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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師傅,您認識他們?”林洛然問道,他一開始還以為是白星發(fā)現了他和金啟山追查雕刻師的事情,剛見到這兩人時多少有些心虛,但白星好像并不認識他,才讓他松了口氣。
虧得白星和何如嫣勢同水火,不知道自家姐姐是得罪了何方大神,不然鐵定不會這么貿貿然上門。
“那個小許,是許云,是我老友的兒子那個白星,是想請我去幫他作假”顧師傅長嘆一口氣苦笑道。
“那許云就是白星手下的雕刻師咯?”
顧師傅心痛地點點頭:“老許一身手藝都悉數傳給了他,卻不想這孩子最后還是走上了歧路??!”
白星是吃準了他看在老許的面子上,不會告發(fā)許清,當初才敢那么肆無忌憚地要求他來作假,也看出了自己生活窘迫,才有自信自己所開的薪水絕對能夠打動他。顧師傅不是沒動心過,但是最終,自己還是下不去手。
林洛然無奈,看來想從白星那邊挖墻腳是不可能了。就算他給的薪水不會低,但自己也不敢用這種只認錢的人啊。
“顧師傅,您還有沒有認識到額雕刻師?咱們店里人手不夠啊?!绷致迦活^疼道。
邵逸懷的不滿他不是沒感覺到,雖然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體貼溫柔,但是擔憂和暴躁這些情緒不是能夠自如控制的。這些情緒混雜在一起讓那家伙變得很奇怪啊有木有!
和上輩子埋頭工作不同,現在在他心里,邵逸懷才是第一位的東西,雕刻則是自己的愛好和興趣,對于雕刻的推廣固然重要,但并不重到為此而犧牲自己和邵逸懷相處的大部分時間。
這兩天邵逸懷很罕見地沒有對他為禽獸之行,他也猜得到是擔心自己身體吃不消。很顯然,他做不到讓自己愛的男人單方面體諒自己,為自己犧牲。
他準備忙一陣子就歇段時間,順便物色物色好苗子收個徒弟,這樣自己以后也不用親自上陣操刀了。
不得不說,這兩口子還是有點默契的。
“雕刻師哪有這么好找啊!”顧師傅也同樣沒轍,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就覺得干這行沒出路紛紛放棄了,更何況年輕一輩哪有像林洛然這般能拿得出手的?每個七八年的雕琢,這手藝可是上不了臺面的!
林洛然一聽更加喪氣了,看來只有指望清明那邊的消息了
下班之后林洛然特地給徐旭去了個消息,告訴他別再找雕刻師的線索了,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和感謝,并保證一定會抽空再去一趟摩納和他探討廚藝的奧義。
忙完這些林洛然也沒往工作室里鉆。再沒頭沒腦地做下去恐怕邵逸懷就該發(fā)飆了。
去廚房煮了去火安神的湯,裝在保溫箱里便出門了。目的地當然是邵逸懷所在的公司。就當是給他個驚喜吧。
等到了逸風他才發(fā)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進不去。
前臺的小姐微笑著堅持一定要讓他出示證件或是給預約的人打個電話。驚喜恐怕是做不到了,無奈只好坦白:“麻煩您幫我接邵逸懷。我是他的伴侶?!?/p>
抬了抬手里的保溫杯笑道:“給他送點東西。”
那前臺的姑娘一愣,沒有立刻去撥電話,而是做了一個深呼吸,似乎是在嗅什么氣味,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才恍然道:“真的是老板娘的味道!非常抱歉!您可以直接去8層!”
這回反倒是林洛然傻眼了,這變化也太快了?發(fā)生了神馬?
那女孩看出來林洛然的疑惑,捂著嘴輕笑道:“每天中午老板吃飯的時候我們都能聞到這種勾人的香氣,據說是老板娘的愛心餐,這么久我們都熟悉這種味道了!據說老板的弟弟可是破門而入去搶過不少次呢!”
林洛然聽了不禁好笑,原來是這樣。想了想從保溫盒里用紙巾捏出了幾塊桂花糕遞給那女孩道:“謝謝你!”
那姑娘呆了一下,連忙道謝。喜滋滋地糕點收起來準備下班了去炫耀一番!哇哈哈!
林洛然提著保溫壺就進了電梯,這么一個小小的波折讓他覺得,自己這樣“突然襲擊”也不算很傻呢。
一出電梯就可以看到邵逸懷的辦公室,林洛然不曉得他是不是有事,所以還是乖乖敲了門。
“進來?!甭曇袈犉饋砗孟駴]那么壓抑了?
林洛然直接推門進去了,就發(fā)現辦公室里不止邵逸懷一個人。
“林秋憐?”林洛然皺眉:“你來干嘛?”
“有事啊?!绷智飸z微笑道。
“你怎么來了?”邵逸懷起身走過來拉著他的手帶到了沙發(fā)上:“忙完了?”
“沒,歇會兒?!绷致迦话褱f給他道:“就想來看看你工作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邵逸懷把保溫杯放到了桌子上挑挑眉一臉“我懂了你想我了唄”的表情讓林洛然恨不得轉頭就走,這家伙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原來哥哥還會煮湯啊。下次有機會我們可以探討一下呢?!绷智飸z見邵逸懷打開杯蓋一股濃香飄了出來,有些驚訝地說道。
林洛然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聲,連客氣話都懶得說。
“我要說的也都講完了,希望邵先生好好考慮?!?/p>
“慢走不送?!鄙垡輵训皖^喝著湯隨口回了一句。
林秋憐對邵逸懷兩口子對自己都毫不客氣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笑容都僵硬了,拎起包就離開了。
“她終于憋不住啦?”林洛然看著林秋憐恨恨地按著電梯的按鈕,似乎按鍵和她有仇的模樣忍笑問道。
現在看到林秋憐他就會聯想到她對邵谷宇來的那一出,越想越覺得好笑。這姑娘聰明倒是很聰明,就是對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雖然長相確實很讓人心生保護欲,但是也不能自信到認為所有的人都會對你有意思吧?
“嗯,關于你母親。”邵谷宇幾乎是一口氣把湯喝下去了一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