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還一看了看四周，跪著膝行到不遠處，拿起自己的皮帶，又找到一根網(wǎng)線，放在林開手邊，乞求地看著他。

林開重重掐了一把陳還一的乳頭，拿起網(wǎng)線，每隔一小段打一個結(jié)，打了八個，然后把網(wǎng)線掛在兩扇柜子之間。

“跨上去?！绷珠_淡淡道。

陳還一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開，然后站起來，抬起腿跨過網(wǎng)線，艱難地踮起腳站著。

網(wǎng)線的高度恰好在他踮起腳的時候卡在他的股間，讓他一分也放松不得，只能緊繃著肌肉，踮著腳站著。

林開命令道：“向前走?！?/p>

“啊——！”陳還一剛踮著腳走了一步，就叫了出來，網(wǎng)線摩擦在他的肛門和陰囊上，帶來疼痛與快感。在這樣的刺激下，他的性器微微抬起頭來。

“繼續(xù)?！绷珠_說。

陳還一忍著摩擦帶來的刺激向前繼續(xù)走。每移動一點距離，性器就抖一下，黏液從性器頂端緩緩滴落下來。

陳還一的脖子仰起來，隱忍地喘息，汗水從鎖骨和背部流下，渾身的肌膚泛出淡淡的粉色。

“啊啊啊啊——！”他走到了第一個繩結(jié)上。

粗大的硬質(zhì)繩結(jié)頂在他陰囊前面，過不去。

陳還一大口大口喘著氣，被迫停了下來。

淚水抑制不住地從眼角溢了出來。

林開拿起皮帶，折成原本長度的三分之一。

“不要停?！逼湓陉愡€一繃緊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深紅的印記。

陳還一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繩結(jié)摩擦過陰囊和肛門帶來的劇痛，走過了第一個繩結(jié)。

“唔……”陳還一悶哼了一聲，全身大汗淋漓。

由于劇痛，性器已經(jīng)完全軟了下來。

陳還一停下來不斷地呼吸，對抗著下體的辣痛。

第二記皮帶落在了另一邊臀瓣上。

陳還一不敢再停頓，繼續(xù)向前走，第二個繩結(jié)，第三個繩結(jié)……

這次跟以往不同。

林開的目的不是給他快感和高潮，這根本就是一種刑罰，旨在帶來疼痛。

而陳還一也是第一次，沒有開口求饒。

他只是咬緊牙關(guān)，從網(wǎng)線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八個繩結(jié)，一個一個從他的下體間磨過去。

等他走完第八個繩結(jié)的時候，就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濕透了。

陳還一回過頭去看林開。

林開道：“再來一遍?！?/p>

由于對剛經(jīng)歷的痛苦的恐懼，陳還一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又乖巧順從地，抬起一條腿，換了個方向再跨上去。

他不知道林開會讓他走幾次，但是即便林開現(xiàn)在說要他用下身把這八個繩結(jié)都給磨平，他也會照做。

等他再次走到第七個繩結(jié)的時候，雙腿開始打抖，不是害怕，是長久緊繃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痙攣了。

無法支撐的雙腿幾乎讓下體直接從繩結(jié)上撞了過去。

林開把他從網(wǎng)線上抱了下來，他的肛門和陰囊已經(jīng)被磨破了。

陳還一小心翼翼去看林開的眼睛，想從里面看出一點什么來，“您有覺得高興一點嗎？”

林開把陳還一放到床上，俯下身去吻他。

陳還一急切地回吻，一邊吻一邊去摸林開的性器。

迫切地想要取悅他。

林開捉住他的手，“你那里已經(jīng)破了?！?/p>

陳還一的另一只手鍥而不舍地向下摸去，林開又捉住那只手。

林開皺起眉，“別動了?！?/p>

陳還一在林開身下掙扎了一會，慢慢安靜下來。

林開把陳還一翻過來側(cè)臥著，然后自己也側(cè)臥著，兩個人臉對著臉，離得極近。陳還一覺得仿佛自己眨眨眼睛睫毛就要掃到林開的眼鏡上。

“我們談?wù)??！?/p>

陳還一臉色一僵。

林開摸摸他的頭，聲音溫柔，“甄雪驥的事，如果你覺得我的處理方式不恰當(dāng)，你可以說。但是不能就那樣一聲招呼不打地走了。我會非常擔(dān)心。你沒有帶手機，沒有帶錢，人生地不熟，又是晚上。”

陳還一后知后覺地突然有點委屈起來。

“可是您——”陳還一可憐兮兮地，“您都跟他牽手了。”這非常不恰當(dāng)！

林開無語，“我沒有跟他牽手。”

陳還一：“我看見了?！?/p>

林開：“……”

陳還一：“好像看見了。”

林開：“……”

陳還一：“我感覺您要跟他牽手。”

林開：“……你在想什么?！?/p>

陳還一：“我感覺您快要跟他牽手了，就跑了。”

林開：“……”

林開：“為什么你會覺得我要跟他牽手？”

陳還一的眼神有一點躲閃，他想要把頭埋到林開懷里去。

林開把陳還一的腦袋固定住，認真地看著他，“回答我?！?/p>

陳還一沉默了很久，林開就一直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之間只有呼吸聲。

“林老師，如果他以前，沒有背叛您的話……您是不是，也就不會喜歡我？”

