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蒔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顧北霆,只覺得他那張雕刻凌厲的臉恐怖,像是帶著血腥的惡鬼,身上的氣息也是屬于食肉動物的殘忍與暴力。
被人一把抱在懷里,宋清蒔全然忘記了掙扎,主要是因為不敢。
男人身上的溫度很高,但貼在他粗脖肉體上的肌膚只感覺到寒冽的刺骨之意。
倒在地上的男人怒瞪著雙眼,似乎是死不瞑目,地上一攤的血跡也昭示著那人在死前遭受到了什么慘痛的酷刑。
一男人笑容可掬,正與宋清蒔揮著手,明明那張臉還算俊美,但宋清蒔只覺得攝人靈魂,像是被什么黏糊糊的活物纏上了一樣。
下意識往顧北霆懷里一縮,想要躲掉成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
顧北霆也察覺了,拍了拍宋清蒔的后背,語氣還算柔:“怎么了?”
被小美人不待見的成柯有些怨言:“好心跟她打招呼還不理人,我還能比霆哥可怕嗎?”
不理解呀!
池越冷聲冷氣:“你那叫打招呼嗎?”
完全就跟個沒安好心的怪叔叔一樣,就差把‘小朋友,跟叔叔走吧’寫臉上了,也像是童話故事里的狼外婆。
成柯扭了扭修長的身形,幸災(zāi)樂禍:“不過往顧北霆懷里鉆?那不就是羊入虎口、自尋死路嗎?”
“完蛋咯~”
徑直往外走:“今晚上小白兔就要被大灰狼吃掉了?!?
顧北霆將宋清蒔放在床上,挑起女人埋頭的下巴,嘴角勾著笑容。
盡管燈有些昏黃,但顧北霆還是看清了女人眼底的顫抖,一雙濕漉漉的星眸染了一層水霧,整張臉慘白無色。
她怕極了他。
燥熱的手掌鉗住女人細(xì)瘦的腳腕,女人抽動了兩下,卻不敢太大力,緊咬著唇盯著他,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勾引。
男人就著自己的黑襯衣擦拭著她腳上的污泥,很平淡的問了一句:“怎么跑出去了?”
明明是一句不帶感情色彩的話,宋清蒔卻能清楚感覺到顧北霆在生氣,他在怪她。
腿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當(dāng)然,她只敢在心里這樣肆無忌憚,嘴上卻說不出一句話。
腦子里全是剛剛那人慘死的那張臉,那樣可怖悚然。
腳掌被男人握在手里,宋清蒔癢卻不敢說,而且她能感覺到顧北霆眼中的怒火中燒。
“顧……”喊不出他的名字,她不敢。
男人抬眸,一雙眼睛黑得像是被邪祟附了身一樣,宋清蒔嚇得想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當(dāng)一個女人這樣含羞帶怯的望著他時,顧北霆只認(rèn)為她在求愛。
身體往前壓,女兒立刻如驚弓之鳥往后縮,而卻忘了風(fēng)箏的線被掌控者握著。
顧北霆錮著宋清蒔腳腕的手用力一扯,女人立刻被拉了回來:“啊——”
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將她包裹起來,她已經(jīng)被顧北霆壓倒在床上了。
“唔……”
濕熱的薄唇一下子就撞在了宋清蒔唇上,宋清蒔被撞得吃痛一聲,痛苦卻不得不往肚子里咽。
粗暴又密集的吻毫無技巧可言,在顧北霆身上宋清蒔只感受到了兩個字——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