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不動,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方伊池遲鈍地晃了晃腿,扭腰往床邊挪,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逃離賀作舟的懷抱后反而坦然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軟軟地叫了聲:“先生。”
賀作舟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先生,你……你動一動,”方伊池紅著臉呢喃,“這樣不舒服。”
賀作舟與他對視了片刻,失笑:“我還當(dāng)你不樂意呢?!?/p>
“沒……沒有?!?/p>
“那就多叫幾聲先生給我聽聽?!?/p>
他乖乖地照做,一條腿勾著賀作舟緊實(shí)的腰,轉(zhuǎn)眼就被頂?shù)冒l(fā)不出多余的聲音了。
六爺是個很矛盾的人。
方伊池迷迷糊糊地想,明明看上去那么兇,言語間也彌漫著狠厲,可在床上的時候又那么溫柔。
不是簡簡單單的溫柔,而是動作間滲透出來的憐惜。
仿佛溫水煮青蛙,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方伊池帶進(jìn)欲望的泥沼,再在他精疲力盡的時候,用更加溫柔的力道將他推向崩潰的深淵。
明知自己無法承受,他卻甘之若飴。
方伊池?fù)еR作舟脖子的胳膊沒了力氣,頹然跌落在床上,他眼里盈著一汪委屈的淚,好像抱不住賀作舟的脖子,就委屈得想要掉金豆豆。
“我的小鳳凰沒勁兒了不要緊,”賀作舟忍笑把方伊池按在懷里,輕輕揉捏他的后頸,“我動就成?!?/p>
方伊池的臉頰緊緊地貼在賀作舟的胸口上,和第一次跟六爺睡時的感覺很像,又很不像。
一樣的渾身發(fā)燙,不一樣的疼。
頭一回是撕心裂肺的痛,如今只是能時刻讓他保持清醒的麻,他的身體似乎記住了六爺?shù)男螤?,甚至已?jīng)開始抽縮著給出回應(yīng)了。
方伊池?fù)u搖晃晃地含住了指尖,緊張地看著賀作舟握住自己小巧的欲根,修長的手指來回擼動,幾下就讓他面紅心跳,在劇烈的喘息聲里繳械投降。
賀作舟也不急著擦手,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瞧。
方伊池滿心羞惱,扯過被子擋臉,翻身還沒拱到床角,就被賀六爺抱回去,攥著臀瓣來了十幾下。
他歪在床上,哭得含含糊糊,明明已經(jīng)不行了,還拼命往賀作舟懷里擠,邊擠邊罵:“先生就會……就會欺負(fù)人!”
賀作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哭笑不得,托著方伊池纖細(xì)的腿來回頂弄:“行行行,老子欺負(fù)人?!?/p>
“但是老子就是喜歡欺負(fù)你,你能把我怎么樣?”
方伊池“啊啊”叫了兩聲,仰起頭反手揪著被角瘋狂地喘息,瘦削的腰來回彈動,又在賀作舟戲謔的注視下泄了。
他泄得又多又急,泄完癱軟下來,哭著求六爺慢些:“不行……不行了?!?/p>
賀作舟被方伊池的小嘴咬得舒舒服服,哪肯放手,彎腰舔著他的喉結(jié),哄騙道:“再往里去一去你就不難受了?!?/p>
方伊池失去了判斷能力,只想讓下身的火熱遠(yuǎn)離:“快……快去呀!”
“這可是你說的啊?!辟R作舟吸了一口氣,抱著小鳳凰坐起來,換了個讓他稍微舒服一點(diǎn)的姿勢,緩慢地抽動。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起先方伊池當(dāng)真舒服了一些。
他把下巴擱在賀作舟的肩頭,哼哼唧唧:“先生……先生是不是沒……沒射……”
方伊池不太清醒,但依稀地記起頭回上床時,賀作舟壓根沒泄過,凈是他在舒服了。
賀作舟托著他軟軟嫩嫩的小瓣兒輕哼:“終于回魂兒了?”