“這種假設(shè)性的問題沒有意義?！绷珠_淡淡道。

“可是，您是懷念的吧……我覺得。”陳還一低著頭，悶聲道。

“你看著我，”林開看著陳還一的眼睛，“……甄雪驥，就像計算機，或者籃球，是十年前那段歲月的一個符號，那是我求而不得的，終于失去的人生。曾經(jīng)我非常懷念那段歲月，每一個角落都忍不住拿出細細回味。人在過得不太好的時候，就會喜歡懷念。離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過得非常不好。我刻意去遺忘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靠著最幸福的記憶過活。”

陳還一覺得心疼。

聽說，回憶過去，無異于再活一遍。那么，把那段幸福記憶活了無數(shù)遍的林開，又是怎么面對那段記憶結(jié)束后的現(xiàn)實的？

那一次，林開失去的不止是戀人。

臨近競賽前，甄雪驥父親那臺筆記本上高度雷同的結(jié)果讓林開直接選擇退賽，或許他可以拿出證據(jù)，但甄雪驥就要背上抄襲的責(zé)任。那一天他才知道，原來甄雪驥一直過得非常辛苦。甚至于自己，可能都是給他帶來辛苦的諸多事物中的一部分。

但是他們終究是兩種人，他當(dāng)然非常喜歡甄雪驥，但是內(nèi)心總有不能接受的底線。一個人，因為身世，因為際遇，過得不好，這當(dāng)然值得同情，甚至讓人理解，但是那不代表別人就必須接受和原諒，他因為苦衷而打破了某些底線。

林開沒有怪過甄雪驥，因為他根本不曾經(jīng)歷過甄雪驥的人生。他只是接受了甄雪驥在他和公司之間，選擇了公司，這個事實。

當(dāng)愛與底線相撞，果決冷靜地離開，再不回頭，都是不那么現(xiàn)實的。經(jīng)歷過愛的人就會知道，掙扎，思考，翻來覆去，徹夜難眠，才是現(xiàn)實。

可是，現(xiàn)實也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理清一切，去妥善處理他們的關(guān)系。

甄雪驥在與異母兄弟的斗爭中被爆出同性戀丑聞。事情不像林開對陳還一說的那樣輕松，照片，住址都算是小兒科了，當(dāng)時除了甄雪驥被爆出私生子的身份，甚至連帶他同性戀人的生平和家庭都全被挖了出來，暴露在圍觀者獵奇的視線中。

在競賽前就已經(jīng)有投資意向的投資人一時間全部銷聲匿跡，再去找甚至有人警告要賠償連帶名譽損失。同時另一邊，保研資格也因此受到影響。

沒有歧視的世界只是人類的一個美好愿景，從人類誕生以來，就充滿了歧視，無處不在，也永遠不會消失。

真正決定讓林開離開的是他的父親的電話。母親因為他的事大受打擊，大病一場，在病床上卻一直在擔(dān)心他會過得不好?！澳慊貋戆?，看看你媽。”父親在電話里最后這么說。

他回去以后，他媽媽握著他的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去愛你想愛的人。如果在國內(nèi)覺得很困難，那就出去。你要過得開心?！?/p>

陳還一在林開嘴唇上親了一下，“不想這個了好不好?！?/p>

林開搖頭，“不行。我得解決這件事。我不想留什么隱患，要是因為這個你跑出去遇到什么危險，我不會原諒自己。”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林開看著陳還一，“你是怎么想的？”

陳還一答不上來。

林老師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林老師我到底那里比較好？

林老師你會覺得我更加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嗎？

問不出口。

兩人之間又是長久的沉默。

“陳還一，你在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嗎？”

陳還一猛地一震，不敢去看林開的眼睛。

林開翻過身把陳還一壓在身下，給了他一個深長的吻，“會有一點痛?！?/p>

說完伸手按上陳還一的后穴。

已經(jīng)破了的嬌嫩黏膜收縮著微微發(fā)抖。

辣痛又帶著快感，陳還一的性器很快流出黏液來。林開沾著陳還一的液體，將性器緩緩插進去。

陳還一眼眶發(fā)紅，眼中有霧氣。

林開一邊細細密密地吻陳還一，一邊極為緩慢地抽插。

“看著我，”林開在陳還一耳邊說，“感覺我?！?/p>

陳還一看著林開的眼睛，身體內(nèi)部感覺到林開的形狀，過分緩慢的抽插讓每一寸的感觸都格外鮮明。

這幾乎不像是做愛。

極為緩慢，極為溫柔。

這更像是一個擁抱，一個更為親密的擁抱。

“陳還一，我也是人，也會想要知道我的愛人在想什么。”

陳還一用雙臂緊緊抱住林開的后背，讓林開的性器停留在自己身體的最深處，一絲縫隙也沒有。

“林開。”

陳還一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帶著哭腔。

“林開……”

性器沒有被愛撫，甚至林開都沒有在動，陳還一死死地抱住林開，雙臂越來越用力，讓他頂?shù)阶约荷眢w里不能更深的地方，就一直停在那里。

陳還一就用這個姿勢，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林開的名字，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