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omega......
omega......
余惟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這句話看了良久,半閉著眼樂起來。
宴宴是他的Omega,他是宴宴的Alpha。
嘿嘿。
笑瞇瞇低頭回復(fù):哪有勾引?根正苗紅!
【溫別宴】:可是標(biāo)記的后遺癥還沒過。
【溫別宴】:你一找我,我就想抱你,你一跟我說話,我就想要你的信息素了。
溫別宴在面對喜歡的人時異常的坦率,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心意,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表達(dá)出來。
而最撩人的也莫過于此。
余惟抱著手機將臉埋進(jìn)蒜頭王八龜背上,要是伸手能有條尾巴,估計已經(jīng)瘋狂為男朋友搖晃起來。
他的宴宴到底是吃什么可愛丸長大的啊,怎么會這么討人喜歡?
溫別宴整句話發(fā)出去了,盯著聊天框等了半天也等不來回復(fù),正翻來覆去想著是不是睡著了,門被扣響兩聲,很輕,似乎生怕被他以外的人發(fā)現(xiàn)。
溫別宴立刻放下手機鉆出被窩跑過去,打開門的瞬間便無聲笑著撲進(jìn)男朋友懷里,中間還隔著一直呆頭呆腦的蒜頭王八。
“宴宴你怎么知道是我?”余惟傻乎乎地問:“萬一撲錯人多尷尬?!?/p>
溫別宴將他本就凌亂的頭發(fā)揉得更亂:“我爸媽可不會像這樣做賊似的敲我的房門?!?/p>
余惟想了想:“也是?!?/p>
樂得把人抱?。骸奥犝f有人想我抱抱他,我就來送溫暖了?!?/p>
未成年談戀愛就是偷著地下戀,沒那么多連七八糟的欲望,大半夜偷偷溜出來抱一下就心滿意足,就是很可惜抱也抱不了太久,主臥傳來的低低一聲咳嗽就能打散這對半夜偷偷見面的小鴛鴦。
余惟不敢留太久,放開溫別宴后把沾滿自己信息素的蒜頭王八塞進(jìn)他懷里:“這樣夠了吧?”
捏捏他小巧的耳垂:“晚上早點睡,不要熬夜太晚,好好休息知不知道?”
溫別宴抱緊蒜頭王八,心里軟成一片:“嗯,哥,晚安?!?/p>
“晚安?!?/p>
余惟轉(zhuǎn)身放輕腳步往回走,走過兩步回頭看一眼,宴宴還乖乖巧巧站在門口看著他,燈光從他身后打下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柔軟,像個周身散發(fā)著隱約光暈的小天使。
見人又停下了,溫別宴露出疑惑的神色,無聲問他:怎么了?
余惟扭頭快步回到他面前,溫別宴還開口,就被人捧住連吧唧親了一口,還很過分地偏過腦袋在脖子上啃了一下,最后再蹭蹭鼻尖,心滿意足:“寶貝,晚安?!?/p>
溫別宴看著他溜進(jìn)客房關(guān)上門,愣愣抬手碰碰嘴唇,半晌,紅著脖子翹著嘴角也回了房間。
哼,這個渣男。
一如溫別宴所說,那天晚上之后溫媽媽果然沒有再對他進(jìn)行“未來兒婿面試式閑聊”,雖然依舊會在下班后時不時盯他一會兒,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的,但是沒關(guān)系,只要別讓他“上庭受審”接受公開處刑,怎樣都行。
作為知情者之一的溫別宴幫余惟上藥時聽了他的慶幸,默默不言,扭頭給正在擺放早餐的溫爸爸豎起大拇指,大恩不言謝。
一個多星期之后,余惟傷好得差不多了,臉上的青紫也消退不少,盤算著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了,不然老是在宴宴家打擾,讓溫爸爸溫媽媽做飯買東西都得多照顧他一個,怪不意思的。
盤算著下午等溫爸爸溫媽媽下班回來怎么跟他們開口,一邊換鞋準(zhǔn)備下樓取個快遞,溫別宴看見了跟著過來:“哥,我和你一起去。”
余惟說:“我去取個快遞就回來,你別去了,外面多冷啊?!?/p>
溫別宴說:“我想去買個東西?!?/p>
余惟說:“你要買什么,我?guī)湍阗I吧?!?/p>
溫別宴搖頭:“我自己去,順便下樓透透氣?!?/p>
好吧,余惟拗不過他,回房間翻出一條圍巾給他裹上,又摸摸他的手確定暖和的,才放心帶他出門。
下了樓,溫別宴徑直去了超市,余惟取快遞時不知為什么老是顯示輸入密碼錯誤,試了好幾次才打開,拿上袋子轉(zhuǎn)身,溫別宴也回來了,手上拿著根冰到冒白煙的冰棍正在小口小口地咬。
“......”
