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愿微不可見地撇了撇嘴。
“陛下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難道還缺臣妾這點好處不成?”她故意甕聲甕氣地問。
夜色融融,壁燈朦朧的光線映在她圓潤臉龐上,仿佛隔了層霧光,愈發(fā)顯得明艷動人,顧盼生輝。
皇帝眸光微動,掌腹揉了揉她飽滿軟彈的臀瓣,“愛妃應(yīng)該知道,朕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那根猙獰昂揚的器具再度抵上來,楊滿愿不由呼吸微滯,一動不敢動。
僵持片刻,她敗下陣來,“陛下想要什么好處?若是侍寢,臣妾今夜是真的吃不消了,能不能先賒賬……”
男人挑眉,漫不經(jīng)心道:“妃嬪侍寢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這算什么好處?”
楊滿愿顫了顫唇,故作委屈,“那臣妾實在想不到能給陛下什么好處了……”
見她這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皇帝微蹙起眉,心口像被細(xì)針輕輕扎了下。
“就這么想去文淵閣?”他緊繃著臉,抬手撥開她額前汗?jié)竦乃榘l(fā)。
楊滿愿毫不遲疑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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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秋高氣爽。
楊滿愿特意換上一身素凈的裝扮,乘著轎輦前往毗鄰東宮的文淵閣。
昨夜皇帝還是應(yīng)允了她,只正色告誡她行事低調(diào)些,不可恃寵而驕。
楊滿愿乖巧應(yīng)下,心里卻覺他純粹是多想了。
她本就不喜高調(diào),去文淵閣又不是奔著張揚跋扈去的,就是單純想去見識見識。
轎輦出了乾清門便沿著幽深宮道一路向東行,拐進(jìn)保善門再南下,最終停在文淵閣大門前。
文淵閣仿效浙江天一閣所建,采取“明二暗三”的建造方式,外觀看上去?重檐兩層,實際全閣共有上、中、下三層。
此時早朝尚未結(jié)束,前頭文華殿內(nèi)皇太子正進(jìn)行早課,四周闃靜無人。
步入閣內(nèi),便見內(nèi)里裝潢典雅肅穆,近乎墻高的書架林立,珍稀古籍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琳瑯滿目。
楊滿愿迅速巡看一圈,只覺滿心歡喜,恨不得能時時刻刻待在文淵閣里,終日與這浩如煙海的藏書為伴。
見她如此雀躍,素月與丹桂微露驚詫。
她們近身伺候元妃近半年,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喜形于色。
挑出幾冊感興趣的古籍,楊滿愿便在臨窗光線好的位置盤腿坐了下來,專心致志地翻看起來。
此后數(shù)日她都跟點卯似的,晨起換上宮女裝扮前來文淵閣,幾乎廢寢忘食,若非素月等人提醒她壓根就忘了時辰。
皇帝看在眼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滿。
依他看,身為妃嬪就該待在寢宮乖乖等他臨幸,如今每日早出晚歸實在是不像話。
可他終究也沒出言阻止,只命人多派些侍從守在文淵閣附近,以免外朝官員沖撞到他的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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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文華殿。
蕭琂正坐在書案后提筆書寫關(guān)于黃、淮兩河工程的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