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答,池湛自顧自地開口。
“也是,你怎么會舍得你的男人們呢?不過,我們一起死后地下可就只有我了,放心,我怎么都不會讓你寂寞的。”
“你不會舍不得嗎?你就沒什么牽掛的或者沒什么牽念你的?”傅年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而是就他上一個問題反問。
池湛的雙眸沉得就想前方的暗途,看不見盡頭,燈光也照不亮。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從小身養(yǎng)尊處優(yōu),你是不是不知道世上還有孤兒這種存在?”池湛的語氣變得冷冽陰狠。
“鄧叔呢?”傅年平靜地問。
“你難道不知道我公司和我解約了嗎,鄧楚文早就不管我了?!背卣坷湫Α?
“他究竟管不管你,你自己清楚?!?
鄧楚文帶了池湛將近十年,他不僅是池湛的經(jīng)濟人,也可以算是長輩一樣的存在。
這一點就連傅年都能看出來,池湛不應該不明白。
車子猛地向道路左側的小石橋沖上去,在快撞上橋的時候一個急剎車。
池湛打開車門下車,繞到后座把傅年也拽了下來。
他不容拒絕地牽著她往仍罩在黑暗中的深山老林里走去。
說是深山老林也不準確,他們一路上都走在一人寬的彎曲小路上,如果這里沒有人跡的話,是不會有這樣的路的。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天色也基本亮了。
傅年眼前看見一個房子坐落稀疏的小村落,房屋破舊,幾乎看不到什么現(xiàn)代的設施。
池湛帶著她徑直走進了一棟搖搖欲墜的空房子,久無人氣的屋子里滿是嗆人的灰塵,里面有一張只有床墊的床和一張破破爛爛瘸了條腿的桌子。
傅年沒問這是哪,但她心底隱約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