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疏要驚呆了, 他沒想到事情竟又可以這樣處理?
只見他的雙胞胎弟弟晃了晃父親的胳膊,把頭抵在他肩膀上,說道:“琪爸, 人家覺得還挺好玩的。這也是證明我們兄弟倆其實不是小廢物的機會, 看看, 我們成功了吧?”
謝琪的火一下子就發(fā)不出來了,仿佛憋足了勁兒的二踢腳, 一腳踢完,后面瞬間啞火。
他半天沒動靜, 蘇默言又道:“那個老瘋子敢瞧不起我們,現(xiàn)在知道我們倆的厲害了吧?”
謝琪終于嘆了口氣, 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道:“你們兩個?。∫院笤傩袆?, 一定要注意安全。”
天知道他下飛機以后兄弟自己的倆兒子以身犯險后,心里有多著急。
二話不說就要跑去追, 結(jié)果他們卻已經(jīng)回來了。
他是關(guān)心則亂, 這會兒也覺得孩子們做的沒有錯。
如果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那么除了正面剛, 別無選擇。
他又看了一眼大兒子,說道:“怎么樣?沒有受什么傷吧?”
青疏搖了搖頭:“您放心,我們都很安全?!?/p>
小言是他沒想到的,想不到他竟然會跟在自己身后搞這樣的小動作。
不過他這個調(diào)皮搗蛋的弟弟,小腦袋瓜里想到的主意, 有時候確實比常規(guī)的套路管用。
怕是拓榮也沒想到, 他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算計了。
此刻他正氣怒的質(zhì)問著玉石大享:“幾個保鏢就把你嚇成這樣?你還能干什么?”
玉石大享曾和阿桑打過交道, 因為上次打交道的時候,阿桑還是個在編的特種兵。
只是那會兒他只是走了一條不能走的道路運玉石, 差點被人連人帶玉都吞了。
如果不是遇上了這支國家軍人,他們怕是要折在那兒。
只因阿桑那張過于剛毅俊美的臉,讓他特別注意了一下。
所以此刻一看到他,他就以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兒。
這也是蘇默言讓阿桑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的原因,畢竟雖然他現(xiàn)在退役了,可余威尚存。
只要有一個人的屁股不干凈,碰上一身正氣的阿桑,肯定得露怯。
玉石大享當然知道自己屁股不干凈,哪怕他如今把自己洗的多么白凈,也掩蓋不了曾經(jīng)做過的事。
于是阿桑一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就忍不住直接交易了。
反正他也沒虧,賣掉的還是這個價錢。
只是誤了拓榮的大事,讓拓榮大發(fā)雷霆。
玉石大享當然也是有氣節(jié)的,他不服氣道:“當初我說不帶過來,您非得讓帶過來。他們威脅我,我能怎么辦?”
拓榮怒道:“你懂什么?如果不帶過來,我們做的這個局就是空字局!他會看不出此行走空?如果此行走空,他必不會赴約。還有,他又不會威脅到你的性命,你怕的什么?”
玉石大享當然也知道阿桑不會威脅到自己生命,可阿桑這個人過于正氣,他一直覺得他和警方有聯(lián)絡。
萬一真的查到自己頭上,他心虛,也就露了怯。而且不過是一塊古玉,雖然這種成色的不多見,但也只是一塊玉而已。
于是他上前討好般的說道:“如果您還需要這種成色的玉,我的玉礦里應該還能找到?!?/p>
拓榮冷笑道:“你以為,這種成色的玉真那么好找嗎?更何況,還是古玉。”
這樣的古玉在古代,一般都是制成琀含在駕崩帝王口中的。
巧的很,這塊玉正是以這種形式出土的,其靈氣不可限量。
如果真的被小青疏成功了,那他們?nèi)齻€,將會對這個世界形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青幽國的國王垂垂老矣,只要他把這邊的事了結(jié)了,就可以回去坐收漁利。
只要青玉在那邊不回來,哪怕只是個殘魂,他也是滿足的。
他做的這一切,為的都是他,不能讓他生下的那兩個小孽障壞了他的好事!
想到這里,拓榮立即對玉石大享說道:“把你所有上等成色的玉全都運到我這里來!”
玉石大享心道你說運就運,你知道這些玉值多少錢嗎?
但他剛剛辦了一件錯事,自然是不敢和拓榮硬頂?shù)摹?/p>
而且他這些年靠著拓榮的掐算,也確實賺了不少。
罷了,就當付他的報酬。
于是立即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您別著急,我馬上就去辦事?!?/p>
而這邊的青疏,也已經(jīng)開始尋找靠譜的工匠。
想要雕刻這刻玉石,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需要非常精細的玉匠。
除此之外,還要完全保密。
青疏不敢冒險,想要自己試試,誰料自己功力不行。
連試了三塊普通玉石,結(jié)果沒有一塊雕刻成功的。
那些花紋過于繁復細致,稍有不甚,就極有可能刻錯。
而且也不能有機器雕刻,讀取出來的花紋都是斷裂的。精細到這種地步,是青疏始料未及的。
蘇默言見他一天到晚愁眉不展,心道做手工竟然也是需要長技的。
其實蘇默言的手工不錯,因為他雕蘿卜雕的一絕。
但是雕蘿卜和雕玉,到底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可以試試看,如果能雕出蘿卜,說不定也能雕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