?”
沈涵笑了,露一口白牙,“...倒也不是..是個小物件..”
說完就跟楊默書擺擺手,
“我先走了。”
楊默書猛燃看見他只有四只手指的手,愣了一下,“不會是找小手指吧?”
沈涵有點意外,“恩?!?/p>
“跟我來?!?/p>
楊默書帶著他上剛才看見的地方去找。
好在那小玩意還在墻邊躺著,沒給人當垃圾扔了。
楊默書看著他將撿起假肢,接在少了小指的手上。
想著還真是可惜了,挺帥個小伙兒,結(jié)果還是個殘疾。
沈涵似乎很高興,連聲道謝,
楊默書還沒等跟他寒暄,就給許晚河的小弟喊了回去,
“小楊哥,許哥叫你回去。”
一瞬間楊默書覺得對面人的眼睛沉了一下,但又好像沒有。
楊默書只跟沈涵擺了擺手,跟著小弟出了走廊,往大廳走去。
許晚河已經(jīng)坐在唐梓言對面兒了,不知道在說什么。
見楊默書過來,就一把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準確的說是腿上。
唐梓言臉上還是一貫的笑,“這位是?”
許晚河揚起眉毛,“怎么說呢...我對象啊...是個醫(yī)生...神經(jīng)科...以后你老年癡呆可以找他..”
楊默書垂眼看許晚河,瞬間覺得他像個腦殘少女。
唐梓言忽然對這個小醫(yī)生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許晚河光棍了這么多年,身邊從來都沒個人,這個小醫(yī)生一副不深不淺的樣兒,能把這號人收服帖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還沒等楊默書說話,許晚河又搶先開了口,“我覺得黑社會還是認識醫(yī)生有用啊..認識員警可沒什么意思...”
“的確是好職業(yè)?!碧畦餮渣c點頭,望向楊默書,“襯衫顏色很好看?!?/p>
許晚河聞言便翹起二郎腿,盡可能的露出一點跟楊默書襯衫顏色一樣的襪子。
只可惜唐梓言好像根本沒看見。
楊默書看他那么費力,就來了一句,
“老公,怎么穿了這雙襪子啊..”
許晚河對楊默書的反映滿意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