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和護士全都躲到一邊,臉上驚疑不定。
保鏢們也有些懵了。
其中一人探試地問:“老板,您怎么了?”
他們跟著原澈這么長時間,雖然他偶爾脾氣暴躁,卻從來不會直接動手打人,也不會露出這種仿佛失去理智的瘋狂表情。
“去臨城?!痹哼~開步子,艱難地向前移動。
“老板您去臨城做什么?”一名保鏢伸手想要攙扶,但手剛碰到原澈就被他猛地踢了一腳。
保鏢立刻捂著下腹倒退幾步。
原澈的身手并不比他們遜色,出手又快又恨,一般人很難招架。
其他保鏢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處理。
“你們現在別靠近他。”原靜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讓他走。否則你們都會被攻擊?!闭f話時,語氣中帶著幾分畏懼和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她和原溪被原峰叫來探病,沒想到剛好看到這一幕。
保鏢們正愁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會聽到原家三小姐的命令,紛紛退開,給原澈讓出一條路。
原澈表情冷硬,目光瘋狂,渾身森然,一步一步向外挪動,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
“原澈?!币粋€熟悉而焦急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風塵仆仆的方儒快步沖向原澈。
“別靠近他!”原靜大聲提醒。
方儒充耳不聞,跑到原澈身邊,將他扶住。
原澈條件反射般朝他揮出一擊重拳,將他擊倒在地。
“嘖,說了不要靠近他?!痹o等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方儒捂著肚子站起來,再次靠近,不停喊他的名字:“原澈,原澈……唔。”臉部又受了一拳,嘴角滲出血漬,牙齒被打掉一顆。
圍觀的幾人都為他感到疼。
這家伙,出手可真狠。
“原澈,原澈,原澈……我是方儒?!狈饺逡话炎プ≡阂骂I,湊近道,“我回來了?!?/p>
方儒……是了,他要去臨城找方儒。
“讓開!”原澈用力將方儒推倒,一腳從他身上踩過去。
方儒痛呼一聲,視線朦朧地望著原澈的背影,火從心來。
尼瑪,有完沒完。這家伙摔壞腦子了吧?
方儒迅速爬起來,幾步追上,一腳朝原澈的臀部就踢了過去。
原澈朝前踉蹌幾步,猛地回頭瞪向始作俑者。
“你找死!”他氣勢洶洶般朝方儒沖過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散開,方儒卻笑了:“來吧,練練手也好。”
原澈二話不說,一拳就砸過來。
方儒敏捷閃過。原澈又踢出一腳,方儒繼續(xù)閃躲。
他們以前也經常在健身房練兩手,多半是原澈進攻,方儒防守。所以方儒對原澈的招式還算熟悉,往往能夠在危險時避過要害。但這樣比劃下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不少。
周圍幾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該怎么反應。他們這番動靜可不小,幸好這層樓都被原家包了,否則肯定會引來一片騷動。
原澈身上的紗布全都被鮮血染紅,卻硬挺著沒有倒下。
方儒心中焦急,趁著原澈體力逐漸不支,一個擒拿,將他壓在墻上,在他耳邊低聲道:“原澈,夠了,你該休息了。”
原澈的目光一陣朦朧,狂躁的情緒緩緩平復,方儒的臉逐漸清晰地映入眼中。
“方儒……”
“是我?!?/p>
原澈表情柔和,輕輕合上了眼,任自己倒入方儒的懷中。
方儒抱著他,眼睛有些酸疼,也許是剛才被原澈打的……
見原澈暈倒,醫(yī)護人員這才跑過來,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向病房。
原澈的手死死地拽著方儒,如鐵鉗一般,掰也掰不開。
方儒跟著他進了病房,坐在他身邊,周圍忙碌的身影仿佛變得模糊,世界只剩下他和原澈兩人。
腦中突然浮現導師的話語。
方儒看著原澈,那如雕塑般的側臉透著幾分霸氣和剛毅,握住他的手指堅決而充滿力度。
這個男人,真的會是他的選擇嗎?
這個男人,真的值得他放棄個人榮辱,走上一條不歸路嗎?
他方儒從不輕易承諾什么,但一旦承諾,便永遠不會后悔。
原澈,做個約定吧。
以治愈你為賭注,賭上我的未來。
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