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柳雁卿腦子昏沉,卻是聽的分明,一顆心不禁更往深處沉了沉,只能低聲說:“真的嗎?回來的還挺早……”
“我?guī)讜r騙過你?”沈漣終是將披著袍子不安分的醉鬼穩(wěn)當(dāng)?shù)谋г趹阎?,“怎么不進(jìn)屋,主屋的鑰匙不是給過你嗎?”
“沒……沒帶……”
“大半夜的,喝成這個樣子,跑過來還傻愣愣的呆在外面,也不怕著涼。”沈漣嘴上說著,一邊半抱半拖的將人帶回了屋里,安置在椅子上坐好。又打了水放在爐子上燒著,這邊拿出杯子茶葉,準(zhǔn)備泡一杯醒酒茶。
柳雁卿坐在椅子上看他忙碌的走來走去,也不說話,也不像尋常醉鬼一樣大喊大叫,就只是直直的看著,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冷的神情,也不知在想點(diǎn)什么。沈漣很少見他這幅呆呆的模樣,竟是覺得有些可愛,端了茶過去,不禁伸出手撫上他被酒氣熏得紅暈暈的臉頰,低聲問道:“怎么喝醉了也不回家,跑到這里來了?你家的車伕和仆役呢?”
“我……我想……”
柳雁卿聽懂了他的話,卻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回答。想,想什么?難道說因為方才看到了你與美人相約,心中不豫,散散步卻又不自覺的走到了你的宅子么?怎么可能。
沈漣端著杯子喂了他小半杯茶,見他暈乎乎的也說不出什么,便直接將人抱起,帶到了床邊,解開了衣帶。
柳雁卿掙扎著推拒,卻怎么也逃不開沈漣越發(fā)放肆的動作。不知是不是意識作用,他總感覺身前人的身上似乎還殘存著女子的脂粉香氣,真真假假的怎么也揮之不去。
外衫很快褪了下來,褻衣也在拉扯間敞開了大半。柳雁卿慢慢不再掙扎,順從的接受沈漣在他身上任意施為。他與他最直白的牽扯不過如此,就讓沈漣誤會他是毒性作祟需要他的撫慰,反倒是最簡單合理的解釋。
今夜沈漣格外的溫柔,沒逼著他做什么出格的動作,始終讓他側(cè)躺在一旁,從背后抱著他時輕時重的抽‘插著,二人大大小小的喘息呻吟交織在一起,氣氛格外的淫靡。
“放松點(diǎn)……阿卿……呼……嗯……”
“嗯啊……”
快感如水般侵襲,柳雁卿耐不住的扭擺著身體,雙眼蒙上一層淡淡的水色。酒精與情‘欲的蒸騰讓他肩頭泛起粉紅,偏生沈漣的唇齒在他脖子肩頸附近逡巡不去,留下點(diǎn)點(diǎn)明顯的痕跡。
“輕點(diǎn)……啊……”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兩個人的第一次,也是同樣的位置,沈漣側(cè)著身,盡量避開傷口的環(huán)抱著,輕柔的滿足著被盅毒燒的將近走火入魔的他。那時他神智不清,只依稀記得身后人溫暖的聲音叫他不必羞澀不必自輕,身上無可排解的燥熱一點(diǎn)點(diǎn)轉(zhuǎn)化成前所未有的快樂……之后便是長長的六年。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回到與沈漣初相識的那一刻,在廖家外面的那一條巷陌中,結(jié)識一位江湖知己;這樣今日他便能堂而皇之的乘醉而來探訪老友,牢騷一番方才酒席中的不愉快,不必懷著這些不可說的心思沉溺于醉生夢死之間。
“啊啊啊……啊……”
快感浮沉之間,柳雁卿的意識慢慢模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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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漣見人迷糊了過去,動作加快,大力抽‘插了幾下后,將大股白灼射在了柳雁卿的股間。
略微收拾了下,他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今天的柳雁卿令他有些奇怪,聽他斷斷續(xù)續(xù)講的話,是與一眾大臣們喝醉了酒。他原以為他是情‘欲發(fā)作來找他排解,可在床上卻總是不自覺的推開他,還總是心不在焉的神游天外,不知在想著什么。
走到偏房門邊,掏出三把鑰匙,“啪嗒”三聲,門開了。
這間房先前是雜物室,沈漣并不怎么用。他從最左邊的一個大柜子中拿出一個方正的匣子,匣子橫豎各分六道,被劃分成了整整三十六格。每一個格子上貼了一張紙片,寫著一味藥材的名字。
匣子看起來很舊了,小格子上的把手褪去了顏色,看得出來主人時常把弄。
沈漣抽出最下面一格,紙上寫的是“金葉”,里面空空如也。
“你很快,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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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今日約我前來,難道只是要看我耍幾下花槍?”
“自然不是。沈大俠這么聰明,難道猜不出來?”
“我拜托你的事情,有進(jìn)展了?”
“自從兩年前你從惡霸手中救下了我,我便時時幫大俠留意著您要的東西,可惜一無所獲。這一回,倒真是有些轉(zhuǎn)機(jī)。只是說之前,小女子還有一個問題想問?!?/p>
“姑娘快講?!?/p>
“兩年前您救下我……我愿以身相許,可您推而不受,只說讓我?guī)兔υ诰茦强腿酥辛粜倪@些藥材的下落……小女子斗膽猜測,這位受傷的人,是您的……您的愛人嗎?”
“他是……”沈漣沉默許久,最終說道:“是我的摯友?!?/p>
“看來是我多心了……三日后在醉月樓,有一隊西域商人前來,送至王府的禮單當(dāng)中便有‘金葉’,到時候我?guī)フ宜麄?。?/p>
“多謝。”
云慕盼了兩年,終于再次見到這個英俊的大俠,他身形一如既往的俊朗挺拔,眉宇間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憂郁。
“我只愿他身體安康,再無煩憂。別的什么,再不敢妄想?!?/p>
沈漣早已走遠(yuǎn),云慕反應(yīng)了半天,才知他臨走時輕聲留下這句話,是在講那位“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