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兩人直接從余惟家出發(fā)去學(xué)校,
溫別宴想了一上午,總覺得余惟昨天的動作透露著奇怪。
為什么會突然奇想給他看那個,然后又拒絕他的“幫忙”?
后面舉動也奇奇怪怪的。
總不可能真的是為了看完可以靜下心寫作業(yè)吧?
想不通,他決定上論壇問一問。
把事情經(jīng)過稍微模糊一下,點上匿名,發(fā)送。
一個上午的時間倒是收獲了十幾個答案,但是都沒有什么實際參考價值,不是在開玩笑,就是在忽悠人,唯一一個老實人還是建議他直接去問男朋友,簡單明了,正確率高。
其實溫別宴不是沒想過,但是轉(zhuǎn)念一思考,又覺得余惟不會說,不然肯定早就直說了,干嘛還做這么多多余的動作呢?
直到下午,一個ID叫【芽娘娘】的人回復(fù)的評論引起他的注意。
【芽娘娘】:這題我知道,我來答!
【芽娘娘】:跟你親近,莫名其妙帶你看小紅片又不讓你碰,還讓你穿他衣服啥的,不要懷疑不要懷疑,他就是想要你的信息素了。
【芽娘娘】:青春期的Alpha血氣方剛,尤其是有家室的,都需要自家Omega安撫,有的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就會偷偷想辦法引得你釋放出信息素給他,不然你仔細想想,你看小紅片的時候是不是忍不住放信息素了?
【芽娘娘】:而且他在接下來的時間很有可能很想辦法跟你單獨相處,一邊獲取你的信息素!
溫別宴稍稍回憶了一下,好像真的是這樣。
原來余惟藏著掖著,都是因為想要他的信息素了啊。
一切都對得上號,真相大白,溫別宴釋然的同時又覺得有些自責,他們朝夕相處,卻連自己男朋友的異樣都遲遲察覺不到,真的很不稱職。
余惟不愿意說,肯定是礙著面子吧。
Alpha的自尊心真的有些奇怪,既然是自己的Omega,為什么還會不好開口?
不過不管怎么說,既然男朋友都已經(jīng)這么想要他的信息素了,他總得快點找個機會給他才行。
他以為機會不好找,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制造機會的準備,卻沒想到機會卻在第二天體育課時自己送上了門。
上課鈴聲響起,溫別宴剛從辦公室出來下樓,正要往操場集合幾點過去,余惟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把人攔住,說讓他跟他一起去器材室整理東西。
“現(xiàn)在嗎?”溫別宴問:“可是這節(jié)課老師說過要體測?!?/p>
“老師說了,今天不測的話下半學(xué)期再測也行。”余惟跟他賣慘:“器材室那么亂,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整理嗎?”
“只有我們兩個?”
“是啊,就我們倆?!?/p>
單獨相處,最后一條回復(fù)也中了。
溫別宴心下了然,當即放棄了體測,點頭答應(yīng):“好,我陪你去?!?/p>
余惟咧嘴一笑,當然沒安好心。
說什么整理器材,其實就是想要找理由把人絆住,不想讓他去參加體測。
錢諱和張望那兩貨光是今天就已經(jīng)嘲笑他兩三次了,說他整蠱個失憶的人都屢戰(zhàn)屢敗,戰(zhàn)斗力為零,尤其是錢諱,吵嚷著他不配做他的幫主,讓他趕緊上游戲把位置讓出來,讓他來繼承。
雖然知道錢諱是早就肖想這個位置,故意夸張語氣,但余惟還是覺得很不爽。
中二少年莫名的勝負欲上來真是誰也攔不住,余惟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扳回一成的辦法
——把溫別宴的體測時間推后。
今天測不成,就只能留在期末前兩個星期測,那時想必溫別宴也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發(fā)現(xiàn)最痛苦的事情竟然還沒過去,不得氣死。
加上只有兩個人的體測,他體力耐力什么都比他好,單手引體向上都沒問題,到時候隨便一個項目都能碾壓他,騎在他臉上裝逼,就很完美!很高光!
