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夠肥的,還學(xué)會以死相逼了。陸衍冷笑:“你死沒關(guān)系,死之前親自把設(shè)備給我運過來?!?/p>
喬瑾不敢和太子爺叫板,小聲抱怨兩句,忍辱負(fù)重地應(yīng)了。
陸衍結(jié)束通話后,心里有了譜。盡管年少時吊兒郎當(dāng),但在處理關(guān)鍵□□物上,他的執(zhí)行力和決策一貫優(yōu)秀,否則陸氏控股財務(wù)報表的利潤率也不會年年上漲10個點了。
忽而背后貼上一具嬌軟的身軀。
他回過頭,小姑娘抱著他的腰,抬著頭看他,漆黑的眼瞳里滿是歡喜,壓都壓不住。
陸衍揉了下她的發(fā)頂:“喜歡這里?”
梁挽眨了下眼,很慢地道:“喜歡和你一起在這里?!?/p>
遂不及防的狗糧讓服務(wù)人員們心中一顫,實在是面前的畫面太招人妒忌,男主多有錢就不說了,還長得跟神仙似的,至于女主,穿著寬松休閑服都掩不住的優(yōu)雅身姿,皮膚近距離看更是連毛孔都沒有……
算了,人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輪不到他們這幫社會底層的社畜暗自腹誹。
于是默默散開去做事了。
北島當(dāng)初開發(fā)時,就是為客人準(zhǔn)備的,出自頂尖設(shè)計師的手,隱私感極佳,每棟VILLA之間都間隔了數(shù)十米,為求互不打擾。不過這島上如今就只有梁挽和陸衍唯一的VIp,屋子也就隨他們挑了。
梁挽最后選了被包裹在植被之間的沙屋,不算很大,只有一層,大約兩百來個平方。但外形和裝潢非常具有當(dāng)?shù)靥厣举|(zhì)結(jié)構(gòu)和紗幔尤其亮眼。
他們到了之后,就有人過來擺放日用品,包括衣柜和梳妝臺,也塞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兩個女服務(wù)生效率很高,十余分鐘就搞定了,全程消音操作,規(guī)規(guī)矩矩地來,安安靜靜地走。
梁挽看著大敞的柜子,有些茫然。
陸衍席地而坐,膝蓋曲起來,手臂支在上頭,懶懶地道:“怎么,看到你要的小裙子,高興壞了?”
梁挽隨便拿了一件,是條白色的連衣裙,露肩的款式,再看標(biāo)簽,居然是c家的。
女人看到漂亮衣物,總是挪不動腿的,梁挽自然也不例外,她就站在衣柜前,饒有興致地一件一件拿到身上比,邊在鏡子前轉(zhuǎn)圈邊問陸少爺好不好看。
陸衍一開始還挺有耐心,后邊漸漸就困了,一律回答兩個字,還行。
梁挽也不在意,只是在看到最后一條火紅色的露背紗裙后,驚訝地自言自語:“他們什么時候出紅色系列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太有錢的關(guān)系?!标懷艽蛄藗€哈欠,瞥了眼窗外,天色開始發(fā)暗,遠(yuǎn)處隱隱有篝火的光暈,他站起來,接過她手里的裙子丟到一邊,而后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梁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剝得只剩下內(nèi)衣褲,她震驚地捂著胸口:“你是色中餓鬼投胎的嗎?”
陸衍特?zé)o奈:“寶貝兒,快八點了,燭光晚餐都涼了,我現(xiàn)在餓得沒精力動你?!币娝裟均?,他輕輕笑了聲,撿起紅裙,幫她換上。
晚餐是在沙灘邊上用的,聽著海浪,品著紅酒,人生愜意,莫過于此。
梁挽有點喝多了,支著下巴看他,酒精作用合著廊架下的燈火,男人更好看了些,烏發(fā)紅唇,還有一雙奪人心魂的眼睛。
她嘆了口氣,手伸過去勾了勾他的下巴:“你怎么長得跟艶鬼似的?”
