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a家庭在一棵大芒果樹的樹蔭下休息,讓吃午飯。只剩下幾條魚干,一點米飯,眾人暗暗慶幸自己還有解餓的東西。
食物沒了,不知道終點要走的路,英明決定帶十萬Res去村里買東西。家庭使厭煩對天真固執(zhí)的族長,但不再有力氣勸告,他們沉默的,讓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片刻之后,全家人都對著族長手中的那一堆食物眨了眨眼。眾人一臉茫然,嗬嗬看著他興高采烈地放下了一瓶200克醬油3萬Res,1公斤黃瓜2萬Res,300克豬肉5萬Res。
舊錢在貶值,食物尤為珍貴。再過幾天,錢沒地方花。全家人沒有問昂貴的價格,而是質(zhì)疑:
“士兵說從今以后Res已經(jīng)不再有效了,你怎么還能買東西?”
英明為大家分東西,興奮地說:
“那個村子里的店還照常營業(yè),人們還在用Res買水果,蔬菜等食物。可能他們還沒接上級的命令或不知錢不再價值。”
所有人都高興得仿佛又活了過來,雙手合十感謝神靈保佑。吃飽喝足之后,大家都同意盡量把100萬Res藏起來,說不定以后一切都會真正恢復(fù)正常,或者至少可以花在某個地方。
每個人都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但又怕扔掉了錢以后后悔,還想抱住希望,因為除了希望,他們什么都沒有了。
恢復(fù)體力后,Maria一家前往Cari Lagi (再次搜索)。不幸的是,當?shù)竭_大門時,汽車在叛軍面前拋錨,他們立即搜查,收全部書籍和雜志六角國語,手表和幾個盒式樂光盤,孩子們的教科書:
“你們不再需要看書或聽音樂,不再用浮國語,或六角語。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都只會說一種語言:山海!”
這個警告讓Maria擔心孩子們無法上學(xué)。這群士兵繼續(xù)搜索,拿走英明購買的大部分食物,命令繼續(xù)向南。但沒汽油了,全家人只好推車。幸運的是,太陽比以前柔和了許多,夜幕降臨時,一家人到達了門Menginap (過夜) 寺的入大門,撤離民占據(jù)了這里三分之一的面積。
僧侶們與Maria的家人分享了一點米飯拌玉米,一勺青木瓜湯。食物節(jié)儉但無價,因為孩子們有晚飯,大人吃它們留下的剩菜。后來,Maria和她的丈夫打探情況從正在即將離開的人群。他們也不知道的。但肯定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所以不得不繼續(xù)這種不確定的行程。去哪里?沒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一起推沒汽油的車,住在城里同一棟樓的鄰居也在這里。他看到一個困惑的熟人在車上掙扎,所以他說把它勾在他的車上拖。深夜,他們到另一個村子。村主是個老頭子同時是warga mendapat membebaskan(公民受得解放)。
他還沒有完全跟隨叛軍,但是已經(jīng)在解放區(qū)生活很久了。他禮貌地接待了他們,提供了一頓便餐,并允許暫住在高腳屋建筑下。和許多浮國人一樣,他思想被叛軍宣傳,但作為一個善良,經(jīng)驗豐富的人,他仍然保持意識和人性對同類的。
兩個孩子疲倦早就睡了,全家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氣,因為終于可以睡午覺了。一家人在地上鋪了一張席子,沒有蚊帳,靠得很近一直睡到天亮。
從黎明開始,家庭只好攜帶空著肚子而繼續(xù)前進。孩子們,尤其是幾了最小的孩子們,開始哭了起來。村主給了他們一堆香蕉和幾個熟透的木瓜。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
“孩子們,再往前走一點,蜂巢在等你們!”
Maria家庭雙手合十表示感謝。英明客氣地說了幾句話,然后告別。Maria走幾步,她不自覺轉(zhuǎn)過頭來,村主眼中隱藏憐惜之色已經(jīng)恐懼癥在她的心頭,仿佛他知道什么事情,卻又不能,也不敢說。
不安全感一直緊緊抓住著Maria,直到她到達距首府40多公里的 Stasiun Perpindahan (中轉(zhuǎn)站) 時,家庭在許多疏散者寓居的神殿前停留。前面是Danau Lautan,河中間浮現(xiàn)出Pulau (小島)。全家人都在神殿里呆到第二天一大早。
早餐后,家庭在車上整理墊子。遠遠地,一個身穿軍裝,兔頭,蝙蝠嘴,鼠耳,充分麻臉隔行掃描的高挑男子,帶著三名身穿黑色衣服,貝雷帽,紅色格子圍巾,橡膠鞋的士兵走了過來。他自介紹:
“朋友們好,我是萬,浮國人,也是Pulau村的村主。和解放區(qū)域一起生活了兩年?!?/p>
打完招呼后更多是吹牛而不是介紹,萬和三個下屬看著撤離民群的體質(zhì),根據(jù)他們帶來的東西對每個人進行評估,從而迅速識別出富裕的人,尤其是有車的人。萬示意排隊,向遠處猛拉下巴:
“各船等待帶走選定的些家庭?!?/p>
萬和他的下屬以“安寧”為理由再次搜查并沒收。所有東西而叛隊喜歡都立即裝進了他們的口袋:珠寶,香水,肥皂,藥品,針頭,溫度計。Maria迅速將一些物品藏在一個兩格籃子的底部。
他們兇猛搶走了Ange手里拿著的漂亮娃娃,那是六角大使館送給工作人員孩子的圣誕禮物。盡管Maria母女倆哭著哀求把娃娃還回去,卻萬不為所動,把目光銳利寒冷如鋼鐵般掃過,簡短地回答:
“從現(xiàn)在開始,孩子們不需要玩具,沒有時間玩了,它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Maria無奈又沮喪,母親只能盡力哄著停止哭泣自己的寶貝女兒。怪物們驕縱地宣稱:
“不要執(zhí)著于你們的物質(zhì)財產(chǎn),因為你們不需要財產(chǎn)。未來你們只需要兩套衣服就可以換,一個碗和一個勺子,不需要其他任何東西。蜂巢會照顧每個人,提供一切!”
每次他們沒收個人物品或紀念品時,Maria的心都像被刀刺到壓碎一樣痛。
這時,聽到命令,悲慘的女人突然想起,在路上,她遇到了一群之前不得不從城里撤離的人,帶著很多東西,只盡可能更多帶上食物和米飯。原來是因為這個卑鄙的原因。
但現(xiàn)在才意識到已經(jīng)太晚了。每一小時,每一分鐘都深陷在地獄中,什么都沒有,所有受到精神虐待的撤離者只關(guān)心惟一食物和生命。Maria一家正要上船,萬要求英明交給車鑰匙:
“蜂巢會使用這輛車,并在所有人返回首府時將其歸還。”
一個超越所有謊言的騙局,狂信者以幫助無形但全能的蜂巢為榮,他相信無疑問,與此同時,每個人都踽踽走來到他們的默認地方。
新朝的子民繼續(xù)他們的無盡旅程,不知道回歸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