“老子差點(diǎn)沒憋死。”
方伊池咬著唇又忍了會兒,繼而羞澀地說:“那六爺今天就……就……”
“射里頭?”賀作舟替他說完他不好意思說的話,大手抬起,把他的屁股拍得啪啪響,“收了這心吧,等成婚那天我再要你?!?/p>
方伊池沒聽明白,扭頭去看賀作舟,誰知這么一轉(zhuǎn)身,粗長丑陋的性器在雪白的雙峰間抽插的情景落入了眼底,他一驚,一股熱流順著小腹直奔而下。
賀作舟的動作頓了頓,半晌后意味深長地親吻方伊池的臉頰:“老子還真他媽是在治水?!?/p>
話音剛落,淚珠就順著他紅彤彤的臉滑下來了。
“哎喲小鳳凰,這又是怎么了?”
方伊池不答話,將臉?biāo)浪缆裨谫R作舟的頸窩里,像是要把自個兒悶死。
“害臊了?”賀六爺知道他面皮薄,順勢躺下,換了個姿勢,只用手抬起他一條腿,“不打緊,這樣就看不著了。”
哪里是看不看得著的問題?
就算換了姿勢,那淫穢的一幕還是在方伊池的心里不斷重播。
竟然……竟然都吃下去了。
“小鳳凰,昨兒黑間我就想這么干你了。”賀作舟從他的后頸一直吻到漂亮的肩胛骨,手已經(jīng)不去扶他的腰,轉(zhuǎn)而去揉捏身前半勃的性器。
方伊池沉浸在情欲中時比平日里還要溫馴,基本上不會反抗,除非疼得厲害。如今適應(yīng)了六爺?shù)拇笮。贿^是情到濃時掉幾滴情不自禁的淚,再者就是唇角的銀絲了。
賀作舟想了想,還是掀開被子將二人蓋住,一時間春光散去,只剩不斷聳起的被子,像一波又一波的紅浪,被角的金絲鳳凰展翅欲飛,最后落在方伊池?zé)o意中伸出去的白嫩腳尖上。
他被六爺壓在身下,來回碾壓,本就沒徹底消腫的嘴再次腫起,火辣辣的疼痛不斷將他從欲海中拖出來,可這時的方伊池一點(diǎn)也不想清醒,他巴不得自己跟上回一樣昏睡過去,只可惜事與愿違,無論方伊池怎樣求饒,最后都在六爺持續(xù)不斷地抽插間哭著去了。
那一瞬間的快樂是無與倫比的,方伊池忘記了羞澀與矜持,抱著賀作舟的脖子放聲驚叫。
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fā)著縱情過后的余溫,他懶洋洋地倚著枕頭,眼角眉梢泛著濕潤的春意,舉手投足間也有著誘人的媚態(tài)。
賀作舟把小祖宗伺候舒服了,眉頭卻依舊微微皺著。
證領(lǐng)了,婚結(jié)了,禮還沒成,小鳳凰是他的人不假,可最后一步留在洞房時最好。
賀作舟忍著欲望,從方伊池的身體里退出來,一邊暗罵上輩子欠他的,一邊攥住他的小手,按在胯間恨恨地?fù)嵛坑?/p>
“先生?”方伊池貼到六爺懷里,胸前軟軟的小紅豆一下一下地撩撥著賀作舟緊繃的神經(jīng)。
今兒倒是冷落了這倆小家伙。六爺心癢難耐,卻又有更想做的事,暫且饒過含苞待放的小花苞。
“別跟我胡鬧啊?!辟R作舟沒好氣地瞪他,“小心我今天就操到你……”
“先生!”方伊池怕疼,黏著六爺不讓男人繼續(xù)說下去。
他知道最后總要操開那道腔壁,也知道六爺不插進(jìn)去,自己懷不上孩子。就理智而言,方伊池是下定決心要生孩子幫賀作舟爭家產(chǎn)的,可實(shí)際上他怕得要死,能拖一天是一天。
賀作舟哪里看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氣得七竅生煙:“你他媽就是我上輩子欠的債,這輩子上桿子來讓我不痛快!”