這損點子越想越覺得無可挑剔,當即準備投入計劃。
原本以為得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無他,只能感嘆男朋友這身份果然好用。
老師那邊余惟已經(jīng)提前過去給兩個人請假申請了體測延后,這節(jié)課不去集合也沒有問題。
溫別宴乖乖跟在余惟身后往器材室走去。
初秋的風卷著樹梢的微涼繾綣而過,掃過少年細長冷白的脖頸,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此刻在他腺體上微微泛起的紅痕。
器材室不大,所有的器材都推在里面,擠擠攘攘的,也不是是空間復(fù)雜的原因還是燈光的原因,就算開了燈里面光線也不大好,暗沉沉的,透著壓抑。
余惟率先推開門進去,溫別宴進去后順手關(guān)上門,想了想,以防萬一,還上了個鎖。
一地圓滾滾的球,走路都不方便。
余惟思索著該讓他從哪里開始整理。
鉛球太重了一不小心就會砸到腳,不行,籃球體積有點大整理起來不方便,不行,足球倒是還行,就是都沒兩個,整理起來太快,斟酌一番,覺得還是乒乓球最合適。
吊頂壓得很低,距離余惟頭頂也就十厘米左右,雖然碰不到,但是逼仄的環(huán)境還是讓余惟在行走時忍不住微微躬身。
乒乓球又小又能滾,全擠在最暗角的地方。
余惟從空隙里踩過去,目測一下數(shù)量,覺得還行,準備想讓溫別宴過來,把這些乒乓球都收到收納網(wǎng)里裝起來。
不想才轉(zhuǎn)身,眼前忽然人影一晃,眨眼的功夫就被人抓著手臂撲在在墻上,白色墻灰蹭了滿背。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余惟看看兩人這似曾相識的動作,好一陣無語。
這小孩兒怎么老是喜歡壁咚他?
“又怎么—”
話沒問完,一股清清涼涼的信息素味道散發(fā)出來,混在器材室略有些潮濕的空氣里悄悄蔓延,像是陰暗的環(huán)境里蔥郁生長出的一叢茂盛,與他的主人一般,干凈到極致。
是茉莉花的香味。
鼻尖徒然充盈的香氣讓余惟腦子空白了一瞬。
原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不是薄荷,也不是梔子花。
是茉莉。
仿佛被潔白小巧的茉莉花拂過脖頸,在漸漸變得敏感的腺體上若即若離觸碰了幾下,隨后將其絲絲縷縷包裹起來。
墨香和茉香的融合天造地設(shè)。
空氣濕涼,壓不下皮膚的滾燙。
余惟不敢抱他,五指微微收緊,垂眸低下頭,懷里的人正好也抬頭看過來,碎發(fā)遮住小半光潔的額頭,清冷的眸光澄澈透亮,嘴角牽著溫和的弧度,聲音里也帶著清淺的笑意。
“哥,這樣你會不會舒服一點?”
余惟人都懵了。
心跳驟停一瞬,又以更快頻率跳動起來。
他居然對他笑了?!
他在對他笑?!
草......他笑起來怎么會這么乖這么好看......
雙重暴擊下,余惟都快不敢呼吸了,生怕被空氣里的信息素迷了心神,失去理智。
明明從前也不是沒有碰上過Omega的信息素,那時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為什么到了溫小花這兒就全變了。
腺體在不受控制地去迎合茉莉花的味道。
想要把人用力揉進懷里,將他藏起來,獨占他所有的沖動沖上心頭時,余惟自己都被嚇到了。
咬著牙想要把人推開。
“宴宴,你冷靜一點,這里隨時可能會有人經(jīng)歷啊,快把信息素收回去。”
“為什么?”溫別宴理所當然地問:“你不是想要我的信息素嗎?”
“我沒有??!我敢想嗎?”
余惟一說話,就覺得茉香從四面八方用來,裹著他的心肺灼燒,有個聲音一直在腦海叫囂著抱他,親他,咬他,吵得他腦袋都快炸了。
咬個屁?。∈悄愕娜藛峋碗S便咬?!
