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一停,緊緊地盯著她。
她頭更低,聲音更小,“魏王舅舅如果忍得辛苦……你輕一點,別弄疼我就好了……”
話剛說完,江衡便一翻身壓住她,不由分說地咬住她的粉唇吮吻。
陶嫤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激烈,睜大了眼睛,雙手抓住床單。
她大著肚子,江衡需要比平時更加小心,才不至于傷害她。想了很多種辦法,最后只能讓她側(cè)躺著,他輕輕地環(huán)住她的腰,從后面動作。
不敢顛簸,只能他慢慢地動。
然而對于素了太久的男人來說,這樣已經(jīng)夠了。他酣暢淋漓,最后不斷地吻著她的粉頸,啞聲叫她的名字。
好在這會兒是冬天,衣服的領(lǐng)子都高,不必擔心被人看見,否則陶嫤第二天真?zhèn)€沒法見人。
過年的時候,陶嫤和江衡去了宮里一趟。
江衡去宣室殿面見皇上,原本不用她去,聽說皇上想見她,她便也跟著去了。沒想到莊皇后也在,陶嫤跟江衡雙雙見禮,她讓他們起來,跟以前一樣熱情。
宣室殿濃濃的藥味,陶嫤進來的時候,隱約看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比以前消瘦了許多。
她想起這陣子宮里傳出來的消息,說是寧嬪謀害皇上,被關(guān)進了容清宮,這輩子都不能再出來。這就是因果報應(yīng)吧……誰叫她以前陷害江衡和江衍,如今關(guān)進去沒多久,聽說就變得瘋瘋癲癲神志不清了。
周家沒落,也不知周溥如何?希望不要被牽連才好。
陶嫤正在胡思亂想,皇上問了她幾句話,她都一一回答。應(yīng)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沒說幾句皇上便開始喘氣,莊皇后在一旁為他順背,他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江衡一個人說話。
陶嫤跟莊皇后前后腳出去,一起來到偏殿,順便說說閑話。
莊皇后的氣色比以前好了點,就是眉宇之間愁容不展,這點陶嫤很能理解,丈夫身體不好,誰會心情好呢?
她就想辦法逗皇后開心,給她講這幾天茸茸怎么跟她玩耍。莊皇后喜歡聽,很快露出笑意。
不多時江衡從殿里出來,面容十分嚴肅。
陶嫤不明所以,回去的路上問他:“皇上跟你說了什么?”
江衡想過之后,鄭重地問道:“叫叫,你覺得母后如何?”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親切,很善良?!?/p>
江衡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你覺得母后這個位子如何?”
她眨巴兩下眼睛。
他繼續(xù)問:“你想坐這個位子嗎?”
這回她聽明白了,吃驚地張開小嘴。
雖然知道江衡總會坐上龍椅,走向御極,但她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皇后這個詞,她一直覺得離她很遠,當真正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三天之后,皇上便頒布詔書,立魏王為儲君,若他離世,便由魏王即位。
此舉在許多大臣意料之中,沒有引起太大的波動,他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眾多皇子中,只剩下魏王一位嫡子,而且他能力卓群,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冰雪消融,冬天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三月春花燦爛,陶嫤正在院里散步,忽然覺得一陣肚子疼。白蕊算算時間,正是這幾天臨盆,好在產(chǎn)婆早就準備好了,這會不至于太慌張。
有條不紊地把她抬進屋里,產(chǎn)婆跟幾個生過孩子的婆子在里面幫忙,外人都被趕到外面來。
江衡從軍府回來時,一聽說陶嫤要生了,幾乎是跑回杜蘅苑的。
陶嫤骨架小,生產(chǎn)得很不順利。再加上她有心疾,雖然這兩年好了很多,但中途也昏過去了好幾次,全憑著周溥當初給的那瓶藥才撐過來的。
江衡在外面聽見她的叫聲,如果不是有婆子攔著,他恐怕早就破門而入了。
好在她身子養(yǎng)得不錯,到最后在產(chǎn)婆的引導(dǎo)下,順利把孩子生了下來。
房內(nèi)一聲啼哭,她虛脫地閉上眼睛。
江衡沖進屋里,沒顧得上看孩子,先詢問她的情況如何。
“王妃累壞了,產(chǎn)后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不能碰冷水,更不能受涼?!碑a(chǎn)婆交代完這些,把裹上??褓的孩子送到他手上,“恭喜王爺,是個小世子?!?/p>
江衡低頭一看,皺巴巴的,紅彤彤的,明明丑極了,他卻覺得很好看。
他不敢松手,拿額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臉。
“你就是茸茸?!?/p>
不知道叫叫見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最毒夫人心》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