余惟鼻子一皺:“宴宴,你下來就是要買這個?”
溫別宴點頭。
余惟滿臉不贊同:“這么大冷天,吃雪糕多不好,很容易感冒的。”
溫別宴當(dāng)著他的面又咬了一口,咂咂嘴巴,再吞下,頗有些吃定了他舍不得兇他,恃寵而驕的味道:“哥,冬天不能吃雪糕的話只有長輩和老年人才會說,你是老年人嗎?”
余惟色厲內(nèi)荏地瞪他,還真舍不得兇,不過抿著嘴角腦瓜一轉(zhuǎn),有點子了。
既然他不是老年人,那就用少年人的方法解決吧。
“你都沒幫我買一個?!庇辔┱f。
溫別宴動作一頓,眼睛心虛地開始忽閃,這個他還真忘記了。
“沒關(guān)系?!庇辔┖艽蠖龋骸澳憬o我吃一口就行?!?/p>
溫別宴毫不猶豫遞過去。
余惟得逞一笑,在溫別宴察覺之前張嘴就是一大口,直接咬去三分之二。
溫別宴:“......”
看他凍得齜牙咧嘴還不忘跟他嘚瑟,又好氣又好笑,往他肩膀不輕不重給了一拳頭:“煩人不煩人?”
余惟好不容易把一大塊雪糕含化了吞下去,舌頭都快凍麻了:“不僅不煩,還很得意。”
手機響了,是老余先生打來的電話。
余惟咧嘴揉揉溫別宴腦袋,滑下接聽:“喂,老余,回來了?”
老余:“沒呢,還有幾天,你在干嘛,這兩天忙不忙?”
“放假呢,我一不打工二不耕地,有什么可忙的?!庇辔⒖爝f袋子夾在手臂,半擁著溫別宴往回走:“有什么吩咐,您直說?!?/p>
“不忙就好?!崩嫌嗾f:“是你奶奶,她給我打電話說想你了,我尋思現(xiàn)在離過年還有些時候,要不你先過去一趟,看看她老人家給她解解饞,我們過年再一起去?”
余惟被老余先生的措辭逗樂:“解解饞,我奶是吃人嗎?行,知道了,那我去一趟,就在這兩天?!?/p>
掛了電話,余惟扭頭湊近一張臉問溫別宴:“宴宴你看看,我臉上的傷還明顯嗎?”
溫別宴點點頭,實事求是:“明顯。”
余惟苦惱地嘶了一聲:“是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是打架來的那種嗎?”
溫別宴仔細(xì)端詳了幾眼:“倒是沒那么嚴(yán)重,你撒謊是摔的磕的也說得過去?!?/p>
余惟放心了,小聲自言自語:“那就好,而且我奶奶老花眼看不清,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p>
老人家活的年頭多,什么好的壞的都經(jīng)歷了不少,到了這個年紀(jì)沒什么其他想要的,也舍不得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土地,就想能夠常常見見親人,便能滿足了。
余惟在心里算了算,他確實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回去看過奶奶,這而且個時間正好,老家院子里那顆柿子樹應(yīng)該都結(jié)出柿子了。
邁出電梯,溫別宴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門,余惟兩手揣兜看著他,看著看著,雙眼一亮。
“宴宴,你喜歡吃柿子嗎?”他比劃了一下:“新鮮的,剛從樹上摘下來的那種柿子!”
溫別宴不解:“怎么忽然問這個?”
余惟微微傾身湊近他,笑出一口白牙:“你不是還說想要去我說的那個寺廟拜拜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p>
“宴宴,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老家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