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誒,小哥。他耳朵上這個傷是怎么回事?”
陳極夜面不改色地扯謊,瞥了一眼藝術(shù)品上自己留下的“簽名”之一,暗處的嘴角勾起了一瞬。
他隨口編了個理由:“這個?哦,他晚上跟一群酒鬼打了架,其中有個人挺陰險的,就給他咬到耳朵了?!?/p>
“哦……哦。是你救了他嗎?謝謝啊。”
“不用謝。”
Omega垂眼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兩點半了,出于禮貌便提議:“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p>
陳極夜沒有拒絕,他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p>
二人并肩前行,一路無言。到了電梯口,陳極夜突然拉住了Omega,面無表情的他醞釀出了擔(dān)憂的表情:“他朋友對你怎么樣?”
這句疑問刺到了他難堪的地方,男生垂下眼瞼,搖搖頭。
“……不算好?!?/p>
“楚瑾彧也默認這種行為?” 陳極夜接著提問,放緩了自己的語氣,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
男生低垂的眉睫盡顯傷情,惹人可憐。
可惜陳極夜不懂得什么憐香惜玉,Omega越是這種表情,他眼底瘋狂的歡愉就愈發(fā)濃烈。
“這應(yīng)該沒什么吧……”
“我其實有點看不下去……如果你圖錢,呆在他身邊沒有什么問題。但如果你圖的是感情。那我只能奉勸你一句,早點跟他斷了聯(lián)系。他身邊換過多少人,什么時候換人你都清楚,別覺得你能夠留住他。當(dāng)他聞膩了你的信息素,早晚會把你趕出去。”
“我……”
見Omega執(zhí)迷不悟中帶了一絲遲疑,陳極夜明白這顆種子已經(jīng)被自己種下了,或者說,是被自己激發(fā)了。
他裝作一副勸不動對方的哀傷模樣,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電梯,順便留下一句話。
“其實我不想要讓你傷心的。他是今晚在陪另一個Omega逛街。走著發(fā)現(xiàn)有美女陷入困境,想要英雄救美,結(jié)果自己被打暈了,懷里的Omega也跑了。”
“長痛不如短痛,你自己思考吧?!?/p>
電梯門合上的最后一秒,陳極夜都在“同情”地望著呆愣在原地的Omega。
幾天過去,楚瑾彧卻不見了蹤影,只剩他的跟班偶爾與陳極夜相逢,如往常一般嘲笑他。反常的是,這一次,沉默寡言的Beta突然大膽起來,將那些人的話一一懟回去,并且附帶了傷害極高的嘲諷,惹得這些個身處高位的Alpha們氣急敗壞,顧不上公共場合就開始動手。陳極夜自然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可自己身上還是受到了些沒輕沒重的傷痕,還得到了處分。
他回到寢室,因之前的互毆而煩躁。
四人寢室,其他三個人不約而同出去,只留陳極夜一人。
說來不巧,陳極夜其他舍友都是Alpha,因此他們之間幾乎不會交流。
在這個世界,Beta永遠是鄙視鏈,強勢的Alpha看不起他們,嬌弱的Omega也看不起。更何況陳極夜還是個冷漠陰沉的陰暗批,每天仿佛只會一種臭臉的表情,誰看了都不自在。而且,宿舍的廁所經(jīng)常被陳極夜占用,他們也不想走到遠處的廁所去上。
陳極夜很難想象,在西方倍受歧視的黑人Beta究竟過得有多慘。
男人坐在下鋪的床上,在微信登陸自己的小號,視奸著楚瑾彧的朋友圈。
自從那一晚,他就沒在學(xué)校里見過楚瑾彧了。由于這廝每天都發(fā)不下十條朋友圈,曾經(jīng)給他提供過很多線索,因此他就想著從朋友圈里找點線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幾天對方唯一的動靜,就是把自己的大號給拉黑了。
還好他留了一手,早早地用小號加上這位來者不拒的少爺,偽裝成一個透明小跟班,之后默默蹲在角落吃灰。
陳極夜有些擔(dān)心楚瑾彧的身體狀況,畢竟他為了給那次的交媾做準(zhǔn)備,努力禁欲了一個星期,累積起來的性欲確實力氣大到撼天動地。
月色真美:“老大,你怎么這幾天都沒來學(xué)校???”
信息仿若被沉入大海,幾分鐘后依舊沒有回信。陳極夜久盯靜止的屏幕,不禁生出了令他心跳悸動的猜測,他不會把楚瑾彧給肏死了吧?
來自微信的通知聲回蕩在房間,打斷了陳極夜試圖證實猜想的思考。
垂眼間,對話框多出了一條消息。
風(fēng)月:“沒什么大事,發(fā)燒了而已。”
月色真美:“嚇?biāo)牢伊?,老大,你什么話也沒留下就消失這么長時間,我們都挺擔(dān)心你的?!?/p>
風(fēng)月:“我是誰?楚氏集團的少爺!世界0.001%的頂級Alpha,打架沒人打得過我,怎么可能會出事?”
月色真美:“是是是,老大肯定沒事!”
陳極夜放松地泄了口氣,差點因為失去了人體玩具而感到傷心。畢竟像楚瑾彧這么合適的美玉,他是很難再覓得第二個了??释耘d奮的感覺又涌上心頭,濃烈的迷霧一旦來臨便無法被拂去。
為了避免弄臟床鋪,陳極夜只能弓著腰去廁所,并且?guī)狭擞谐獜掌氖謾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