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總歸他一旦回去了,孟夫人的籌謀就會徹底落空。
但秦疏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他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必須得想個辦法告訴他真相。
可孟然出不去,也不能和外界有接觸,在孟夫人的嚴令下,除了看守她的機器女仆,她每天見到的人只有蔣姨。
對,蔣姨…,.
作為在孟家工作了十幾年的女管家,蔣姨是看著孟小姐長大的,比起親生母親來,她對孟小姐來說,更像是一個嚴
厲中帶著慈愛的“媽媽”?!毙〗?,夫人會生氣的?!笨粗矍皯┣械呐?,蔣姨躊躇著說。
她的臉上褪下了總是在人前掛著的嚴苛,顯得憂心忡忡:“夫人是為了家里好,況且這件事也算不上傷天害
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也站不住腳,說到一半,她聲音漸低。
“蔣姨,你是不是也覺得媽媽做的不對?“孟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我不僅是希望秦疏不要受傷害,也是不
想媽媽一錯再錯?!?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便孟夫人的計劃成功了,事情一旦敗露,孟家、那個孩子要如何自處?
蔣姨嘆了口氣:”我不能放你出去,我可以…,,幫你帶信”
“好,”孟然很干脆,她知道奏疏現(xiàn)在躲了起來,“信就送到上次我們?nèi)ミ^的那棟小樓,給秦楓?!?
小楓雖然年紀小,但是個機敏的孩子,為今之計,托付給他是最合適的。
孟然匆匆寫了封信交給蔣姨,臨出門前,她忽然住了腳:“小姐,你喜歡秦疏,對嗎?“
孟然—愣,還握著筆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怪你?!薄辈粫??!泵先幌乱庾R說,她知道秦疏不會,即便他會憎惡孟夫人,但絕不會遷怒她。
可是她,她真的是喜歡秦疏嗎…,.連蔣姨都看出來了,她或許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她想那應(yīng)該是混雜著歉疚的心動吧,他們那樣親密過,而他又那樣好。
可孟然沒有辦法,她的耳邊仿佛又回蕩起了那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她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孤僻沉默的少女了,從那天
之后,她就像是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只有孟然自己知道,她病得比以前更重。
時間在飛快流逝,似乎沒過多久,渾渾噩噩中,孟然又一次見到了秦疏。
那是在新聞上,財經(jīng)板塊的頭版頭條是《秦家新一任繼承人現(xiàn)身療養(yǎng)院》,視訊器里的照片很模糊,只有一個側(cè)
影,但她一眼就認了出去,那是秦疏。
他回去了,孟夫人的盤算徹底落空。
身體軟軟地陷在沙發(fā)里,思緒不可避免開始飄移。
或許這就是結(jié)束,所有的陰謀算計到此為止。她和秦疏不會再有不得已的親密,也再沒了….,必須相見的理由。
不知發(fā)了多久的呆,她聽見了孟夫人怒氣沖沖的聲音。
“是你告訴他的,是不是?!”
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孟夫人像一陣風似的卷到她面前。蔣姨跟在她后面,倉皇地想攔住她?!背岳锇峭獾臇|西!那男人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她的手高高揚起,就要往下落。
孟然沒有躲,她有些疲倦地笑了:“媽媽,他沒有給我灌迷魂藥,是你自己鬼迷心竅。”
那只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我?我鬼迷心竅?”孟夫人像是不可置信,“我這么忙忙碌碌的都是為了誰?我每天
覺也睡不好,挖空心思想著害人,你以為都是為了誰?!”
“是為了你自己。”
孟然站起來,冷靜地凝視著她:
“孟家是貴族,是豪門,我們的財富雖然比不上秦家,但也足夠一輩子都花不完。多少人不及我們,有多少人可能
連果腹遮身都做不到?!?
一步一步地,她慢慢逼近孟夫人,每走一步,孟夫人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媽媽,我們什么都有了,你卻還想要更多?!倍溉话胃呗曇簦难壑芯`放出逼人的冷芒,“甚至不惜謀奪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