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發(fā)了好人卡的。”
她半倚在扶手箱上,手肘搭在上面,一雙細長的手就在賀毅陽眼邊晃呀晃的。
“不是冰窖?!?
他極其認真的語氣似乎讓醉酒中的朱聲聲清明了一瞬。
朱聲聲緊盯著他的臉,看車窗外的夜景炫彩,喧囂人事全部倒映在他褐色的銅仁中。
寧靜而有力量。
而這股力量,直直地沖到她的心底去。
朱聲聲輕聲道:“知道了?!?
“賀毅陽,你真的不錯。”
車速慢慢降下來,順著車流停在晚高峰中。
眼看著賀毅陽的眉頭輕皺起來,朱聲聲得逞似的笑。
賀毅陽轉過臉來,想問她到底還要不要去吃飯。
不甚清晰的光線中,朱聲聲的身子突然靠近,在那股帶著女人溫度的香味時隔半年多再一次要將賀毅陽纏緊包裹住的時候。
朱聲聲似夢囈似的輕喃:“我不知道這酒后勁這么大,真的醉了哦?!?
下一秒,溫熱帶著酒香,還有悠遠的,從她唇中源源不斷傳來的香味,將賀毅陽擊中似的僵住。
許久沒動作。
而她似乎是真的醉了。
用力地用唇瓣壓在他嘴角,只是用力,像在用這股堅定告訴他什么。
賀毅陽這才閉上眼睛,用自己不經意間撩撥到朱聲聲的那雙大手扶住她的后腦勺,將香氣聚在手中,按向自己。
心中卻嘆了口氣。
這件事不該是她先動作的。
她剛剛那些自言自語的問答又在這個瞬間全部一股腦兒沖到他的心里去。
想告訴她……算了。
賀毅陽試探性張開嘴唇,將她口中的香氣含住,輕輕吮吻。
他十分想去摸她的耳垂,問問她今天為什么沒有戴耳釘,也想問她那么小的耳朵怎么能掛住看起來那么重的耳釘,
從第一次見到她的照片時,賀毅陽就想知道,掛耳釘時她的耳朵痛不痛。
可賀毅陽的手,終究是老老實實的,不輕不重地放在她的腦后。
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