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不停的怒罵。
男人上下打量溫喬,稍微往前靠近,惡心至極,“你是她繼女吧,沒血緣關(guān)系我知道的,開過苞嗎?要不要叔叔教你……”
溫喬踢了他一腳,快速的奔去房里,鎖上門。
“操你媽的,敢踢老子?!蹦腥伺校袄献咏裢砭鸵谶@里把你處破了。”
男人不停地捶著她的門,擰著門把。
“什么事啊?!?
徐蓉一眼明了,溫建這女兒生得太漂亮,漂亮到刺眼。不過,她也不至于太心黑,抱著男人撒嬌,“哎呀,和小姑娘斗什么氣啊,來來來,我們?cè)偻嬉粫?huì)?!?
“操他媽的。”
男人又踢了一腳門,然后攬著徐蓉回了屋。
這會(huì),溫喬才安了心。
她靠在門邊,喘著氣,想改變現(xiàn)狀,可是她沒有能力,這種痛苦折磨,反反復(fù)復(fù),時(shí)常讓她無力,所以她只能努力學(xué)習(xí),考到警校,永遠(yuǎn)不再踏進(jìn)這個(gè)家。
*
最后,溫喬收拾了書包,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衛(wèi)生巾,從那個(gè)像雞窩的家里逃了出來。
她撐著黑色雨傘,傘下的人影,清瘦又孤獨(dú)。
她踏在雨水里,漫無目的的走著。
去哪?在這座城市,她無依無靠,無處可去。
溫喬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鑰匙,盯著它,猶豫了一陣。她不是很想去這里避難,可是,每次無路可走時(shí),這里卻是自己唯一的收容所。
二中附近有條老巷,因?yàn)楦袅艘粭l街就是海,所以它有一個(gè)很好聽的名字。
煙海巷。
巷尾有間帶小院子的老屋。
這是晏家給保姆留的房,因?yàn)樾烊貜牟粊碜。砸恢笨罩?
溫喬不愿意來,是因?yàn)樗?,這里不僅是自己的避難所,也是另一個(gè)人的。
每次進(jìn)去前,她都希望,他不在里面。
雨小了,連雨聲都輕柔了很多。
院子很安靜,屋里也沒開燈。
鑰匙在孔里一轉(zhuǎn),溫喬拉開了生銹的鐵門。她摸著黑進(jìn)了屋,剛把書包卸下,想去開燈,卻看到廁所里亮著燈。
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正好,幫一下我?!?
廁所里,晏孝捷脫了黑T,只穿著一條牛仔褲。燈泡瓦數(shù)不高,光不明朗,但剛好照到他的背,少年的背脊寬闊卻不壯,尤其是腰線,線條流暢得剛剛好。
只是,白皙的肌膚上是條條血印,深淺不一。
屋子里是藥水的味道,晏孝捷在困難的抹藥。
見溫喬站著不動(dòng),他雙手撐在發(fā)霉的木臺(tái)上,從鏡子里看著她,笑得有略有幾分妖孽氣,“都和我一起洗過澡了,還介意給我背上點(diǎn)藥?”
溫喬不是那種被挑逗兩句就會(huì)臉紅的軟妹,她對(duì)男女關(guān)系沒有興趣,任何男人,任何話都挑不起她心底的燥熱。
她清冷,淡漠到像沒有感情。
隨后,溫喬扔下書包,走過去,拆開一根棉簽,在藥水里沁了沁,然后繞到晏孝捷背后,順著傷痕,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著。
藥水有點(diǎn)澀人,晏孝捷疼得叫了一聲,但自己的叫聲,卻讓他浮想起下流的畫面。
悶頭笑,一直在笑,沒停。
“你笑什么?”溫喬被煩到了。
晏孝捷從鏡子里望去,只能看到她半張臉,但也足夠漂亮,足夠讓他燥熱,更挑逗的說:“我更想,聽,你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