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冶喊冤枉,撩起衣服讓孟濡看他青青紫紫的胸腹,說:“我欺負他?姐姐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你看他把我揍得不慘嗎??”
孟濡:“你不摔他的小提琴他怎么會揍你?”
姜冶:“……靠?!?/p>
這次生日宴結(jié)束后,孟濡就直接回意大利了。
接下來的一整年,她都在國外。
他們再次見面是一年后。
孟濡下課后,又是最后一個走。
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公寓,忽然收到一個電話。
是姜冶打來的。
姜冶和陸星衍同歲,今年也是南大大一新生,學的是電子專業(yè)。
幾位堂兄弟姐妹中,他和孟濡關(guān)系最好。孟濡回國前一天,他還在微信問用不用他第二天去接機。
但孟濡當時已經(jīng)和覃郡芭蕾舞團聯(lián)系好了,所以拒絕了。
孟濡接起電話,那端的少年嗓音清爽說:“姐姐,你今晚有空嗎?”
孟濡今晚沒什么事,一邊關(guān)門走出排練大廳一邊說:“有空,怎么了?”
姜冶語氣輕松,似乎剛剛下課,周圍還有男生的笑聲。他解釋說:“今天晚上西鐸哥剛好來我們學校附近,上次他幫我介紹了一個家教工作,我想請他吃一頓飯。正好你也在覃大,我們?nèi)齻€已經(jīng)好久沒見了,今天晚上能不能一起吃個飯?”
姜冶說的周西鐸,是上回幫孟濡辦接風宴的好朋友之一。
他和孟濡是舞蹈學院的同學。當年入學時孟濡七歲,他八歲。他、孟濡、阮菁三人經(jīng)常在一起訓練。
所以盡管后來周西鐸不學芭蕾了,他們?nèi)艘惨恢笔呛芎玫呐笥选?/p>
姜冶和周西鐸見過幾次面,他們兩個也挺熟的。
現(xiàn)在姜冶要求三個人一起吃飯,孟濡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姜冶心情舒暢,陽光地說:“那待會兒我選好店以后給你發(fā)定位,一會兒見,姐姐?!?/p>
“一會兒見。”
……
孟濡掛斷電話,沒多久姜冶就把定位發(fā)來了。
他選的是南大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孟濡到時,火鍋店門前已經(jīng)排了很多人。
姜冶正坐在門口高凳上打游戲,不見周西鐸。
孟濡走上去問:“周西鐸呢?”
姜冶抬頭看到她,很高興地彎眼笑了下。這對堂姐弟有五分相似之處,笑時兩只眼睛都亮亮的,仿佛融了世間千萬盞燈。
姜冶說:“鐸哥在樓下停車,找到車位后就上來了。姐姐,你也坐這等會吧,馬上就排到我們了?!?/p>
孟濡點點頭,在他身旁坐下。
不多時,排號叫到他們。
那邊電梯口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走了出來,他長得很高,肩膀?qū)掗?,五官有些鋒利的英俊。
大約是小時候?qū)W過跳舞的緣故,肩背挺得很直,身型比例完美。
是很多女孩都會關(guān)注的精英男士風格。
姜冶看到他,遠遠地就跟他打招呼,“鐸哥!”
男人朝這邊看,他目光先落在孟濡身上。然后舉步,往這邊走來。
正好另一部電梯也到了,從上面下來三個大學男生??礃幼邮峭凰奚岬模渲幸粋€穿英倫風衣的男生朝電梯里喊道:“衍崽,走快點啊,我們排的號到了?!?/p>
從電梯里慢慢走出來一個男生,高個子,腿很長,穿著黑色印白字母的外套。模樣看起來懶懶的有點厭世,左邊耳朵上一個銀色耳釘,引來和他坐同一部電梯的女孩頻頻回頭。
剛才那個喊人的男生和另一個穿休閑裝的男生已經(jīng)走到近前,問服務(wù)員:“我們剛才在手機排了號,上面顯示排到了,請問我們可以進去嗎?”
服務(wù)員接過他的手機看了看,又接線問店里的服務(wù)員,一時面上露出猶豫之色。
岳白間:“?”
服務(wù)員說:“不好意思,同學,剛才我們店里的人沒留意網(wǎng)上排號,現(xiàn)在里面已經(jīng)沒位置了。”
岳白間:“……”
后面,陸星衍和秦獻也走了上來。
服務(wù)員只得向他們兩個又再解釋一遍。陸星衍卻一眼就看到店門外站著的孟濡、姜冶和周西鐸三人。
他身形定住,黑漆漆的眼眸先看孟濡,然后掃向她后面兩個男人。
姜冶也看到陸星衍,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我操”。
孟濡早在陸星衍走近時就看到他了。
小朋友和舍友相處得不錯,孟濡還挺開心的。她正想跟他打招呼,那邊服務(wù)員又接了一個連線,掛斷以后對岳白間和孟濡他們幾人說:“剛才店里的人說,里面還剩下一張八人大桌。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在桌子中間放一張隔板,你們拼桌行嗎?”
服務(wù)員的話將岳白間和程麟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剛才店門口人太多他們沒注意,現(xiàn)在看來,那個站在最前面很漂亮氣質(zhì)賊好的姐姐不就是覃郡芭蕾舞女神孟濡么!
岳白間和程麟待了。
而這邊,姜冶卻第一個提出反對:“不行。”
與此同時,陸星衍懶洋洋站著,兩手插進口袋,薄唇邊勾起一抹有點壞又惡劣的笑,同意說:“好啊?!?/p>
姜冶:“??”
程麟:“??”
岳白間:“??”
作者有話要說: 濡濡:我們以后是家人哦。
衍崽:我不想和你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