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突然劃破夜空,醞釀了好幾天的雨突然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車身窗戶上,噼里啪啦的聲響極度惱人。
車子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C市的街道上行駛,他一邊托人要了鐘一漪好友的聯(lián)系方式,一邊還在不停地?fù)苤娨讳舻碾娫挕?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重?fù)?,電話終于被接了起來。
“在哪?”
梁泓冷冽的聲響冰涼得好似沒有一絲感情。他不等鐘一漪說話,就單刀直入地問道。
對(duì)面的鐘一漪沉默片刻,最后還是報(bào)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hào)。
外頭大雨如注,鐘一漪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等著梁泓上門。她接到電話時(shí)內(nèi)心竟然還有期待的歡喜,真的是著魔了。可是他那冰冷的語(yǔ)氣,就像外頭的大雨,瞬間給她澆了個(gè)透心涼。
“咚咚——”
門外終于響起了敲門聲,鐘一漪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鐘一漪就看到門外站著的梁泓。他的眼睛黑沉沉的,眼底似乎在醞釀著一場(chǎng)暴風(fēng)雨,他緊抿著唇,面色十分不佳,身上還有斑駁的雨水打濕的痕跡,頭發(fā)也氤氳著水汽。
看來外頭的雨是真的大。
梁泓也盯著鐘一漪,這女人不知道這幾天搞什么鬼,看起來憔悴了許多。身上穿的是酒店的睡袍,頭發(fā)松散十分沒精神的樣子。
鐘一漪垂下眼瞼,轉(zhuǎn)身讓了讓:“進(jìn)來吧?!?
梁泓邁開長(zhǎng)腿,往屋里走去。
鐘一漪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站在客廳中央,回身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回家?”
“不想回。”鐘一漪裹緊了睡袍。
“那為什么不和我或者阿姨打個(gè)招呼,你明明住酒店為什么還說什么去朋友家,要是出事怎么辦?我們?nèi)ツ隳膫€(gè)朋友家找你?”梁泓越說,語(yǔ)速越快,最后還有點(diǎn)氣急敗壞,“鐘一漪,你都多大了,還要做這種讓人擔(dān)心的事?”
“你憑什么管我?”鐘一漪直視著梁泓的目光,發(fā)起脾氣的鐘一漪就像刺猬,誰也靠近不了。
梁泓被她突然這么問給問愣住了,他立在那,目光審視著鐘一漪,他能感覺出她現(xiàn)在渾身帶刺的戒備狀態(tài)。
他不答,卻伸手將鐘一漪拉了過來,捏起她的下巴,沉沉地說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辩娨讳衾潇o地答道。她不能再自作多情了,“憑你是我炮友嗎?”
梁泓被她的一句“炮友”氣得氣血上涌,咬牙切齒道:“鐘一漪,你乖一點(diǎn)?!?
“我不要乖!”鐘一漪猛地推開梁泓,有些歇斯底里,“梁泓,我不要你管我!你憑什么管我!憑我們上過床嗎?”
“你!”
梁泓話還沒說完,就被鐘一漪打斷道:“我們上床圖個(gè)爽,炮友嘛,下了床就保持點(diǎn)距離,你沒有資格管我!”
梁泓的胸口快速起伏,他陰鷙地盯著鐘一漪。鐘一漪把他說過的話全數(shù)還給了他,梁泓才知道,這話到底有多絕情,能否定掉他們之間所有的曖昧柔情。
“鐘一漪,你乖一點(diǎn)。”梁泓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乖不乖不乖不乖不乖!”鐘一漪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梁泓翻來覆去就一句讓她乖,真的能把她氣死,“我就不要乖!”
鐘一漪覺得自己太丟人了,和人吵架居然也只能說出“不乖”這么弱的話,還把自己氣得不輕。她紅著眼睛瞪著梁泓,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模樣。
鐘一漪一咬牙,逼自己說出更狠的話來,挑釁道:“我討厭你!”
梁泓這下被點(diǎn)燃了,他一把抱起鐘一漪往床上扔,人跟著覆了上去。他掐著鐘一漪的下巴,沉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鐘一漪氣急敗壞地推著梁泓,嘴里不停重復(fù)著“討厭你”,蹬著腿,大聲道:“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太討厭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此刻的鐘一漪聽不進(jìn)別人的話,梁泓干脆直接低頭封住了鐘一漪的唇。
可是鐘一漪一點(diǎn)也不配合,一口咬在了梁泓的下唇上,血腥味瞬間彌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但是梁泓卻沒有松開,一點(diǎn)也不痛的樣子,發(fā)了狠地吻著鐘一漪,把血跡涂在了鐘一漪的唇上。
鐘一漪反而先慌了,她緊緊咬著牙齒,一點(diǎn)也不給梁泓闖入的機(jī)會(huì)。梁泓也不硬闖,舌尖游走在她的唇線之間。
好半晌,鐘一漪才安靜下來。梁泓這才松開鐘一漪,試圖商量道:“鐘、一、漪,我們都冷靜冷靜?!?
“沒什么好冷靜的?!辩娨讳羯焓盅杆俳忾_了梁泓的褲子,將還未勃起的性器放了出來,圈在手中揉捏,“做愛吧,炮友就該做愛。”
炮友嗎?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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