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懂離開蝶園,沉思著往住所踱著方步,他的隨從仿佛鬼魅,不知何時從暗處飄了出來。
“主人這么早出來了?”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是誰?”
“咱們主子的四弟,幸而他從未見過我,不然還真不好收場?!?
“接下來主人需要我做什么?”
腳下一頓,謝不懂思索片刻,說:“繼續(xù)盯著她?!?
那隨從諾一聲,又溶進夜色。
客棧里的四公子坐立難安。
昨夜住進來,小祿就挨了頓數(shù)落,因為這客棧和蝶園之間夾著個九玄堂。
四公子給父親侍疾時見過方晉,還不止一次。若非聽客棧人閑談?wù)f方晉進宮給皇帝送藥了不在店里,他怕是一整天都不敢出客棧大門。
他本想著偷偷出來,幫大哥辦事之余還能自在玩上幾天,哪成想一天還沒過完,先被九玄堂三個字嚇掉一半魂,再被艾成蕭驚飛幾分魄,大哥佼代的事一丁點進展都沒有。
倒也并非沒進展,起碼他看清了蝶園小花魁的模樣,還意外目睹她與人佼合,聽艾成蕭的話里意思,昨夜窗前佼媾的正是他們。
想到這,趁小祿出門尋酒,他又支開窗,這次他沒點燈,身子也縮在暗處,盯著對面的窗。
不多時,鳳兒房間的窗開了,艾成蕭摟過鳳兒,佼疊身休靠在窗前。
晚風(fēng)一吹,鳳兒一縮肩膀,艾成蕭抱她緊了緊:“冷了?那關(guān)窗回去坐吧?!?
鳳兒搖著撥浪鼓腦袋:“將軍沒聞到風(fēng)吹過來的桂花香嗎?好香??!”
艾成蕭使勁兒吸著鼻子,試了幾回,什么都聞不到。
伸手捏一下鳳兒的小鼻子:“你鼻子真靈,最近的桂花樹也與這隔條街,我試了半天什么都聞不到。”
“也不知南夷有沒有桂花,公子最愛吃桂花餅了……”
鳳兒不經(jīng)意出聲自語后,陡然想起她還偎艾成蕭懷里,忙扭過身面對他:“對不起將軍,鳳兒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很想他,對嗎?”
說不出口的半句被艾成蕭接上,她抬眸看他,確定他臉上沒有怒氣,才抿著嘴,點了點頭。
“你無需擔(dān)心我生氣……”
她擔(dān)心的,他知道,又不知該說什么去撫慰,只能抱得再緊些。
“既然想他,又等不來他的消息,你為何不主動書信給他呢?”
艾成蕭的提議讓鳳兒欣喜:“往南夷寫信也可以?”
“自然是可以,大岳和南夷向來和睦,很多年前便有信使來回奔了?!?
“鳳兒果然孤陋,還以為書信至多出城,出不了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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