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吻的同時,他又忍不住稍稍有些走神——如果哪一天他們當真擺脫了信息素的干擾,再回想起之前的種種纏綿,他能做到無怨無悔,但是周朔呢,他會不會對自己曾經的癡狂感到后悔?他們兩人又該如何自處?
周朔似乎察覺到了夏涼的走神,輕咬他的唇瓣表示抗議。
夏涼默默收起那漫無邊際的思緒,在他耳邊半開玩笑道:“孩子被夾在中間……不太好吧?非禮勿聽呢?!?/p>
周朔被他逗笑了,伸手輕輕摸了摸夏涼的肚子,似在安撫里面的胎兒。
下一瞬間,他又強勢地撬開夏涼的唇齒長驅直入,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略地。
夏涼于是伸出雙手輕輕勾住了周朔的后頸,緩緩閉上了眼睛。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他無可奈何地想。
溫屏拿著房卡在同一樓層里找了半晌,才在樓道的盡頭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回頭望了望相隔了一整條樓道的另外一個房間,無語地搖了搖頭,真不知給他安排房間的人是怎么想的,怕酒店隔音效果不好還是怎的。
他刷卡進了房間,按著遙控器百無聊賴地看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視,然后接到了杜藍澤打來的電話。
“在哪?”電話里杜藍澤的聲音聽起來氣喘吁吁。
溫屏道:“在酒店里等你呢,怎么還沒回來?”
“好不容易逮著了陳砂,就不去你們那兒碰頭了?!?/p>
溫屏皺了皺眉:“逮個陳砂需要這么久?”
“一言難盡?!?/p>
“怎么,你受傷了?!?/p>
“沒什么大礙,”杜藍澤故作輕描淡寫,“皮肉傷而已?!?/p>
“嘖嘖,真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Omega也能把你搞得這么狼狽。”溫屏忍不住調侃了他一句。
“他把無關的路人集體催眠了來攻擊我,我一邊要突圍,一邊要控制著不能失手打死了那些路人,一邊還要防著這家伙在一旁趁我不備催眠我,難度系數(shù)很高的好嗎?”
溫屏想象了一下那場面,好像確實有點慘,“那你現(xiàn)在逮著他了?活捉的嗎?”
“當然得活捉,要是逮個死的回去,組織得罰我寫十萬字檢討吧?”杜藍澤沒好氣地道,“為防夜長夢多,我今天就回去交差,夏涼那邊交給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放心吧?!睖仄僚男馗WC,心里卻默默祈禱那對夫夫千萬不要一言不合就搞什么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