陸衍正慢條斯理地替她剝蝦,聞言抬眸:“艶鬼?”
梁挽吃吃地笑:“也像白雪公主?!?/p>
果然是醉了,陸衍把蝦喂到她嘴里,自己用濕巾擦了手。小姑娘趴在桌上,身子俯下來,大片春光從領(lǐng)口里露出,她還不自覺,只顧盯著他瞧。
他眼神暗下去,撩了下她臉頰邊的長發(fā):“艶鬼也好,白雪公主也罷,都需要一個人來拯救。”
梁挽大著舌頭:“對的。”
陸衍繞過去,將人摟到懷里,用蠱惑人心的嗓音低語:“你想做那個有緣人嗎?”
她頭埋在他頸窩,迷茫間說出來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一句臺詞:“想的。”
后邊的事情不提也罷。
玩了一晚上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游戲,中途還穿插了艶鬼勾引女書生的橋段,當(dāng)然了,全是限制級出演。
記憶斷斷續(xù)續(xù),畫面臉紅心跳。
時而是自己扶著露臺的欄桿哭泣:“我要進(jìn)京趕考,你不要再纏著我了,嗚嗚嗚嗚,我不想要……?。 ?/p>
時而又是那人將她放到浴缸里,手不緊不慢地動作,看著她烈火灼燒,笑得不懷好意:“到底是我吃了毒蘋果還是你吃了?挽挽演得不好,該受懲罰?!?/p>
……日。
感覺被坑慘了。
梁挽中午根本起不來,渾身都酸,尤其是腿,有些地方還磨破了皮。她羞恥地快哭了,捂著被子不肯出去,任憑陸衍百般討好也不頂用。
“滾蛋!”她憤怒地拿枕頭丟他。
陸衍自認(rèn)理虧,做低伏小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把女朋友哄好。但是后果也很慘烈,接下來的幾天,他沒能再感受神魂顛倒的滋味,甚至連和她躺一張床的資格都沒了。
開過葷的人怎么甘愿天天茹素?總之陸少爺?shù)男那槭呛茉愀獾摹?/p>
只有梁挽玩得飛起,天天沖浪潛水,就是陽光太毒辣了些,防曬霜用掉n瓶也不頂用,人眼瞧著曬黑了一圈。最后的三天,她決定放棄水上項目,安分守己地待在太陽傘下喝飲料,不再和這身白嫩肌膚作對。
左曉棠在某天半夜還來電慰問:“蜜月度得如何?”
“沒結(jié)婚度個屁蜜月啊?!绷和旄仓婺?,口齒不清地道:“你們陸總被我趕到隔壁去睡了?!?/p>
左曉棠在手機(jī)那頭痛心疾首:“媽的,這么好的身材,睡到就是賺到好不好,真是hand hands,loud louds!”
說完,她非常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梁挽懵逼,這句英語什么梗?翻了萬能的搜索引擎,才知道原來是——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她笑到頭掉,不敢做太多表情怕長皺紋,只能在床上滾了好幾圈,用以宣泄那奔騰的情緒。
聞得動靜,陸衍從旁邊臥室過來看她,一臉淡然地睜眼說瞎話:“那邊床太硬了,我這幾天都沒睡好,明天喬瑾他們要過來,我怕我沒精力應(yīng)付?!?/p>
“來吧。”梁挽拍拍床,大發(fā)慈悲地讓他在旁邊躺下了,不過依舊約法三章,只給抱不給碰,可憐陸衍摟著軟玉溫香翻來覆去,硬是熬到凌晨兩點才睡著。
第二日一早,喬少爺果真來了,后邊還跟著駱勾臣。
兩人眼底青黑,倦容滿布,喬瑾又更嚴(yán)重些,總掛著笑容的娃娃臉都滄桑了許多,一見梁挽就落下淚來:“嫂嫂,快快進(jìn)門吧,小弟真的熬不住了!”