方伊池討好地加快手上的速度,雙手都伸過去揉,說出口的話卻有點(diǎn)委屈:“先生剛剛還叫我……還叫我小鳳凰?!?/p>
“老子他媽……”賀作舟差點(diǎn)被氣笑,又被方伊池揉得悶哼一聲,半晌才尋回理智,“他媽的敗給你了?!闭Z氣又是懊惱又是縱容。
“我好好揉就是了?!狈揭脸丶?xì)聲細(xì)氣地喘,雙腿不由自主地絞緊,濕潤潤的穴口好像又流出了汁水。
他不好意思給賀作舟瞧見,悄悄把屁股往后挪。
誰知賀六爺突然發(fā)力,將他一把拉回懷里,掰開大腿,滾燙的性器狠狠地在濡濕的腿根間抽插,然后緊摟著他射了。
濃稠的精水噴在方伊池敏感的穴口,沖得他頭皮一陣發(fā)麻,痙攣著跟著射了點(diǎn)東西,腦袋一歪昏迷過去,可不消片刻,又被滾燙的欲火燒醒,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氣憤地望著賀作舟。
賀六爺射完,好歹緩解了身體里的火氣,登時沒臉沒皮起來,披上衣服坐在床邊,打量方伊池一片狼藉的腿根:“下回射里頭?!?/p>
方伊池鼓著腮幫子不吭聲。
“幫你擦。”賀六爺湊過去想討個親。
他躲開,啪嗒啪嗒掉眼淚。
“小祖宗喲……”賀作舟連忙攬著他的肩,“嘛呢?不喜歡啊?”
“不喜歡,下次我不這么欺負(fù)你了?!?/p>
“不是?!狈揭脸剡煅实?,“我……我不是哭這個……”
“那哭什么?”賀作舟有些茫然了,焦慮得想摸根煙來抽。
方伊池還是掉眼淚,過了會兒總算給了點(diǎn)回應(yīng):“進(jìn)去了!”
“什么進(jìn)去了?”
“吃……吃進(jìn)去了!”他哭得更兇,“您這人……您這人怎么這樣?要不就直接泄進(jìn)去,要不就別對著我泄,現(xiàn)在這樣……我難受!”
敢情是食髓知味以后不知足了!
賀作舟聽得眉開眼笑,摟著方伊池連連叫了好幾聲“祖宗”:“老子撿到寶了。小鳳凰,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方伊池還難受著呢,恨不能拿腳踹六爺。
“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辟R作舟找了條手帕幫他擦腿上的痕跡,笑得嘴都合不攏,“這不是經(jīng)驗不足嗎?等咱倆睡多了,我就知道你的習(xí)慣了?!?/p>
“下回肯定不讓你難受。”
方伊池被情欲燒得神志不清,完全沒了平日的顧慮,聞言把賀作舟的手一推:“每次都難受!”
“好好好,我的小鳳凰難受了?!辟R作舟好脾氣地把他摟回來,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擦干凈,方伊池已經(jīng)氣咻咻地拱到被子里睡覺去了。
但是床單被套都臟了,賀作舟不舍得讓他睡,只能硬著頭皮把人抱進(jìn)懷里,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將小鳳凰放上去,再用厚衣服蓋住。
方伊池的睫毛顫了顫,估計勁兒用完了,愣是沒睜眼。
賀作舟松了口氣,盡快換掉了弄臟的被單,又抱了新的被子,這才急匆匆抱著小鳳凰躺上去。
方伊池覺得冷,軟綿綿地倚著六爺?shù)男靥牛_丫子塞到賀作舟的雙腿間,愣是把自個兒團(tuán)在了男人懷里,才安下心沉沉睡去。
誰都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方伊池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將六爺當(dāng)成了依靠。
作者有話說:所有說小鳳凰懷了的,都回去復(fù)習(xí)第十三章 的車,賀老六很暴躁,他忍那么辛苦,沒進(jìn)生殖腔,你們竟然認(rèn)為他的*有穿透功能? 為了證明自己,今天的賀老六再次將車開去了ao3,連結(jié)在微博,也可以直接登錄ao3,搜索ran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