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惟看看奶茶,再看看手里的水。
恍然大悟,在衛(wèi)嬈充滿期待的注視下——舉著水瓶樂呵呵跟奶茶碰了個杯。
“來,干了?!?/p>
然后一仰頭喝光,空瓶精準投擲進入垃圾桶。
“......”
“......”
“走了!”余惟搭著成翰肩膀沖衛(wèi)嬈笑笑,臨走前順便對不遠處嘴角抽搐方曖招了招手:“班長!你也趕緊啊,集合了!”
衛(wèi)嬈怔怔點了點頭,看著余惟跟錢諱他們勾肩搭背走遠,癟癟嘴,都快哭了。
方曖頭疼地拍拍額頭,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安慰她沒關(guān)系,雖然沒送出去,但也沒被拒絕是不是?
干杯,干個螺旋爆炸溜溜球的杯啊!
沒情商的直A,就他媽離譜。
***
放學(xué)后從教室到校門口又是周一例行檢查校服的時間。
余惟下了樓便規(guī)規(guī)矩矩套上校服,推著自行車跟在人流后慢慢吞吞挪出大門,才蹬上踏板悠閑往家里騎。
他父母離婚快兩年了,沒什么過多的爭扯,經(jīng)過一番和平商量,再參考他自己的意見,他歸他爸,偶爾跟國外演出結(jié)束回來的媽吃個飯嘮嘮嗑。
余爸爸有個文藝氣息很濃厚的名字,叫余謂秋,做的工作也很文藝,是個古建筑修復(fù)師。
古建筑不能動,只能讓修復(fù)師跟著建筑跑,而且經(jīng)常一跑就是好幾個月,所以余惟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里就是個獨居留守兒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可惜他不會做飯。
懶得回去糾結(jié)點什么外賣,就在小區(qū)外面隨便吃了份套餐,掏手機付錢時沒注意,不小心把衣兜里的校園卡帶了出來,吧唧掉在地上,差點兒被正好經(jīng)過的人劈頭一腳。
“哎哎!大哥腳下留情!”
余惟趕緊叫喚著彎腰飛快撿起來,晃眼過去......不對啊,學(xué)生姓名那一欄怎么有三個字?定睛一看,
——哦,溫別宴。
那個討厭鬼的校園卡落他這兒了。
余惟撇撇嘴,往那個面目清冷的少年腦門上用力彈了一下。他剛剛就不該攔著,讓人一腳踩上去多好。
不過想歸這么想,余惟走出店門的時候,還是口嫌體正直地給順手擦了擦干凈。
單元樓里有自行車有專門停放的地方,余惟鎖好車子一邊往電梯走,一邊掏出手機思索怎么才能體面又高傲地告訴討厭鬼他卡在他這兒。
他沒溫別宴微信,班級群里倒是有,但是撿到校園卡的是他,主動去加人的也是他,未免太掉價了。
至于別的方法,讓班長去轉(zhuǎn)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屬于男孩子奇怪的勝負心作祟,他還是想親自去說,想想小學(xué)神明明不情愿,卻還是不得不對他說謝謝的樣子——
身心舒暢!
越想越上頭,余惟立刻屁顛顛從方曖那里要來溫別宴電話,出了電梯便毫不猶豫撥過去。
那邊不知道在忙還是怎么,好一會兒沒人接。
余惟走到家門口才想起鑰匙裝書包里了,把手機用肩膀夾在耳朵邊,又把書包甩到前面胡天海地好一通翻找。
等他終于找到鑰匙一手按著書包叮叮當(dāng)當(dāng)往鎖眼里懟時,電話在最后一聲等待音想起的同時被接通了。
“你好,哪位?”
不知道是剛睡醒還是怎樣,溫別宴向來冷淡的聲音竟然變得和緩溫軟,低啞的尾音夾雜著幾分幾不可察的疲憊和忍耐,無端撓得人心癢。
聲線透過聽筒直直鉆進耳蝸,如同被一道低壓電流飛速躥過。
余惟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連清嗓子做準備都沒來得及,一個激靈手一抖,沒拿穩(wěn)的鑰匙連帶手機一起掉了一地。
乒乒乓乓,兵荒馬亂。
作者有話要說: 余二狗:來,好兄弟!干一杯!
衛(wèi)嬈:……淦!
v前隨榜,所以接下來到下周三要隔日更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