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讓慈一時心里又酸又軟,低頭把她左手環(huán)上自己肩膀,像抱小孩一般托著她屁股,另一只手輕扶著她小腿,作為支撐。
“這樣可以嗎?”
戚林漪點點頭,姿勢有些滑稽,但她的確不用出一分力,甚至因為這樣比希讓慈還高出一截,能看到他長而密的睫毛。
希讓慈把她放到沙發(fā)上坐好:“除了腿和脖子,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戚林漪搖搖頭,“沒有了?!?
希讓慈用手背貼了貼她發(fā)紅印著掌痕的面頰:“你坐這里等等,我處理一下送你去醫(yī)院?!闭f罷就要起身,手卻陡然叫人拉住了。
“希讓慈,不可以殺人?!逼萘咒粢蛔忠活D,像在給他施咒。
“好。不會的?!贝笳凭o緊回握住她。
“也不能再打了?!彼麄兛雌饋碚娴目焖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希讓慈不厭其煩答應(yīng)她:“嗯,不打了。家里有繩子嗎?”他問得突然,戚林漪下意識搖搖頭。
“那我借用一下鞋柜上面的膠帶可以嗎?”
戚林漪看他用宛如打包貨物一樣的手法和力道,嫻熟地把地上兩人手腳和嘴都纏了起來。
方才因為求生和驚懼激發(fā)出過量的腎上腺素此時已經(jīng)漸漸退去,戚林漪的理智也在回籠,這輩子她就沒有遇到過這樣大的事情,自己險些喪命不算,此時家里還躺著兩個重傷的人。
她眼神里透著迷茫,“為什么要這樣?會不會算過度防衛(wèi)了?”
希讓慈處理好,立時又去洗了遍手,他的指關(guān)節(jié)再次受傷,且比之前的兩次傷得更重——力果然是相互的。而這次同樣遭到了他的漠視。
他走到沙發(fā)旁,半跪在戚林漪腿邊,“先不管他們好不好,我會叫人來處理。我們先去醫(yī)院,你需要看醫(yī)生?!甭曇舻偷偷?,卻帶著安撫和輕哄。
————————————
應(yīng)該沒人猜得到怎么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