“乖,乖啊,趕緊收回去?!?/p>
溫別宴本以為他會很高興,不由有些失望。
嗯了一聲默默低下頭想要收回信息素,誰知努力了一陣毫無用處,信息不受他控制了,爭先恐后往外跑,根本收不住。
余惟瞪著天花板等了一陣,結(jié)果空氣中信息素濃度不但沒有減淡,反而有越來越高的趨勢。
用力閉了閉眼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對方面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得不對勁了。
面頰浮著不正常的潮紅,眼角也是通紅一片,目光濕漉漉的沒有焦距,大概是因為難受,牙齒輕輕咬在下唇上,靠近嘴角的地方被抿出淺淺的梨渦。
余惟只看了一眼,身體里的一團火被潑了一通滾油,轟然灼燒,火星四濺。
溫別宴呼吸急促起來,呼出的熱氣也燙得不行。
頸后腺體突突跳動,手腳力氣漸漸流失,他快站不住了,軟著身子往下軟倒,揪著他衣料的手也使不上力氣。
熟悉的熱潮一波一波漫上來時,他就知道,自己發(fā)情期到了。
余惟眼疾手快扣住他的腰把人壓進懷里,擁抱的瞬間,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溫別宴難受地喘了兩口氣,腦袋靠在他懷里,聲音細小而清晰地傳入余惟耳中:“哥,我收不回去,我發(fā)情了?!?/p>
這幾天不是擔心著余惟生氣,就是念著他的作業(yè),被瑣事攪混了頭,連自己發(fā)情期將至都忘了。
發(fā),發(fā)情?
器材室就在球場旁邊,可以聽見外面一群踢足球的男孩吵吵嚷嚷,偶然還會響起一陣歡呼。
但是此時此刻那些聲音仿佛都被隔離到了另一個世界,陌生而遙遠的詞匯撞進耳膜時,余惟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和懷中人沉沉的呼吸聲,再聽不見別的聲音。
溫別宴埋頭在他懷里,腺體就擺在他面前,猶如沙漠行者艱難尋到的水域,誘惑著人失去理智。
這個時候阻隔貼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手邊也沒有抑制劑。他想帶溫別宴出去,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外面全是人,以溫別宴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出不去。
該怎么辦?怎么辦?
余惟從來沒有覺得保持清醒是一件這樣困難的事情。
擔心自己的信息素會加劇他的痛苦,努力忍著不敢釋放出一點味道,腺體憋得都快爆炸了。
可惜他憋得住,溫別宴憋不住。
肚子里裹挾著一團火無處釋放,也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安撫,情緒脆弱的Omega難受到了極點,也委屈到了極點。
“哥......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他小聲哀求著,不顧對方此時一身的僵硬,往上攀附住他的脖子,努力站直了去碰他的腺體。
“哥......”
呢喃的撒嬌攻克著Alpha的心理防線。
溫別宴摸索一陣終于找到地方,極淡的墨香味從這里散發(fā)出來,讓他忍不住瞇了瞇眼。
可是味道太淡了,根本不足以滿足他的需求。
溫別宴吸了吸鼻子,不得其法下選擇了最直接方式——張嘴咬下去。
沒有犬牙的Omega咬不破皮膚,也沒有力氣咬破,只是像撒嬌的小獸一樣擦過腺體表面,不疼,但能讓人癢到心尖。
Alpha最后一道心里防線在百般折磨下轟然倒塌。
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徒然收緊,濃烈的水墨香味轟然炸開,帶著不容拒絕的占有欲與空氣中的茉香竭力交纏,直到將懷中的人完全用信息素包裹起來,企圖讓他沾滿自己的味道。
溫別宴一聲喟嘆,聽著男朋友加重的呼吸聲,輕輕踮腳湊在他耳邊:“哥,咬我。”
身體被用力壓進懷里。
腺體被舔舐了一下,濕熱過后,犬牙刺破皮膚嵌入腺體。
刺痛傳來,溫別宴微微張開嘴,卻一個音也發(fā)不出來,半瞇著眼仰起腦袋,整個人在Alpha懷里細細顫抖,白皙的脖頸纖細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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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封未來天選alpha的一中小霸王江約最喜歡逗他班上那位成績好,模樣更好的悶葫蘆數(shù)學(xué)課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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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約聞著滿屋子的甜茶味直接懵了,六神無主,跌跌撞撞沖進隔壁宿舍求助時一頭栽進課代表懷里。
“竟然是omega?”
沈修然愣了一瞬,忽然笑起來,狹長的雙眸透露著明滅的光芒,與平時冷冷清清懶得理他的模樣大相徑庭。
Alpha的氣息席卷而來,江約渾身一抖,沒來由地慫了,紅著眼睛掙扎著想要后退,卻受到更大力的禁錮。
平時掩藏極好的烈酒味轟然炸開,沈修然湊近他的腺體,犬牙似有似無擦過:“本來不想這么快,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xiàn)在想跑?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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