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了酒吧。
船上的調(diào)酒師也跟著游艇走了,李越池把一瓶瓶酒擺在柜臺上,應(yīng)有盡有,“施先生,比什么?”
施蘇安看著這些酒就心驚膽寒,“我不想喝酒?!?/p>
“并不一定要喝,”李越池慢條斯理地道,“喝酒只是為了助興,施先生若是輸了不想脫衣服,也可以喝一杯酒作為代替?!?/p>
施蘇安想了想,沒有了異議。
他們玩的是紙牌,李越池找出了一副撲克,每人抽三張牌比大小,牌數(shù)大的算贏,小的算輸。
施蘇安一連輸了五局,連喝了四杯酒水之后,他的臉上泛起了i麗的殷紅,施蘇安大腦發(fā)暈,他知道他不能再喝了,否則就算沒脫衣服,他也要羊入虎口。
他脫了第一件衣服,一件薄薄的天藍(lán)色外套。
天藍(lán)色外套被扔在了一邊,李越池興奮起來了,他瞇起眼楮,把牌洗好,“施先生,你先抽?”
施蘇安水霧朦朧地看了李越池一眼,強(qiáng)撐起精神搶來撲克牌,“我來洗牌?!?/p>
他技術(shù)生疏地將牌重新洗好,從里面抽出了三張,李越池也抽了三張,這一次的結(jié)果出乎意料,竟然是施蘇安贏了。
施蘇安不敢置信,隨即狐疑地看向李越池。他洗了一次牌他就贏了,難不成前五局李越池出過千?
李越池鎮(zhèn)定自若,在施蘇安越來越懷疑的目光中脫掉了上衣,強(qiáng)壯的半身赤裸,“繼續(xù)吧,施先生?!?/p>
施蘇安捂住牌,不冷不熱地道︰“李先生,還是我來洗牌吧?!?/p>
他這會兒已經(jīng)不信任李越池了,施蘇安認(rèn)真洗了回牌,自信滿滿地抽了三張,結(jié)果這次他又輸了。
施蘇安表情僵硬著,唇線抿得筆直,李越池慢悠悠給他滿了一杯酒,“施先生,酒還是衣服?”
施蘇安艱難地舉起酒杯,李越池悶笑一聲,“真的要喝?施先生,這酒后勁很大的?!?/p>
濃稠的酒味兒穿過鼻息直竄大腦,施蘇安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酒香味兒入了骨,越聞越醉,李越池的一個人影都有些晃晃悠悠。
李越池誘導(dǎo)地道︰“脫一件吧?!?/p>
施蘇安猶豫地放下酒,雙手拽起了自己的衣擺。
衣衫撩起,那雪白的腰肢重新出現(xiàn)在李越池的面前,李越池的眼光燒得施蘇安臉上泛紅,茫然無措。他突然停了手,眼楮閃躲地道︰“等一等?!?/p>
整個人離開了座椅,躲在了吧臺下方。
等過了一會兒,施蘇安面色紅潤神情冷淡地重新站起來,將一團(tuán)布料扔在了一旁,“脫了。”
他表面看起來沒有異常,但李越池卻瞬間懂了他剛剛?cè)舆^去的是什么,頭皮猛地炸起,李越池失聲半晌,咽咽口水,“內(nèi)褲?”
施蘇安眼帶風(fēng)情地冷冷撩過他,李越池深呼吸一口氣,心肝兒俱顫,“繼續(xù)。”
還是施蘇安洗牌,李越池忍不住往他身下看去,衣物再怎么完好也擋不住他念頭翩翩。心猿意馬之下,李越池短短片刻就起了一層薄汗。
蜜色肌膚泛著光,施蘇安低著臉看牌,表面的泰然自若之下,實則被窘迫羞得無地自容。
“施先生,”李越池的聲音含糊,裹著曖昧隱晦的挑逗,“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
施蘇安強(qiáng)行掩住慌亂,冷冷道︰“總比李先生感覺好些?!?/p>
李越池?zé)o聲笑了幾下,“施先生今天好兇?!?/p>
施蘇安冷哼了一聲。
李越池差點兒被這個哼聲給弄得渾身發(fā)酥了,他略微彎了彎脊背遮掩,“施先生,還繼續(xù)嗎?”
“我說到做到,”施蘇安很有原則,“抽吧,李先生。”
所幸幸運之神還勉強(qiáng)眷顧著施蘇安,這次輸?shù)氖抢钤匠?。施蘇安剛松了一口氣,就看見李越池站起身,坦蕩蕩地就要脫了褲子。
施蘇安眼楮睜大一瞬,“李先生,你可以只喝一杯酒?!?/p>
“但我不想喝酒,”李越池?zé)o辜地道,“我只想脫衣服?!?/p>
施蘇安一時無語,狼狽地偏過頭,“隨你。”
李越池悉悉索索地脫著衣服,學(xué)著施蘇安那樣悶騷地將內(nèi)褲脫了下來。蘇安沒忍住偷瞄了一眼,差點兒笑死了。
大紅內(nèi)褲,難道今年是李越池的本命年?不得不說,李越池是所有世界里面最騷的一個,也是最土的一個。
蘇安腦海里大笑拍桌︰“他怎么能這么可愛!”
這么亮眼的顏色,李越池還能穿得自信滿滿,不得不說也是一個人才。
又性感,又有些好笑。
李越池還不知道自己被笑了,他若無其事地坐回去,“施先生,你快要贏了。”
然而可惜的是,下一局施蘇安又輸了。
施蘇安不想脫衣服,因為李越池看著他的眼神實在太過有攻擊意味,讓他直覺不安。
施蘇安勉強(qiáng)喝了杯酒,額上出了一層虛汗,“繼續(xù)。”
但接下來施蘇安連輸了三局。
李越池好像是魚餌那樣,一個勁地告訴施蘇安快贏了,結(jié)果施蘇安卻輸了個血本無歸。
三局,施蘇安又喝了兩杯酒,眼前昏花一片,他真的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