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怎么了?!”
“穎穎和她奶奶這、這是死了嗎?”
“我剛剛來還好好的啊?!?/p>
“你們這些道士是哪來的?”
…………
房子倒塌造成的巨響,引得李家村的村民們都聚了過來,他們站在不遠處,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眼神一個勁兒地打量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道協(xié)眾人。
“你們是誰?。俊逼渲幸蝗舜舐曎|(zhì)問。
張?zhí)炀醋叩剿麄兠媲埃瑲獬恋ぬ?,揚聲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是華國道教協(xié)會的人,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和120馬上就會趕到?!?/p>
村民們對道教協(xié)會、道士什么的不感興趣,但得知警察會趕過來后,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張?zhí)炀从謫柀U“你們有誰能聯(lián)系到李小姐的家人嗎?讓他們趕緊過來吧。”
認識李穎的幾個人連忙開始打電話,其他圍觀的人則開始拍照,錄視頻。
沒過多久,120和警察都到了,120直接帶走了李穎和李奶奶,司懷和陸修之身上只是些小傷口,沒有去醫(yī)院。
司懷站在樹下,一偏頭,看見陸修之正在抽煙。
他半倚著樹,指間夾著一根煙,灰白色的煙霧緩緩上升,籠罩的他的五官也朦朦朧朧的。
司懷腳步頓了頓,走到陸修之面前,嗅了嗅煙味。
淡淡的,挺好聞。
陸修之垂下手,正要滅煙,手腕突然被司懷抓住了。
司懷低頭,就著他的手,吸了口煙。
尼古丁讓他混亂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司懷慢吞吞地說︰“李奶奶對我很好?!?/p>
“小時候沒錢吃水果,她院子里有棵橘子樹,我饞了很久,忍不住偷了一個。”
“然后被她當場抓包,她說謝謝我?guī)退僮?。?/p>
“我摘一籃,她就送我一袋?!?/p>
陸修之輕聲道︰“她不會怪你的。”
司懷吐出煙圈,對陸修之說︰“我看到她臉上的死劫了?!?/p>
“沒想到會這么快。”
陸修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地碰了碰他的唇。
司懷低垂著眼睫,陷入了沉思。
陷入了沉思。
再往上還有幾戶人家,為什么紅僵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為什么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動手?
為什么是李奶奶?
…………
“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談情說愛?!币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旁響起。
司懷瞥了他一眼,不認識。
穿著上清觀的道袍。
司懷扭頭問陸修之︰“他誰?”
陸修之瞥了越天瀚一眼,淡淡地說︰“不知道?!?/p>
“無名小卒。”
司懷哦了一聲。
越天瀚氣個半死,半個月前還爭鋒相對過,怎么可能不認識他?!
“司懷,你、你、你還收了我錢呢?!”
錢?
司懷挑了挑眉,又掃了越天瀚一眼,有點印象了︰“哦,你是上清觀的越南人?”
越天瀚︰???
“你有毛病嗎?!姓越就是越南人了?那你不是死人……”
越天瀚扯著嗓子,叭叭叭說個不停。
司懷嫌他吵,往旁邊走了一步,掃視人群,找到了其中的張?zhí)炀础?/p>
他走到張?zhí)炀疵媲埃_口道︰“要趕緊封山,讓村民撤離。”
司懷︰“村民說過,山上有野獸,應該還有其他僵?!?/p>
張?zhí)炀葱Φ扩U“司觀主放心,這件事我已經(jīng)讓警方告知周圍的村子了。”
“已經(jīng)開始封山了?!?/p>
他問道︰“不過怎么會突然到晉古來?是知道這邊有紅僵嗎?”
“有點事過來,意外撞上了?!?/p>
司懷敷衍地解釋了一句,問道︰“這里土葬的人數(shù)查了嗎?”
張?zhí)炀穿U“已經(jīng)在查了,大概晚上就能出來?!?/p>
司懷皺了皺眉︰“太慢了?!?/p>
“司懷,你問完了嗎?”
一旁的越永逸突然開口︰“你能想到的事情,師父肯定也能想到?!?/p>
張?zhí)炀次⑽⒁恍Γ呐脑接酪莸募绨颟U“永逸,不要亂說話?!?/p>
“司觀主也只是擔心大家?!?/p>
越永逸撇撇嘴。
張?zhí)炀纯戳丝此緫焉砩系膫?,說道︰“司觀主和陸先生都受了點傷,不然先回酒店休息吧?”
“這里有我們在,不會出事的。”
越天瀚怎怎?;5卣f︰“是啊,你們倆快走,剛對付完一個紅僵,要是再上山的話,肯定會拖我們后腿?!?/p>
司懷沒有拒絕,和陸修之下山。
他是要去調(diào)查一些事情。
見司懷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越天瀚哼了一聲,扭頭對越永逸說︰“哥,你看司——”
越永逸低頭看著手機,雙手不停地打字。
越天瀚疑惑︰“哥?你在干什么?”
“沒什么?!?/p>
越永逸擋住他的視線,立馬收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